一輛黑轎車沿著盤山公路緩緩行駛。

江虞和田琳坐在後排，一個盛裝打扮，表嚴肅，一個穿得休閑，心不在焉。

林間斑駁的樹影掠過臉龐。

不多會兒，到了酒店門口。

司機按指引去停車，江虞朝窗外張，看見了站在門口迎客的祁言父母，除此之外，大多是陌生面孔。

並沒有孩的影。

“虞姐，真的不去嗎？來都來了。”田琳拿起了手包，卻未立刻下車。

江虞收回視線，轉過臉，替理了理小禮服上的褶皺，笑著說：“田妹今天很漂亮。”

“……”

田琳無奈歎氣，心知自己勸不，也不再囉嗦，拉開門下了車。

車陷寂靜。

江虞目不轉睛盯著酒店大門。

十一點四十，一輛出租車停在門口，後座門打開，一隻穿著白高跟涼鞋的腳了出來。

視線往上，一雙纖細筆直的小，海藍夾白的漸變連，長發烏黑順，一張化著淡妝的小臉，致可人。

小朋友……

江虞心頭猛跳，呼吸凝在嚨口。

還是很瘦，但看起來神狀態不錯，打扮得很，有介於青與之間的靈氣，是認識的那個程蘇然。

突然松了口氣。

孩踩著紅毯朝酒店大廳走去。

江虞舉起手機，隔著玻璃拍下一張調略暗的照片，目送踏進大廳，直至那影消失在華麗的拱門……

把照片上傳到微博小號。

@吃的食草JWY：Justeunephotodetoi.

僅自己可見。

照片有點模糊，孩的影不那麼真切，像一隻隨時會飛走的蝴蝶，江虞驀地想起去年十月某天晚上，在溫泉池邊聽見的小調。

——只剩下你的照片。

許久，江虞退出微博，抬起頭，對司機說：“走吧。”

“不等田助理嗎？”

“晚點你再來接。”

“好。”

十二點整，禮炮鳴響，婚禮開始了。

黑轎車悄悄駛出酒店大門……

第76章

婚禮熱鬧，神聖。

兩個人穿華麗的婚紗，手牽手走過紅毯，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共同許下誓言，大廳裡霎時掌聲雷。

長這麼大，程蘇然第一次參加城市裡的婚禮，也第一次參加同婚禮，看著祁言和陸知喬擁抱在一起的樣子，很是羨慕，不自生出幻想。

如果是和江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