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結：“莫開玩笑了，我是問，效果怎樣啦！”

“哦，你說效果啊。”他忽然笑得很玩味，“百說不若一試。你親自試一試，便知道啦。”

親自試一試？眨了眨眼，沒明白過來，就覺得腰間一，整個人都被摟進了寬闊的懷抱中。

下一瞬，他出修長的手指擡起的下頜，溫而堅定地吻上了的脣瓣。

上一次，他的作慢了一步，讓這丫頭跑了。這回吸取教訓，可不再輕易容從掌中逃。

他的俊突然在面前放大。玉的、斜飛鬢的劍眉、直的鼻樑，突然離好近好近。長天面龐若刀雕斧鑿，眼窩很深，平時眼神，失之於冷厲。可是現在他閉著眼，這晦暗的線下，睫就顯得又又翹，在臉上留下一小片神的影，令爲人的都妒忌不已。

這男人的，比起狐妖汨羅也不遜半分。

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地端詳過他。這個出其不意的吻，令渾都繃起來，覺也更加敏。

長天的脣，暖暖地、地，而且出乎意料地，帶著天然的。

他低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傻丫頭，把眼睛閉上，把牙關打開。”

他的都沒空呢，怎麼說的話？迷迷糊糊地想到，這似乎是澹臺翔展示過一次的傳音之。唉，有神通在的人，果然便利，連親個兒都佔便宜。

長天自然不知道走神了。他只以爲這丫頭太震驚了，牙都咬得地，讓他不得門而，一時又好笑又好氣。

不過，他自有妙法。

他微微擡頭，上了秀氣的耳廓。拂過耳旁的氣息和麻麻的覺，令頓時弓了起來。“乖一點！”他對著的耳朵吹氣，引發一陣慄，隨後惡劣地輕輕一咬。

“啊！”心底都了起來。一聲輕呼。小口微張。這回終於可以長驅直了。長天順勢深深攫住的櫻脣，貪婪地吮吸起來！他逗弄著的丁香小舌，盡的不知所措，甜的覺讓他怎麼吻都吻不夠。

他的舌頭太靈活了，不停地與追逐、嬉戲、糾纏，寧小閒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這魂淡明顯吻技極佳，不知是在誰那裡練得這麼好？昏昏沉沉地想著，卻不由自主地開始迴應他的邀請，會脣齒相的妙。

不知道他們親吻了多久，但在長天結束這個吻之前。終於嚐到了月杯凝出的靈味道。滿口清香、還帶有一點點蜂的甜味兒，因爲長天的口中，滿是這樣的味道。

他挑起一邊長眉，興致地問道：“什麼味道的，嗯？”這丫頭地癱在他懷中

。面紅、吐氣如蘭，讓他很想接著再欺負欺負。

“的。”迷迷糊糊道。嗯，其實本來想說的是……甜的，可是長天的脣和舌頭都好。

他很不滿道：“答錯了。你再嚐嚐？”說得好像路邊賣柑橘的小販常常說的“不甜？你再嚐嚐”，可是他的脣又老實不客氣地覆了上去。

研習調息這麼久，氣息悠長，斷然是不會被吻到窒息的。他放心得很。

寧小閒卻能覺到這個吻與上一次又有不同。上個吻若是小心翼翼、輕憐的，這一回長天卻有些急切、有些兇猛了，似乎是經過第一次的試探，已經微微有些不懷好意。他的舌頭更加深，帶著蠻橫的意味強迫的小舌與他共舞，可是卻興不起半點抗拒的念頭。或許的也在等待著這次親吻。等待了太久。

所以閉起眼，任他予取予求。

他覺到下意識地擡起玉臂，輕輕攬在他的頸後。這個舉鼓勵了他，令他用力將這個小人兒進自己懷中，更加肆意地向索取著。他只覺得心底那隻名｜的野。隨著這個纏綿的吻而越發膨脹、咆哮，迫著他要實施下一步的進攻。他不願屈從於心底的願，可是給他的覺太好了，好得讓他罷而不能！

好了，該見好就收了！若再有進一步的舉，他又要嚇壞了。長天用盡最大的自制，才強迫自己結束了這個吻。從口中帶出的明而纖細的涎，充滿了靡的味道，讓他小腹一，｜念再起，差點兒又做出更惡劣的事。而且這丫頭雙眼迷離，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令他後悔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君子！

