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對他挑眉,“不請我進去看看你家的祠堂?”
夜輕染腳步一頓,“祠堂有什麼好看的,無非是一堆牌位而已。”
雲淺月繞過他,徑自走了進去,夜輕染一怔,立即手去拉,但隻拉到了一片角,終是走了進去。眼,如夜輕染所說,一堆牌位沒錯,但除了一堆牌位外,還有無數刑和堆積如山的白骨,有的白骨已經久遠,有的不過數年,氣森森,滿布腐朽之氣,阿鼻地獄也莫過如此。誰能相信,人間還有這樣的地方?猛地回頭,看向夜輕染。
夜輕染站在祠堂門口,看著,一張臉全無。
雲淺月從夜輕染那張臉上看到了麻木,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哀默。在這裡一刻,都能讓人骨髓膽寒,人堆積的白骨,這裡幾乎可以看到山巒的模樣,多人埋在這裡,才能如此?
他從昨日進來,在這裡待了半日一夜的滋味又是如何?除了昨日進來,他又進來過多次?進過雲王府的祠堂,榮王府的祠堂,一般尋常人家的祠堂乾淨無塵,怎能想象德親王府的祠堂是這般天地?
偌大的德親王府祠堂,佔地何止一個院落那麼大?可是眼,除了白骨還是白骨……
夜輕染了角,似乎想說什麼,須臾,閉上眼睛,垂下頭,淡淡道:“既然看過了,就出去吧!”
雲淺月看著他,聲音忽然極輕,“這些人是怎麼死的?”
“我殺的。”夜輕染道。
雲淺月看著他,問道:“為了訓練?”
夜輕染低著頭,看著地面,地面由匯的圖案,大約是長年累月,與地面的玉石相溶,了玉,分外瑰豔,他聲音平靜,“嗯。”
“你第一次進來,幾歲?”雲淺月又問。
夜輕染忽然一笑,抬起頭,看著那些白骨,有些蒼涼,“從記事兒起吧!早已經記不清了。我沒有抓周的記憶,沒有父母膝下承歡的記憶,沒有玩耍的記憶,只有被關在這裡的記憶。”
“什麼時候出去的?”雲淺月又問。
“八年前。”夜輕染道。
“學了暗龍,接手了夜氏暗龍?”雲淺月揚眉。
夜輕染點點頭。
“那些刑呢?給誰用的?”雲淺月又問。
夜輕染袖下的手輕輕了一下,不什麼緒地道:“我!”
雲淺月心下一寒,看著他,不再詢問,知道夜氏培養一個繼承人都經過魔鬼的訓練,但是也不曾想竟然是如山的白骨堆積,將一個也許當時還未曾記事的孩子扔在這裡,讓他看著殺人,或者殺人,或者訓練殺人,那個孩子當時是怎麼樣?是尖,還是大哭,還是昏過去,還是反抗?若是反抗,後果是什麼?便是那些一架架被染紅的刑給他用刑嗎?
不敢想象!他是如何一邊著訓練,一邊以瀟灑不羈的小魔王出現在當時京中眾人眼中的?他又是如何從踏著鮮和白骨中沒有瘋魔活下來的?
為了一個手掌控的帝業,一把死人的椅子,一個山呼萬歲,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雲淺月這一刻說不出是什麼覺,比起夜輕染的淚,夜天逸的母妃一門被誅殺算得了什麼?夜天傾,夜天煜活著何其幸福?看著夜輕染,沉聲問,“他們將你如此訓練,就不怕你死嗎?”
夜輕染淡淡一笑,“不會讓我死的,只要有一口氣,就能救活。哪怕邁進鬼門關萬次,也能拖回來。”話落,他疲憊地道:“活著有時候比死要容易得多,死才最難。”
雲淺月閉了閉眼睛,轉回,拉住夜輕染的手走出祠堂,迎面照來,輕聲地道:“我也覺得活著比死容易,從今以後,我們就好好地活著吧!有容易的路走,我們為何要走最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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