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裴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口中喃喃低語:“我就說呢,難怪……”
顧耳尖聽到:“難怪什麼?”
裴葉道:“我說難怪你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乖’了,這不像是你。”
沒對裴葉喊打喊殺,也沒想著暗使壞,每天頂著“行雲小師妹”的馬甲,乖乖去經天緯地上文課,去舞劍臺上武課,還跟同門到浪,看著好像徹底接了現實、屈服於現實。
這在小說原著《極道妖聖》中是不可能發生的。
顧臉不愉地道:“哼,別說得你好像如何了解我。”
“不敢當不敢當,但絕對比你想象中要了解一些。”
啊,這世上有種東西“劇本”。
在“劇本”中,顧長信人設就是“永不屈服”,格堅毅且善忍,吃得了常人吃不了的苦。前期他要給青梅和摯友報仇,哪怕敵人是高高在上的元嬰修士,他依舊有勇氣衝敵人揮劍。
他的勇也不是莽夫之勇。
手前算計能算計的的一切,最後以退為進,進看似九死一生的鎮魔塔,置之死地而後生,最後破塔而出,暢快淋漓地手刃了敵人,讓“華真君”在痛不生中結束了生命。
這是《極道妖聖》原著中的男主顧長信。
一個不是正在打怪升級,就是在打怪升級路上的冷酷男人。
原著如此,眼前顧也差不多。
哪怕裴葉封印他的妖力靈力,還將他弄“行雲小師妹”,不意味著他就束手就擒了。
一直沒對裴葉下手,不外乎是他知道“華”有可能不是真兇。
這麼一看,顧骨中的“恩怨分明”還未湮滅。
裴葉欣滿足地看著顧,仿佛一位菜農欣地看著自己菜園子的白菜。
“別用這麼惡心的眼神看我……”
“為師這眼神‘惡心?’你知不知道,多叩仙峰弟子想被它們深欣地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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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反正我不想。”
“快兩百斤的人了,還口是心非。”
顧回駁:“這子才七十二斤。”
他可沒有快兩百斤。
裴葉:“……”
有一點不知道,顧一直不想承認他還蠻“行雲小師妹”這個馬甲帶來的好。叩仙峰上下對“行雲小師妹”太太太太……寵了,幾乎滿足了他年對幸福的所有妄想。
反正暫時無法恢復份,那不如好好當下的一切,其他的慢慢打算。
萬萬沒想到,線索會自送上門。
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胥承彥,顧長信眸越發冷漠。
若不是把脈發現胥承彥也是個子,元尚在,他已經對這人用刑供了。
“這跟縛仙索你哪裡弄來的?”
裴葉跟顧的思維永遠不在一個頻道。彎腰湊近胥承彥,打量兩眼,視線怎麼也無法從捆綁很藝的縛仙索挪開——特別是胥承彥那個UP一個罩【杯】的大。
縛仙索、縛妖索之類的法煉製不易,品級越高越難得。
顧的月例顯然不可能有高品質的縛仙索。
他道:“跟方墨清師兄要的。”
裴葉又問:“他怎麼會有縛仙索?”
顧:“前幾天順利結丹,知道我需要縛仙索就專程去宗門申請了一。”
裴葉聽了幾乎吐:“這孩子……他就不問你拿縛仙索幹什麼?”
現在的方墨清段位太低,
果然玩不過顧長信。宗門分出去的縛仙索,每一都有標記和持有者的信息。
若顧綁架胥承彥被誰發現,屆時方墨清這個縛仙索持有者也別想逃責任。
顧哼了哼:“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他是男人,自然清楚男人最吃哪一套。
哪怕這個方墨清並不是很喜歡自己,對付他也是手到擒來。
說來也有意思,方墨清蠻喜歡吃醋的,嫉妒“行雲小師妹”獲得師尊別樣的關心疼。但顧只需表現得天真爛漫,方墨清對有多嫉妒,理智回籠後就會多愧疚。
借一縛仙索,撒個就到手了,輕輕松松。
裴葉:“……”
這對偽師徒旁若無人地談,被捆綁的胥承彥掙扎靜更大。
顧心生一計,喃喃道:“這人要是被發現可就麻煩了。”
裴葉眉頭一揚:“所以?”
顧故作俏地掐著嗓子撒:“師尊,雲兒想要個師妹,好不好?”
裴葉:“……”
掙扎耗費太多力氣的胥承彥:“!!!”
裴葉嚇得倒退一步,連忙擺手。
“大兄弟,你有話好好說,別這樣,我會怕……”
顧臉一變,指著胥承彥道:“我要讓他變的!”
落在胥承彥耳中就了——
我要(*?ω?)?╰ひ╯他!
不由得弓起背,加,向裴葉二人的目亦多了幾分絕。
裴葉幽幽道:“好吧,為師答應你。”
短短幾個字,給胥承彥留下畢生難以忘懷的心理影。
顧暗中記下裴葉給胥承彥施加的符篆陣紋,默默記下的手訣……不過是稍稍走神的功夫,胥承彥周便籠罩著點點白,屬於青年的軀小了再小。
寬大男衫罩在小的軀上,那張致小巧的臉上掛著力後的些許薄紅,鬢發被額頭汗水打黏在額角,躺在凌塌上顯得那般無助可憐弱小……裴葉看了蹭蹭後退三四步。
MD!
這些劇組的男主真沒問題嗎?
為什麼相一個賽一個讓人羨慕嫉妒恨?
“他暈過去了。”
胥承彥相的年紀比顧大不了多,看著也就十三出頭的模樣。裴葉剛想將新鮮出爐的給顧,忽然想起玉敏,想起胥承彥知道原主的一些過去,話到邊改了口。
“你想幹嘛?”
顧正琢磨如何下手,卻見裴葉兩指抵在胥承彥眉心。
“沒想幹嘛,不過是借他的記憶看看。”
倘若胥承彥沒撒謊,他應該看過一部分原主記憶,自己便能通過他知道一些原主筱寶的過去,不至於跟今天一樣被。
顧:“你要對他施展搜魂?這不行!他要是廢了,我怎麼找仇人?”
“放心,不是搜魂,你相信我的技!”
未經允許侵旁人大腦,窺視旁人記憶是違反聯邦法律的……
不過,這裡又不是人類聯邦。
裴葉那點兒小小的負罪如風中沙礫,沒一會兒就被吹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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