寧小閒終於回過神來了，並且如長天預料的，瞬間愧難當，想要離開，卻被他箍在懷中，彈不得。

他將的小腦袋也按在自己口上，低聲笑道：“你想往哪兒跑？”現在放跑了，接下來兩三天都會找各種理由不回神魔獄的，他太瞭解了。

沒有說話。過了好半晌，悶悶的聲音才從他口上傳來：“爲什麼吻我？”言下有幾分委屈。

“我說過，賬要一筆一筆算。”他將下枕在頭頂上。就兩人的高來說，他還要略彎腰才能做到這個作。不過沒關係，他不介意辛苦一點，“你淘氣的賬，昨天已經算完了。你助我解決神力問題的賬，剛剛也算完了。”

納悶了：“那該是你謝我。爲何還是我吃虧？”

他忍不住笑道：“你自己不是常說麼？吃虧就是佔便宜。”兩人此時靜靜相偎，的子又小又暖，讓他心中一喜樂之油然而生。

他很這樣逗。看不到他的笑容，但能覺到笑意令他腔輕微震。有些惱，於是無師自通地指揪住他的腰，用力擰了一把

。

這點兒輕微的刺痛，長天顯然不在意。他將孩從懷中放出來，雙手放在肩膀上，雙眼直視，正道：“男歡，天經地義，亦合天道。你爲何害怕？”他能覺到的彷徨和猶豫。

寧小閒瞠目結舌，終於想起眼前這傢伙並不是個普通的男人。要怎樣與一條神解釋懷？他淺金的眸子熠熠生輝，清澈無比，顯然心中坦，其熱度簡直要將灼傷。

“你不明白。”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我若喜歡一人，那便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可是我終歸是要回去的！”不自覺地被他吸引，卻不希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西行路上互相扶持的人。可是，的心還念著故土。另一個世界還在等著。

他深深進眼底：“這是你心中所想？”

“嗯。”點了點頭。這人的眼睛漂亮得可怕，多看兩眼總會令走神，不過爲了表明自己的決心，還是擡眼與他對視。

長天看到了眼中的希冀，一個“好”字差點衝口而出。不過他還是忍住了，輕輕了的秀髮道：“我明白了。你很快便會知道我的態度。”

有些難過，因爲終於想起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回家的夢如此遙遠，遠得讓立下的最偉大目標，也只是平安活到西行路結束而已。可是，然後呢？他得了自由，得了返家的機票，這難道不是兩人一開始就訂好的協議麼，爲何現在會覺得口悶脹、心緒難平？

終有一日，他又能重新笑傲於天地之間。這世界如此彩，他憑什麼對一心一意？何況那時，或已不在。

終究只是個過客。

“怎地又哭了？”耳畔傳來他低沉的聲音，才發現自己果然又掉了眼淚。長天出手指，將的淚揩掉，反手放進裡嚐了嚐，笑道，“好鹹。”

這作太親暱了，忍不住臉紅道：“眼淚當然是鹹的了。你從沒嘗過？”

“不曾。我可不像你這樣哭鼻子。”他只流過，不曾流過淚。

本想問他，有沒有嘗過其他人的眼淚，話到邊又咽了回去，因爲突然間又不想知道答案了。

他看到了眼中的鬱悶之，所以開導道：“有個你苦等多時的好消息，想不想聽？”

趕點頭。

“你的質基本淬鍊完畢了。”說到正經事，他臉上的笑容斂了起來，又變了那個冷靜的長天，“據我計算，最多再有五日，你便可以嘗試修煉神通法門了。”

的臉又紅了，這回卻是激得滿面通紅。終於，也要有自保之力了！

“再回答你剛纔的問題

。月杯每日凝結的靈，足夠補充我被神魔獄取的力量，並且還有些剩餘。若是運用得好，或許還能給你提供些助力。”他在額上印下輕輕一吻，“再過十四天，就是十一月十五日，帝流漿大盛之時，任何妖怪都不會放過這個吸取月華的機會。你能在此之前拿到月杯，就已經是幫了我大忙了。”

長天這是向道謝了。抿脣一笑，問道：“帝流漿那一天，你能汲取到多月華？”

“很不。”他角一勾，顯然想到此心極好，“普通妖怪一晚可當百年。我上一次汲取帝流漿之月華，增長了一千六百多年道行。在這事上，神佔些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