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意味深長,似乎話裡有話。
程蘇然還沒反應過來就上了車。
關上門,看著窗外的祁言,揮手告別,忽然間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
……
九月底,換生飛往法國黎。
舊地重遊,城市沒有變化,一切與半年前並無兩樣,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程蘇然邊的人是同學。
大家安頓好之後,迫不及待出門玩,去著名景點打卡。
程蘇然因為來過,有些興趣缺缺,沉默跟在後面看街景,走得很慢,不知不覺與同學落下了一段距離。
兩個稍深的人來到面前,著帶濃重口音的英語說:“請填寫它好嗎?我們在幫助殘疾兒,為了……實現與理想。”遞給一張白表格和一支筆。
程蘇然回過神,上下打量們片刻,目落在表格上。
是一份問卷調查。
正要接過紙筆,腦海中一閃,冷不丁想起江虞的話:
[街上經常會有吉普賽人和羅馬尼亞人,拿著手鏈要給你戴,或者舉著紙要你簽名,都是騙錢的,不要理他們……]
程蘇然抬起的手又放下,一把推開們,拔就跑。
追上同學後,心有余悸。
[小很多,要看自己的包,斜挎包比單肩包安全,你我這兩張亞洲面孔,在某些人眼中就是行走的印鈔機。]
程蘇然下背包,調了個位置,反著背。
一路相安無事。
下午大家去逛SCAEUX公園,附近是富人區,程蘇然看著四周剪裁規整的園林,隻覺得有濃烈的悉,如果沒記錯,江虞的大別墅應該就在這附近。
心底冒出一個念頭……
江虞會在那裡嗎?
但整片區域太大,一下午時間連公園都走不完,沒有車,沒有明確坐標,本找不到那棟房子。
太快落山時,程蘇然站在城堡前自拍了一張,打開微信,發給已經很久沒有消息的灰黑頭像。
意料之中,看見了紅歎號。
就假裝對方收到了吧。
想。
要多久,才能徹底忘記那個人?
……
十月最後一天是江虞的三十三歲生日。
像往常那樣,白天公司、工作室聚餐,晚上在家與朋友慶祝,不同在於,這是“退休”後過的第一個生日。
但似乎又沒有什麼不同。
還是。
們寄來的禮堆滿了大大的長桌,工作室裡幾個小姑娘正分類清點,按積整理出來,大、中、小、迷你,屋子裡秩序井然。
“奇怪啊,為什麼今年有這麼多從國外寄來的禮?”
“因為我們虞姐‘退休’了啊,跟黎那邊的經紀公司合約也到期了,商務聯系地址統一換了國工作室,以後估計每年都有很多。”
“噢噢。”
們邊整理邊聊天,余瞥見一抹修長的影子走進來。
“虞姐,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