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臉一黑,剛要嗆回去,忽然想起那輛車中還坐著彩蓮了,立即回頭看去,哪裡有彩蓮的影子,連忙停住腳步,「喂,我那婢和那輛車似乎被我給扔到大街上了。」
「若是等著你想起的話,你那車和那婢早就在日頭底下曬干了。你放心吧!我已經代過了,讓你那婢和馬車已經返回雲王府了,反正你住在這裡,也用不到伺候。」容景道。
「回去了啊!」雲淺月蹙眉,「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什麼時候代的?」
「就在我給你穿服的時候。」容景臉不紅氣不地道。
雲淺月臉立即沉了,提起這件事兒氣就不打一來。毫不懷疑雲老王爺和這個黑心的傢伙暗中通了氣了,知道他討厭夜天傾,就死命地利用威脅。
二人再不說話,走過了吊橋,來到紫竹林前。
雲淺月看到前面立了一塊石頭,石頭上寫著幾個大字,「不經允許,不得私闖。」幾個大字潦草,但因為石頭很高,這幾個大字又是紅字,著實醒目。瞥了瞥,「你怎麼不寫」擅者死「?」
「一樣的意思。奉是不經允許走進來的,下場就是死。」容景道。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你還真當自己士高人了?」
「士高人到不是,但是這竹林沒有人領著是進不來的。」容景忽然停住腳步,回頭見雲淺月翻白眼,他眉梢微挑,笑問:「要不你試試?看看你能進去不?」
「我還不想早死。」雲淺月站著不,催促道:「快領路,該吃午飯了吧?我了。」
容景抬眼看了一眼天,手額頭,抬步向前走了,「果然是天太短,我讓你三更起來識字是很明智的。」
「你三更能起來嗎?你能起來我就起來,你起不來要求我。」雲淺月哼了一聲,盯著容景腳下的步子,前世是和那位高人學了機關之和奇門遁甲的。但是這個紫竹林的陣法相當奇妙,如今沒有武功,自然不敢輕易嘗試,若是武功沒盡失的話,怎麼也要試試的。如今只能跟著容景腳步走。
「我起的來。所以,你也要起來。」容景道。
雲淺月又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這片紫竹林在外面看著濃,實在不大,不出片刻,容景和雲淺月就出了紫竹林。雲淺月本來想著估計就是個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前面一片竹林擋著,容景長期住在這裡也不嫌憋悶,可惜想錯了。眼不但不是犄角旮旯,還是一方圓一里多的空曠之地。而且在這一片空曠之地上中滿了各種藥材。還沒走近,就覺得一陣藥香撲鼻。
雲淺月嘖嘖了兩聲,「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賣草藥為生呢!」
「嗯,也差不多,我家大部分財源都是來自這些草藥。」容景點頭。
雲淺月默了一下,移開眼睛,看向那院落,院子的正門正衝著,一眼就能看到裡面風景。見過容景的沉香木打造的馬車,吃過他的天山雪蓮和用百兩銀子做的一盤芙蓉燒魚,依然沒有此時來的震撼,目瞪口呆看了半晌,看著容景,那眼睛已經不是再看人的眼,而是看怪,許久,吐出一句話,「你居然用翡翠鋪地面,用白玉當圍欄,用珊瑚做涼籐,用墨玉做桌子,用瑪瑙做石凳,用綠松石做臺階,用紫水晶做窗簾……你,你太不是人了!」
容景看著雲淺月,笑意淺淺,「難得你識貨!」
雲淺月心裡一,勉強收回視線,打量容景,「就沒人著將你這地面都掘地三尺?你也睡得著覺?」他住的這院子哪裡是院子?明明就是一座金山啊!
「目前還沒有人敢!我睡得很香。」容景抬步向院子走去。
雲淺月盯著容景的背影,盯了半晌,才搖搖頭,人比人氣死人啊!
