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掃過的腳，冰冰涼，的，很舒服。

江虞走到桌邊，放下紙袋，把裡面餐盒拿出來，一個正方形，一個圓形，是陶瓷加木的材質，上面印著酒店的logo。

挨個打開餐盒，正方形是華夫餅，圓形是水果酸撈，小小的，賣相致，看著就讓人有食。

程蘇然看著那華夫餅，平靜的心湖泛起細微漣漪。

“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吃的。”江虞笑著說，取出餐遞過去。

那年們出遊，去泡溫泉，在池子邊運了一番，累了了，便拿了些點心邊休息邊吃，永遠記得然然像小倉鼠一樣吃東西的樣子。

[原來你喜歡吃這個。]

[謝謝姐姐。]

耳邊回著兩人的對話，程蘇然心尖微，隻覺得諷刺和好笑，剛洗完吹乾的頭髮蓬松凌，遮住了大半張臉，亦遮住表。

“然然？”江虞輕輕晃餐。

程蘇然回過神，搖了搖頭，說：“現在不喜歡吃了。”

江虞怔愣，“為什麼？”

“人的喜好和口味是會變的。”

“……”

空氣陡然陷沉寂。

兩人凝目對視。

江虞垂下眼，睫了，沉默了會兒又抬眸，輕聲說：“那你喜歡吃什麼？我再去餐廳看看。”

程蘇然正要說話，擱在旁邊的手機響了。

“不好意思。”低聲道，拿起手機看了看，是聞若弦，飛快跑進了臥室接電話。

在臥室門關上之前，江虞約聽見喊了個昵稱：

“若弦……”

嗓音清潤婉。

江虞心一沉。

ruoxian？

是誰？

會是對象嗎？

酒店房間隔音效果很好，人在臥室說話，客廳裡的人什麼也聽不見，耳邊只有沉寂的空氣。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江虞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扇門，著餐的手指一點點收。

直到那扇門打開了。

程蘇然握著手機從裡面出來，眼睛裡笑意未盡，臉頰上兩隻小酒窩凹起甜的弧度，一抬頭，看見江虞，微翹的角漸漸展平。

愣了下，似乎才想起屋子裡還有個人，目掃過桌上的甜點。

“江總，謝謝你的好意，我晚上不吃宵夜的，還是拿回去吧。”客氣地笑了笑。

“好……”

江虞不聲地點頭，把餐盒重新蓋好收起來，拎著紙袋轉，走到門邊，出去的手在快要到門那一瞬停住。

靜默許久，又轉了回來。

“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