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羽每天早上都有晨練的習慣,即使現在爲魯晟集團的董事長,事繁忙,每天都要忙到凌晨,但他依然沒有改變這個良好的習慣。
姚羽跑完幾圈之後,會站在石桌附近,看幾個老人對弈,每次那幾個老人邀請他加,他都謙虛地拒絕。
姚羽很喜歡這種老年人模式的養生節奏,沒有太多的力,但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年齡,講求養生未免太早了一點。
姚羽覺肩膀一沉,迅速地轉,試圖抓住對方的手腕,沒想到對方的法靈活,瞬間便跳到了幾米開外。
“師父,你怎麼來了?”姚羽驚訝地著穿著一白氣功服的魏白。
東魯人習武,幾乎所有人都會打一套完整的拳法,魏白也是個武好者,平時也會和幾個人練習古拳,強健。
但他住的地方距離這個公園有點遠。
魏白笑著說道:“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魏白肩上揹著個包,裡面裝著泡茶的工,“我們到那邊喝點茶,聊會兒吧。”
姚羽微微頷首,跟魏白來到遠的石桌邊,主幫他取出茶,開始泡茶,未過多久,空氣中便多了一陣濃郁的茶香。
“鬥醫大會在即,我對你的醫很瞭解,也相信你的實力,但你最大的缺點,便是勝負心不夠強。”魏白抿了口茶,嘆氣道:“此事關乎我們北派中醫的生死存亡,你必須要倒蘇韜。”
姚羽微微頷首,“師父,我會盡力而爲。”
魏白見姚羽還是一副心平氣和的模樣,氣不打一來,表嚴肅地說道:“十年磨一劍,北派中醫將你雪藏,給你提供最好的環境,是希你能扛起北派中醫的旗幟,你不能讓我們失啊!”
姚羽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師父,我理解你的心。我對蘇韜研究過,他的確稱得上當今中醫年輕一代第一人。雖說我對自己的醫有信心,但若是真手,勝率只有百分之四十。”
魏白氣不打一來,“你別漲別人氣勢,滅自己威風。還沒開始比試,就先認慫了?”
姚羽淡淡一笑,“我可不是泄氣,而是理。蘇韜最大的天賦,並不是擁有天截手,而是與衆不同的切角度。他跟咱們給病人治病,切點是不一樣的。他比咱們看的東西要更加深刻,甚至比之他的師父宋思辰,還要更加特別。”
宋思辰是以診而舉世皆知,有天眼的稱號。
姚羽這番話無疑將蘇韜擺在很高的位置。
魏白卻是不以爲然,蘇韜纔多大,能見過多患者,宋思辰那雙眼睛之毒,是積累了幾十年的經驗,才達到的境界。
“蘇韜固然有兩把刷子,但中醫講究的是循序漸進,日積月累,他現在每天醉心於參加各種活,想必分心旁騖、一心二用,醫肯定會削弱不。此次鬥醫要評出南北共同認可的醫王之王,機會僅有一次,你不容有失。”
姚羽知道魏白的格,默默地嘆了口氣,笑著說道:“師父,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絕對不會讓你失。”
魏白麪凝重地說道:“如果你輸了,我可丟不起這個人。你以後就別認我這個師父了。”
姚羽沒想到魏白這麼偏激,哭笑不得,“這是何苦來由?”
魏白輕輕地在石桌上拍了一下,嚴肅地說道:“事關我的榮辱,事關北派中醫的聲譽,你不能輸,也輸不起。”
魏白說完此話,收拾茶,悄然離開。
姚羽知道魏白爲何跟自己說這麼多狠話,因爲他對自己很瞭解。
姚羽的格比較散漫,對待個人的功名利祿不是太放在心上,但他是一個可以爲邊人豁出去一切的人,既然魏白把此事說得這麼重要,姚羽必須要完師父的怨念。
姚羽是個與世無爭的人,但人在江湖不由己。
很多時候,他必須要順應趨勢和流,去做自己並不願意去做的事。
魏白獨自走出公園,臉上滿是鬱悶緒,自己的得意門生姚羽,什麼都好,就是沒有什麼野心。
當然,這也是爲何他能獲得火神醫道傳承的原因。
學習火神醫道,不僅要專注,而且還得心思簡單,不然容易火氣攻心,別提救人,自己先得沒命。
姚羽是魏白最重視的弟子,也是北派中醫的靈魂。
按照魏白的想法,如果姚羽爭氣一點,即使沒有蘇韜那麼名聲顯赫,但至可以讓北派中醫與南派中醫形分庭抗禮的局面。
公園門口停著一輛銀的寶馬轎車,當魏白出現之後,從後排走出一人,他面帶微笑道:“魏大師,等您很久了。”
魏白認出了鹿子才,奇怪道:“找我有事?”