二人先後進了院子,目的景致看得更為清晰。雲淺月一邊嘖嘖讚歎,一邊絮絮叨叨罵容景簡直不是人。
院中一個花農,一個打掃的婢,一個小正在各自忙活著手中的活,當看到二人進來,都齊齊給容景見禮,又看到雲淺月居然大大咧咧毫無顧忌地罵自家世子,而世子淺淺而笑恍若不聞,三人都齊齊顯出驚異的神,對看一眼,驚異的神又換一副果然如此的神。他們早就聽聞自家世子待雲王府的淺月小姐與眾不同,如今一見,哪裡只是與眾不同,簡直就是天下獨一無二了。試問誰敢當著世子的面罵他?連皇上都是要禮讓世子三分的。三人又齊齊想著,這位淺月小姐從今以後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也是不敢得罪的。
雲淺月罵了容景半晌,才將目定在了院中僅有的三個人上,三人著都很普通,一個老頭手裡拿著花鋤和剪子,看起來是花農,大約六十多歲。一個婢,大約是和老王爺邊的玉鐲一般年紀,十六七的樣子。另外一個小眉目清秀,也就十三四歲,還很是稚。將三人都仔細地看了一遍,三人呼吸均是輕淺,尤其是那老頭,連半呼吸都不聞,顯然都是有武功的,而且還是武功極高。收回視線,想著怪不得沒人敢打這裡面的主意呢!外面有妙的連環陣法,稍錯一步就是死無葬之地,裡面有這三個人就能敵百人了。哪裡還用得著害怕?這個黑心的傢伙睡不踏實才怪。
「沒天理啊,沒天理!」雲淺月想著上一世辛辛苦苦累死累活,銀行卡的所有錢加起來也抵不上這裡掌大的地面值錢,深打擊。又想起辛辛苦苦費勁九牛二虎之力藏在靈臺寺的那十二尊佛像,也就是能買腳下站著的這麼一塊地面吧,更是打擊!恨恨地對容景道:「你怎麼早不說你家有的是錢,要是早說的話,我還藏那破佛像干個鳥啊,早來你家搬了。至於最後為了那破佛累得像了一層皮似的嗎?」
容景笑看著雲淺月,神極其無辜,「我告訴過你我家有的是錢,還問你要不要數數,是你說不數,要我自己留著做棺材本的。如今你怎能怪我?」
雲淺月一噎,想起似乎是有這麼回事兒。那是那日他去雲王府接去靈臺寺上車的時候說的,但也就以為他只是有錢而已。哪裡知道這麼有錢到變態的地步。憋了半晌,哼道:「我哪裡知道你家的錢夠做一萬個棺材本還有剩餘呢!」
「如今知道也不晚,你還能數得上。」容景淺淺一笑,忽然低聲音道:「再說誰會嫌棄錢多?那十二個金佛像你當時要不下手可就便宜了夜天傾了。你藏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對。」
「也是!」雲淺月點點頭,心裡總算是舒服了些,想起那十二尊佛像還在那靈臺寺底下藏著呢!蹙眉道:「可是怎麼弄出來呢!」
容景看著皺眉的小臉,不說話。
「這事兒就包在你上了,你負責給我弄出來。」雲淺月覺得以如今肩不能提手不能挑,初來乍到,沒功沒勢力,自己是弄不出來的,就算弄出來估計也藏不住,只能指這個人了。
「好!」容景答應的很痛快。
「哎呀,死了,吃飯,吃飯!」雲淺月懶得再費心,只要有人給解決了就行。越過容景,直接自己向他的房間走去。毫沒有登堂室做客人的自覺。
那花農、婢、小都一愣一愣地看著雲淺月。見當真大模大樣大搖大擺地進了屋,齊齊轉頭看向容景,見容景面含笑,如畫的眉目似乎都染了笑意,暖融融的。三人又對看一眼,都有一種錯覺,這個人不是自家世子。自家世子多年沒笑了?多年言寡語?多年冷冷清清?如今讓他們覺到了萬年冰封被融化,人人垂下頭,既歡喜又心酸不已。對雲淺月的敬仰又提升了一層。
「青裳,你可將那房間收拾好了?」容景回頭問那名婢。
「回世子,已經收拾好了。」青裳點點頭。
「嗯,住在榮王府這些日子就由你來伺候吧!」容景吩咐。
「是,奴婢定然伺候好淺月小姐。」青裳用力地點頭。
容景似乎笑了一下,搖搖頭,「也不用太盡力,就將當這院中的事就行,每日打掃拾掇一下,是來識字的,可不是來的。」
青裳「呃」了一下,乖巧地點點頭,「是!」
雲淺月在屋聽得猛翻白眼。想著這傢伙真是抬舉了,自己都覺得沒他院中那些東西值錢的。不用人伺候也。
容景又轉頭問那名小,「青泉,可是按我的吩咐將書房整理好了?」
「回世子,整理好了,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青泉立即點頭。
「嗯!」容景點點頭,又看向那老頭,「藥老,極其虛弱,氣兩虧,外加力盡失,這些日子的膳食裡要備的藥膳就勞你費心了。」
「放心吧世子,老奴就是什麼都不做,也要將淺月小姐和您早早養好。」那老頭立即笑呵呵地點頭。
「嗯,我自然信你。」容景也笑了一下,不再多說,轉進了屋。
那三人對看一眼,連忙扔下手中的夥計,都笑得合不攏各自去忙活了。
容景挑開珠簾進了房間,就見雲淺月大大咧咧地佔了他的暖玉床,正子得筆直在上面躺著,他微微挑眉,笑問,「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想睡覺了?」
「從來沒躺過這麼高級的床,躺來試試。」雲淺月覺得下暖融融的,一邊一邊歎息,真是舒服啊!
