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站好。”江虞皺起眉。
白角的笑容頓時垮掉,直起腰,幽怨地看著:“虞姐,你是不是嫌我煩?可我只是見到你很開心啊,這樣也不行嗎?那我……”
“不是那個意思,”江虞連連搖頭,“是我撐不住你的重量。”
“噢,好吧。”白又瞇眼笑了笑。
那笑容燦爛大方,眼神卻著似有若無的仄,像躲在暗的鬼魅。
江虞莫名背後生涼。
但這也是近幾年經歷的常態了……
“虞姐,快來看我給你帶了什麼禮。”白忽又松開,笑嘻嘻地轉用腳去踢行李箱,走走停停,一直踢到沙發邊才坐下來。
江虞慢慢跟過去,坐在單人沙發上。
“坐這裡。”白拍了拍邊位置。
江虞:“都一樣。”
“虞姐你又嫌棄我……”
“好好好。”
看著乖乖坐過來,白笑了,低下頭,打開行李箱,從裡面捧出幾個首飾盒子,獻寶似的往江虞手裡塞,分別是耳環、項鏈和戒指。
“我覺得好看,很適合你,喜歡嗎?現在就戴上好不好啊?”白神殷切地著,火焰般灼熱。
但江虞隻覺到了寒冷。
“先吃飯吧,等會兒再戴。”哄小孩似的,目及那雙狐貍般的眸子,愈發到抑。
這是的家,可隻想逃。
白手中一滯,笑容倏地消失了,角塌下來,神哀怨,“虞姐,我覺你不耐煩了,不想要我的禮嗎?我在外面這幾天很孤獨的,全靠想你才能支撐下去,你真的忍心這樣對我麼?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活著好沒意思啊……”
“沒有——”江虞深呼吸,雙手牢牢抓住的肩膀,“別想。禮我很喜歡,你幫我戴吧。”
出一個無力的笑容。
白立刻破涕為笑,開心了起來,抓起項鏈給戴。
江虞像尊雕塑般一不。
仿佛有隻無形的手扼住了脖頸……
這些年以來,江虞作為經紀人最功之,便是把白捧了出去。
從國小T臺到國際大T臺,白這顆新星以迅猛之勢在模特圈飛速升起,五年裡,江虞帶去黎,用自己的人脈給資源,給機會,讓擁有了無數新人模特最初難以企及的高起點。
白沒有辜負的期,一躍為新生代模特中最耀眼的存在。
一如當初簽下白時,準的眼,這姑娘的確是個天賦型選手。
現在白在國有了不小的名氣,在國際舞臺上也頗青睞,從最初的模仿學習江虞,到漸漸有了自己的風格。
看著自己親手帶出來的人羽翼漸,江虞心裡也是欣的,頗有就。
起初為了工作方便,江虞允許白偶爾住在自己家,斷斷續續。這些日子以來,白對十分殷勤,說是為了恩,只要有空就為做這做那,被拒絕還會不高興。
殷勤到有些病態。
早晨起床,白為拿好洗漱用品,好牙膏。
吃飯的時候,無論桌椅有多乾淨,白永遠為再一遍,替裝盛食,甚至想喂吃。
臨睡前,白舍不得回自己房間,要在房門口徘徊一會兒,說許多遍晚安才走。
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江虞隻當是恩心切,也沒太在意,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只要表現出拒絕,白就會對說:虞姐,我對你這麼好,你忍心嗎?
再後來,江虞發現白越來越難纏,且控制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