鹿子才笑著說道:“沒錯,你是爲了南北中醫鬥醫找姚董吧?咱們上車說吧?我順便送您回家。”
魏白跟著鹿子才上了後排,鹿子才從包裡取出一張支票,笑著說道:“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魏白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
鹿子才耐心地解釋道:“魏大師爲了南北斗醫碎了心,這是給您的一些車馬費和辛苦費。畢竟百泰慈善是此次大會的贊助方之一,您辛苦忙碌,我們看在眼裡。”
魏白看了一下支票上的數額,超過了七位數,淡淡道:“是不是太多了?”
鹿子才低聲音說道:“若不是您的勸說,姚董怎麼會願意站出來,和蘇韜來一場面對面的鋒呢?”
魏白輕輕地嘆了口氣,將支票遞給了鹿子才,道:“首先,我是一個很看重錢的人,面對這麼一大筆錢,肯定會心;其次,我並不是什麼錢都會拿,如果我拿了這筆錢,勢必要幫你們做一些違揹我自己良心的事,所以我選擇拒絕。”
鹿子才皺了皺眉道:“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
魏白搖頭,堅決地說道:“我的敵人是南派中醫,你的敵人是蘇韜,蘇韜一個年輕人,他能代表南派中醫嗎?停車,我要下車。”
鹿子才只能無奈與司機吩咐道:“停車吧!”
司機踩下剎車,魏白推開車門,朝公站臺的方向步行。
鹿子才面沉冷,低聲說道:“這些中醫大夫怎麼都是一羣怪人!食古不化,不懂變通。”
鹿子才這樣的人,永遠不知道什麼做風骨!
魏白爲了給北派中醫正名,用的是明正大的途徑,而不屑去做那種下三濫的手段。
魏白的脾氣不大好,但他的閱歷足夠,鹿子才試圖用七位數的支票收買自己,肯定暗中策劃著見不得的謀。
到了魏白這個年紀,金錢對他重要也不重要,他更在乎名和聲譽。
通過數十年行醫、授課,積攢起來的名醫形象,總不能晚節不保吧?
姚羽正準備離開公園,突然下圍棋的那傳來吵嚷的聲音。
“不好了,老徐頭暈過去了。”
“哎呀,老蔡你倒黴了。你跟他下棋的,把他急暈過去,你得負責任。”
“我負什麼責任?趕撥打120,幫我把他送到醫院去吧!”
衆人七八舌,有人開始打120,姚羽分開人羣,只見一個老者躺在地上,閉著雙眼,有輕微的搐,角還有白的唾沫。
“別圍在這裡,趕散開,保持空氣流通。”姚羽吩咐道。
“你是誰啊?”老蔡皺眉問道,他得搞清楚對方的份。
老徐頭已經暈過去,如果出來個不懂況的人瞎折騰,剩下的半條命恐怕就得徹底代在這兒。
“我是一名中醫大夫,有行醫資格證,不過沒有帶在上。”姚羽語速極快地解釋道,“病人屬於中風,我立即給他進行治療,會有不錯的效果。”
引起中風的病因很多,而患者主要是以志鬱怒所致。在下棋的過程當中,與對方起了爭執,因此導致五志過極,心火暴甚。
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輕則癱瘓,重則死亡。
這名患者很幸運,正好被姚羽見,否則遲個幾分鐘,救治的難度會大增。
“我認識他,是鼎鼎有名的姚神醫。”旁邊有人驚喜地說道。
“啊,我也認出來了。主要本人太年輕,一時沒有認出來。”另外一人附和道。
姚羽在東魯省的名氣很大,不人都不遠萬里,只爲求他一方。
姚羽的格比較隨和,但凡找到他的患者,他都會耐心醫治,而且總能藥到病除,雖說沒有蘇韜名氣那麼顯赫,但在東魯的省會白水市算得上家喻戶曉。
加上前段時間中醫綜藝節目火遍全國,東魯省廣電的幾檔綜藝節目邀請中醫做嘉賓,便選擇了姚羽,姚羽在鏡頭下的表現不俗,讓人印象深刻。
姚羽被人認出來,對於他救治患者有不錯的效果,圍觀者自發往後退,騰出一塊空地。
姚羽屏息凝神,開始給患者推拿的位。
《金匱要略》將中風分爲兩類:“中經絡”及“中臟腑”。
中經絡一般無神志改變,表現爲不經昏僕而突然發生口眼歪斜、言語不利、半不遂。
中臟腑則出現突然昏僕,不省人事,半不遂、口舌歪斜、舌強言謇或不語、偏麻木、神識恍惚或迷濛爲主癥,並常留後癥。
簡而言之,中經絡者,病位較淺,病較輕;中臟腑者,病位較深,病較重。
如今患者顯然屬於危及生命的“中臟腑”!
姚羽讓患者仰臥,用點、推抹的手法,按晴明、白、魚腰、太、四白、迎香、下關、頰車、地倉、人中等位,往返一二分鐘,再重點按百會,並從百會推倒側頭部,最後按風池!
當救護車抵達公園路口,擔架出現在旁邊。
“呼!”
老徐頭虛弱地睜開眼睛,慢悠悠地吐了口濁氣。
姚羽輕輕拭額頭汗珠,角浮出笑容。
老徐頭的這條命,算是被自己強行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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