「要不送給你?」容景詢問。
「送給我?」雲淺月騰地坐起子,懷疑地看著容景。
「這床是從我七歲那年得了創傷才一直睡的,否則你以為我能熬這十多年?如今也用不到了,你要喜歡,就送了你又何妨?」容景走進來緩緩坐下。那十年大病苦苦煎熬的痛苦在他話語裡雲淡風輕,似乎不過是一片雲煙。
雲淺月手暖玉床,恍然記起他因為中了催引用了寒毒丸來制自此落下寒毒的病奇寒無比才要睡這暖玉床的。撇了撇,「我才不要。這床都是你這黑心味,我怕睡幾天自己也染了黑心了。」
話落,跳下暖玉床,懶洋洋走到桌前坐下。
「不是有一句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你以後與我要天天在一起。恐怕就算你不睡這張床,也白不了。」容景別有深意地瞟了雲淺月一眼。
「不就是學字這些天與你在一起嘛!放心,本小姐抵得住不讓你黑心給染了。」雲淺月白了容景一眼,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大讚道:「這是極品的尖!沒想到你這裡也有尖,簡直就是我的大啊!」
「以後的事可是說不準。」容景清澈的眸有一別樣的緒閃過,看向雲淺月讚歎的神,挑眉笑道:「尖?」
「難道不是?」雲淺月偏頭詢問。
「這是今年藥老去雲霧嶺新發現的一種茶葉,覺得好喝,就採了回來,還沒有名字。」容景迎上雲淺月的視線,緩緩道:「據說它的採摘工序十分繁瑣,就要那一株茶葉的那一片芽,之後再避遮涼。尤其是清晨雨後去採摘,這茶葉才更好喝清香,藥老拿回來讓我賜名,我還沒賜,如今你說這是尖,到也最為切合乎此茶之名。」
靠!這尖還是給起的名?雲淺月抖了抖角,半天沒言聲。
容景仔細地看著雲淺月表,見似乎一副被打擊到了的樣子,他眸閃了閃,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茶水,心思莫定。
「雲霧嶺在哪裡?」雲淺月沉默了半晌又問。
「在百里外的雲霧山。」容景也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細細品著。
「什麼樣子?你可去過?」雲淺月問。
「山高萬丈,山中一年四季雲霧瀰漫,山中長了多種名貴藥材,但是野也是時常出沒,不小心就會栽下懸崖,所以,幾乎長年無人跡。」容景溫聲解釋。
「嗯!」雲淺月點點頭。低頭看向杯中的茶葉,外形圓,彩碧綠,香氣馥郁,味道醇厚。而且生長在濃霧地帶,這種茶葉就是尖無疑了。盯著茶葉茶水,眸蒙上一層雲霧,之所以喝這茶,是基於一個人,那個人也是喝這種茶,兩個人每逢有假期趕上尖的產茶季節就親自去採來喝,後來一次任務中那人去了再沒回來,就一個人每次都喝兩個人的量,也想將那個人的份量一起喝了。直到來到這個世界,以為在這裡徹底斷了前塵舊事,沒想到居然有尖,看來有些人是要一輩子記在心裡,永遠也難以忘了,即便死了,靈魂只要還在,也會記起。心輕輕歎息一聲。
容景仔細看著雲淺月的神,聽著細不可聞的歎息,秀眉微微蹙了一瞬,對笑問:「何人何事竟讓你如此慨?」
有這麼明顯?雲淺月面上雲霧褪去,又恢復以往大咧咧地樣子,將子沒骨頭一般地趴在桌子上,瞥了容景一眼,不以為意地道:「能有什麼人什麼事兒能讓本小姐慨?」
容景深深地看了一眼,不再言語。
雲淺月抿了一口茶水,細細品著,清聲道:「春茶碧綠,先苦後甜。夏茶味,發黑。白後采的茶為秋茶。如今你這種尖被那藥老採來時候大約正趕上春末夏初,所以既有苦,也有甜,也有。」
「淺月小姐當真識得此茶?小老兒正是一個月前採摘的。」外面藥老的聲音傳來,似乎極其驚喜激,如同找到了久違的知己,「我這裡還有好幾種採來的茶葉,不知淺月小姐可都識得?」
「藥老嗎?不妨拿來看看!」雲淺月對外面招手,窗子開著,正好看到那老頭一臉激。對他笑了笑。
「好嘍!」那老頭連忙下去了。
容景低著頭品茶,並未反對,長長的睫遮住眼簾,不知道想些什麼。
