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特生涯結束了，但作為經紀人和設計師的生涯才剛開始。

這五年裡，SIENAMODEL逐漸發展壯大，一躍為行業翹楚，以江城總公司為中心，分設華南、華北、華中、港澳臺及海外數十個分支機構，旗下來自全球各地的簽約模特近千人，客戶與合作夥伴分布在幾個主要的時尚中心城市。

而早幾年與設計師朋友創立的品牌ETERNO勢頭也正猛，各國分區總公司陸陸續續立，作為東與設計師之一，主理中國區，但大多數時候並不直接參與運營。

每年四大時裝周上，江虞看著模特穿自己設計的服走過T臺，心自豪又滿足。

事業上的就填滿了，不至於空虛寂寞，可每當夜深人靜時，依然會想起遠在記憶深的孩，有時候會夢見，醒來分不清現實。

越是如此，越令惱火。

不相信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寵。

也許是逆反心理作怪，江虞一度陷瘋魔，開始不斷尋找新的人。

在小朋友離開後的三年裡，養了八隻金雀，時間最長一個月，最短一個星期，無一例外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孩。

們長相清純，眼眸澄澈，有甜甜的小酒窩，個頭不超過一米六五，乖巧文靜，唱歌好聽，至會一門外語。

每個人總有某與程蘇然相似。

江虞讓們抹牛味，穿質睡袍，學唱《冬日花園》，一切都很，可只要了更親的念頭就無法再進行下去。

唯獨有一次，是那個孩太像程蘇然了，夜裡們坐在窗邊喝酒，聽著孩的嗓音喊姐姐，眼前幻化出那張臉，難自。

第二天孩問：然然是誰？

就把踹了。

再後來，江虞累了，膩了，提不起興趣再找寵，於是又安靜下來。開始後悔當初的果決，後悔那時候沒有縱容小朋友的表白，後悔衝分開……

終於明白，原來，真正離不開的人是自己。

不遠江面上傳來悠揚的船笛聲。

“我也沒想過能再見到，你說，這究竟是機緣巧合，還是命中注定啊……”江虞凝視著遠方燈火，大片芒染亮了眼眸。

十八歲一次，三十二歲一次，三十八歲一次。

怎麼能都是巧合呢？

田琳輕聲說：“其實你心裡有答案。”

"……"

“你在哪裡看見了程小姐？”

“會議室。”

江虞緩緩講出下午發生的全部事。

“然然長大了……你不知道，坐在那裡有多，我從上找不到一丁點以前的樣子，我覺得很陌生，但又還是，什麼都變了，什麼都沒變……”

像是自言自語，眼中閃著微，湧起欣。

田琳又問：“那對你的態度呢？”

江虞邊的笑容凍住了，眼睛裡芒黯淡，臉漸漸變得晦暗。

半晌，低下頭說：“冷淡的。不過，畢竟是談公事，這麼多年沒見了，當然不可能還像從前一樣。”

不知道這是解釋還是自我安。

“倒也是，這麼久了，程小姐事業有，邊肯定大把追求者，說不定已經有對象了，忘掉從前是應該的，未來人生還長。”田琳一本正經地分析，想勸江虞不要再沉湎過去，卻沒想到這話如刀子般捅進了江虞心裡。

江虞眉頭蹙，深邃的眸子沉下去，“是啊，有對象了……”

“只是可能，可能而已。”田琳見臉不好，趕打補丁，心裡既好笑又無可奈何。

江虞沒說話。

“你很在意有沒有對象？如果是，虞姐，你沒有立場在意，如果不是，你就更沒必要糾結。”

田琳做好了挨白眼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