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景真君被氣得額頭青筋直跳,了手中刀柄。
子淺笑:“元君,我如何?”
景真君氣得口起伏不定。
“寡廉鮮恥!”
子聽後笑得花枝,那對兔兒得格外有節奏。
“元君真是可憐又可啊,連奴家這樣的子都忍不住歡喜了。”
裴葉聽了不忍直視地扶額。
以為自己罵人詞庫已經夠貧乏了,沒想到景師弟更加慘不忍睹,來來回回就“無恥”、“不知恥”、“寡廉鮮恥”。這樣罵人連破防都破不了啊,直接上素質十六連,問候戶口本啊!
靈:【問候戶口本?這也太俗了。】
裴葉吃瓜看戲,笑嘻嘻道:【文字輸出外加神攻擊,最簡單的臭,最極致的。】
靈:【……】
它突然想知道這位轉世後經歷了什麼。
裴葉跟著靈以及被言的系統默默吃瓜,誰料下一秒這把火會燒到自己上。
“華真君,您以為奴家這話有無道理?”
人眼梢含,視線與黏膩糾纏,淺棕的眸子略過淡淡緋。
裴葉一個神恍惚,似看到景真君用那張冷冰冰的臉衝著自己淺淺笑了一下。
回過神,呼吸出現一瞬的急促。
跟著臉發燙,耳熱。
心大呼:【此好卑鄙,居然用神攻擊汙染我的眼睛!】
靈:【嘖嘖,這子是天生骨質,專修雙修之,也修得湛,不好對付。】
裴葉頂著景真君殺人的眼神,訕訕地擺擺手道:“這位仙子,這話問我沒用啊……我方才不是說了我不舉?不管你是矜持自重,還是放浪形骸,與我而言都是一軀而已,是吧?”
景真君:“……”
人:“……”
這時又傳來第四人的聲音。
只聽那人忍不住撲哧笑出聲,待裴葉看向他,他才艱難地將笑意憋了回去。
“寶師兄啊,莫要諱疾忌醫。師弟醫雖然算不上多湛,但這種疾還是能醫治的。”師兄弟三人的客房是連著的,裴葉居中,景和玉潭居左右兩側。景真君氣勢洶洶的一刀不僅劈開了裴葉跟他房間的牆面,還直直將玉潭房間也劈了兩半,唯一慶幸的是沒出人命。
玉潭本來很生氣的。
景師兄大半夜還鬧騰,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披上寢和外氅,準備過牆面裂跟裴葉二人理論理論,結果就聽了這麼一出好戲。
裴葉咬牙切齒:“玉潭師弟,求你就別添了。”
能不能舉很重要嗎?
MD,就算能舉也派不上用場。
這邊靜這麼大,不僅驚本門派弟子,還將其他門派的人也吸引過來了。
裴葉額頭青筋突突跳,忍著火氣打開門吼了一句。
“看什麼看?全都滾回去睡覺!叩仙峰所有弟子,宗門宗法三遍!問劍峰和妙醫峰五遍!”
真以為的熱鬧很好看?
作為執法長老,不了兩峰主事,還不了兩峰弟子?
弟子們過隙看到屋糟糟一片,顱腦補幾萬字恨仇大戲,劇還未進展到彩之,執法長老劈頭蓋臉丟來一堆罰抄。弟子們只能怏怏走開,他派弟子也三五群散去。
倘若這些弟子有個群,估計聊天容都是今晚深夜大戲。
#華深夜會佳人,宵一怒砍鴛鴦#
#玉潭真君:三個人的大戲,我只是被殃及的池魚#
#第三者足,華X宵CP告急#
#讓我們高舉矅X宵CP大旗,
華渣男不配#同時也抓心撓肺地好奇——
華真君屋那個陌生子的真實份。
驅散聽到靜趕來的看客,裴葉給屋子施加了重重防結界。
是知道自己的,要是一個沒把門又說什麼“舉不舉”,還被人傳揚出去,倒是臉皮厚無所謂,但原主筱寶風評被害啊。倘若泉下有知被氣出個好歹,估計棺材板都不住了。
裴葉雙手攏在袖中,看著優雅坐在屋的陌生人,有些頭疼。
“這位仙子,你若有事,白日拜訪即可,深夜擾人清夢可不怎麼禮貌。”
子以手掩,笑道:“華真君貴人多忘事,白日遣派兩名弟子請你,你不是給拒了?還真是威風啊,以氣勢迫兩個小輩,也不怕傳出去被人詬病以大欺小,目中無人?”
景真君抱著刀,雙手環。
“你白天找做什麼?你自己惹出來的破事,不找天音谷解決,反而找我們凌極宗的人?”
裴葉皺了皺眉:“你是天音谷的九蓮長老?”
“是啊,白日請不來真君,便只能帶著誠意,深夜主上門拜訪了。”以手支額,眼波流轉間盡是勾人的,似嗔非嗔地道,“誰料真君如此不解風,一個照面便對奴家用強。”
景眼神一凌,語氣危險:“用強?”
裴葉急忙維護清白:“我就踢了一腳。”
玉潭忍著笑:“寶師兄元尚在,想必九蓮仙子還未得手。”
九蓮哼著冷笑:“華真君連‘不舉’這樣的話都說了,奴家即便想得手也難啊。”
裴葉額頭青筋跳得更加歡快有節奏。
“九蓮仙子有什麼來意直接說吧,拐彎抹角了。”
拐彎抹角也就罷了,還兌。
真是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
九蓮仙子這才肅容正。
“聽聞華真君與羅剎阿羅過手?”
裴葉挑眉:“看樣子天音谷的報能力也不過如此嘛,報錯這樣。我們是與在城發生衝突,還打了一架,但擊退羅剎阿羅的人是我宵師妹,我不過是幫著清理一批魔族雜兵。哦,還有,羅剎阿羅逃走前,還放話說要‘天音谷見’,看樣子是奔著你來了。”
九蓮仙子又問:“如今實力如何?”
裴葉搖搖頭:“不太清楚。”
“不清楚?你們不是正面手了?”
景真君哼了哼,道:“是過手,但沒帶魔核,實力頂多發揮六。打了一架,見勢不好就帶著嘍囉逃了。羅剎阿羅是魔界貴族大將之一,麾下魔兵無數,天音谷要有心理準備。”
魔核是魔的命脈。
魔核不碎,魔就死不了,頂多重傷。
但魔想發揮完全實力,魔核就不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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