雲淺月也不再說話,雙手捧著茶杯輕輕晃,茶葉和著水在杯中轉圈圈,一圈圈碧幽幽的波紋,煞是好看。
不多時,藥老捧著幾個緻地盒子進了屋,將幾個盒子放在桌子上,一臉期盼地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放下茶杯,將盒子逐一打開,當將幾個盒子都逐一看過,對上藥老期盼的視線很困難地搖搖頭,「我都不認識。只認識這一種茶。」
藥老期盼地老臉剎那一垮到底。
容景輕笑,抬起眼皮對藥老道:「你還真當什麼都懂了?若是什麼都懂,哪裡還用得著被著來學習?之所以識得這種茶不知是踩了什麼狗屎運。」
藥老點點頭,垮下的老臉立即又笑呵呵了,連忙收起那幾個錦盒,對雲淺月道:「淺月小姐識得這一種茶也是了不起的,一般子本就識不得。」話落,他抱著幾個錦盒走了。
「容景!說話不用這麼魯,你可是翩翩公子,你裡怎麼能吐出狗屎呢!」雲淺月見藥老離開,神鄭重地提醒容景。能說識得這幾種茶葉嗎?能說也不說。反正都不是喜歡喝的,就想看看而已,看看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有那個世界那幾種茶葉。
「你還是雲王府的嫡呢!大家閨秀,你不也一樣魯?」容景挑眉。
「我和你怎麼能一樣?」雲淺月話落,聞到一陣菜香問,頓時吸了吸鼻子,「好香,我聞到芙蓉燒魚的味道了。」
「那你有沒有聞到銀子的味道?」容景笑看著雲淺月,慢悠悠地道:「昨日晚上雲爺爺給我送來了一筆銀子,是你的伙食費。我一看數目很多,就給你做了這芙蓉燒魚。希夠你吃個幾日。雲爺爺還說不夠的話再去找他拿銀子。我應了。」
「你……」雲淺月瞪大眼睛,手指著容景,半天沒說出來話。
這時候外面響起青裳的聲音,「世子,午膳好了!」
「嗯,端來吧!」容景吩咐。
青裳端著午膳進來,果然第一道菜就是芙蓉燒魚。雲淺月一見芙蓉燒魚剎那什麼都忘了,那個糟老頭子給這個黑心的銀子就給唄,反正也不是的,以後雲王府的家業也不到手上,要說心疼的人那該是雲暮寒才是。這樣一想,立即心安理得地吃起魚來。
容景笑看了一眼,也拿起筷子。
二人不再說話,房中靜靜,只有菜香繚繞。
飯後,雲淺月將自己仍在了容景的榻上,四仰拉地躺著,吃飽喝足好想睡覺啊!不等閉上眼睛,只聽容景對外面吩咐,「冰泉,你帶淺月小姐去我的書房!」
「是,世子!」外面那冰泉的小立即應聲。
「不要,我要睡覺。」雲淺月對著容景搖頭。
「還想不想明日吃芙蓉燒魚?若是不想吃的話,那你就睡吧!」容景看著。
今日才吃過,明日不吃也行。雲淺月搖搖頭,「不想!」
「我說的明日是指以後。這芙蓉燒魚放眼天下也就我邊有一人會做。你確定你現在要睡覺,不去書房?」容景挑眉。
雲淺月躺在榻上糾結,半晌坐起,沒好氣地道:「不吃又死不了。被你說得我好像有多饞似的,離了芙蓉燒魚還活不了?」
「你雖然不饞,但這等味可不是誰想吃就吃的。」容景似笑非笑地看著,如玉的手輕輕敲擊桌面,發出輕輕的響聲,伴隨著他溫潤的聲音清淺卻清晰,「想想這一生如此漫長,明日不吃是沒什麼,後日不吃也沒什麼,可是一輩子再與芙蓉燒魚無緣豈不是可惜?」話落,他見雲淺月還不,對外面道:「行了,你去做別的事吧!不用帶去書房了,說不去了。」
「誰說我不去了?」雲淺月站起,抬步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著容景,「不是說你教我嗎?難道就我自己去書房你不去?」
「你先去,我要去我爺爺書房一趟。」容景道。
雲淺月再不說話,抬步出了房門。
青泉見雲淺月出來對他深施一禮,帶著向容景的書房走去。
容景順著窗子看著雲淺月跟在青泉後踢踢踏踏地走路,笑了笑,收回視線落在被喝的那杯茶水上,凝視半晌,玉淡淡,看不出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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