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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退休之後》 一千一百七十三:天音谷(8)

“青禾哥哥,青禾哥哥,想什麼呢,這麼神?”

跟裴葉二人分開後,柳非非與朗青禾也準備回落腳的客院。

途徑幾清淨無人的小道,柳非非一時興起就忍不住手扯扯朗青禾的袖子、發帶或者佩戴的佩飾。往日他都會很無奈但又寵溺地阻攔自己,這會兒卻半天沒有靜。

柳非非忍不住快走兩三步,轉過往朗青禾的方向歪了歪上,這才將人“驚醒”。

“嘖嘖嘖,果然是走神了,哥哥跟我在一起還走神,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呀。”

扯著朗青禾束發的青發帶尾端,大有他回答不合心意就將發帶扯下來的意思。

朗青禾輕拍手背。

“柳妹,別胡鬧。”

“我哪裡胡鬧了,跟華仙君分開之後,你就一直走神,我跟你說話你也答不理的。”柳非非眼底閃過幾狡黠,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正面衝向朗青禾,半道跳起來夾住他的腰。

朗青禾下意識出雙手,將牢牢托住。

回過神發現二人姿勢不妥,無盡惱上湧,燒得他耳泛紅。

“我沒有不理你,你?”

他想松開手將柳非非放下,誰料反而得寸進尺,兩條夾得更,嚇得朗青禾不敢

“我什麼?”柳非非是個外向開朗又膽大的,行事與尋常閨閣子截然不同,表達緒的方式也是如此,不僅不退,還振振有詞,“我跟自己未婚夫婿親一些還得嗎?”

朗青禾道:“行,你不,我。”

柳非非笑道:“你多,我,正好中和中和,天作之合啊。”

朗青禾:“……柳妹……你……好歹等回了客院,天化日的,人看到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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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迂腐之人,但也不是多奔放的,說話不由得帶上幾分“哀求”。

柳非非思忖後退了一步:“行,你可以不抱我,但你得背我回去,我了走不。”

朗青禾無法拒絕,前傾蹲讓柳非非上來,穩穩背著。

“青禾哥哥,你剛才究竟想什麼?想哪位出人的仙子?”

二人還在凡界的時候,一點兒不擔心朗青禾被哪個漂亮小姐姐勾走,論容貌也不差的,但今時不同往日。天音谷幾乎沒幾個普通人,隨便揪一個出來都是能飛天遁地的修士。

男修俊,修靚。

從他們中間揪一個醜八怪比以前宅鬥爭還難。

特別是知道修士風氣開放,行為奔放,選道隻講緣分、志同道合,不論男、老、年紀、種族……突然有種敵范圍擴大無數倍的既視,危機暴增。

看誰都覺得不懷好心,想從的窩叼走的鴨。

哼,要不是自己還未及笄,朗青禾也未弱冠,早就將這隻大白鴨煮了。

越想越覺得不忿,勒著朗青禾脖子的手也微微用力。

後者騰出一隻手輕拍手臂。

“別胡鬧,沒想仙子,在想那位華真君。”

柳非非皺了皺臉,小聲嘀咕:“你想他幹什麼?”

“我總覺得他不該如此。”

柳非非下抵著他肩膀,懶懶地問。

“什麼不該如此?”

“不該這樣,總覺得此人應該更冷漠些。明明違和強烈,卻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

柳非非:“他這樣不好麼?”

非得跟其他修士一樣用鼻孔看人才好?

跟著朗青禾離開凡界,一路上陪著他斬妖除魔,免不了跟其他修士有接,散修比較親和好說話,宗門出的修士高冷居多,家族出的修士最為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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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待普通人。典型例子,不知道柳非非是凡人,他們看在朗青禾面子上對有幾分尊敬,偶爾還會套近乎喊一聲“嫂夫人”或者“弟妹”,知道是凡人,態度立馬就冷淡下來。

非常現實,導致柳非非偶爾會產生恍惚。

這些不同出、不同背景、不同實力的修士,跟在凡界接的各個階層有什麼區別?

本質上好像沒什麼不同。

一樣捧高踩低,一樣跟紅頂白,一樣拈酸吃醋,一樣編排是非。

慕名來到天音谷,這種覺更加強烈。

難得看到一位修真界大佬級別的修士,不僅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態,反而親和溫、平易近人,看柳非非的眼神也不像是看一件沒有價值的品或者螻蟻,實在是太難能可貴了。

“不,不是不好……”

朗青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心底的覺。

柳非非打斷他的話:“不是不好就是好唄,那還糾結什麼?看得出來,這位仙君看重青禾哥哥的。若他表裡如一,哥哥加凌極宗,以哥哥的天賦肯定能獲得重視提攜,這是好事。”

朗青禾輕歎一聲,不再多言。

二人是名不見經傳的散修,天音谷給安排了一間客房。

面積不大,但該有的都有。

“你先洗。”

朗青禾放下柳非非,給浴桶打了水,用靈力催浴桶下方的陣紋將水催熱。

直到水面冒氣氤氳水汽,他才催促柳非非去沐浴,自己則搬著凳子到屋外等著。

柳非非撇了撇,爬進浴桶,舒服地發出一聲喟歎。

“青禾哥哥,你要不要進來一起洗啊?”

在浴桶遊了一會兒,柳非非興致上來又開始調【戲】朗青禾。

“不要!你幾歲了,還不知道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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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傳來朗青禾的回應。

柳非非趴在浴桶旁半闔著眼。

什麼啊,你以前不也趁著我沐浴的時候躲進我的浴桶?”

跟俗套市井話本寫的一樣,被追殺的翩翩年郎被敵人追得走投無路,意外闖某個佳人閨房,跳進浴桶躲敵人,卻跟準備沐浴的佳人撞了個正著。

真是煞人的一幕呢。

柳非非繼續閉眼,撿起浴巾要脖子。

從脖子往下,途經鎖骨,結實有力的,平坦結實致的腹還有陌生的贅余……

柳非非著霍地睜開眼。

等等——

哪裡不對勁!

嚇得松開浴巾,下意識讓人面紅耳赤的東西,下一秒陌生而不可承之痛從下方勢如破竹直衝大腦。無法忍痛的直接痛出聲,而落朗青禾耳中卻是個陌生年的痛呼。

有男人……

在屋?

朗青禾又驚又嚇直接踹開了門。

一開口便是俏如黃鸝般的嗓音。

“柳妹莫怕!何方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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