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的方墨清臉躁紅。
他微微低垂著頭,雙眸潤無辜,嚅囁道:“師叔,弟子並無索要獎勵的意思……”
裴葉勸說:“宵師姐,墨清徒兒還是個孩子,適當獎勵更能激勵他的積極。”
景真君眼睛斜睨裴葉一眼,哼了哼。
雖未說什麼,但明顯表出不快之。
裴葉:“……”
方墨清瓣翕,猶猶豫豫地看看裴葉又看看景真君。
“想去就去吧,這麼好的揚名機會,不好好表現一下可惜了。”玉潭真君笑著彎了彎眸子,對著方墨清溫聲說道,“也讓世人看一看,叩仙峰華真君高徒的風姿。隻一點,別傷了。”
景真君聞言瞪了一眼玉潭,似在怪他多事。
方墨清了鼓勵,臉上又有了彩。
待下方擂臺一場打完,他直接從高臺飛下,角噙著靦腆笑意,看著跟隻小白兔一樣無害。
他抱拳行禮:“凌極宗叩仙峰方墨清,請教道友高招。”
方墨清雖然是華的親傳徒弟,但極面,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亮相。
修士問“這位小友是華真君的高徒?”
裴葉遙遙拱手:“正是小徒。”
又問:“瞧著相貌生,骨相清秀,年歲不大吧?”
“距離弱冠還有兩年。”
裴葉說得輕描淡寫。
再問:“瞧著氣度不凡,不知是什麼修為?”
裴葉“謙遜”道:“金丹初期,勉勉強強。”
方墨清甫一下場便有金丹後期、大圓滿修士看穿他的修為境界,眉尖直,向裴葉的眼神寫滿了嫉妒二字。十八歲,金丹期,強得令人怎舌,未來沒大變故,碎丹結嬰只是時間問題。
屆時凌極宗又能添一名元嬰修士。
這還讓不讓同行們混了?
或真心或假意的稱讚砸向裴葉,說教徒有方。
這些彩虹屁,甭管有多誇張、多熏人,裴葉一概收下,來者不拒。
就恨不得給自己冠上“桃李滿天下”、“優秀教師”等稱號,極其的厚無恥。要不是不方便,還能放出胥、顧、朗三個大殺招,針對其他年輕一輩來一場降維打擊。
眾人:“……”
呵呵,原來真正的凡爾賽大師就在他們邊。
景真君和玉潭真君兩個知者隻覺得臉上發熱。
裴葉不尷尬,他們聽著都尷尬,也不知道“寶師兄”是做到面不改的。
正常人的修為在練氣、築基境界,而男主們的修為已經爬到了金丹,方墨清下場就跟殺、炸魚塘沒什麼區別。在眾位大佬臉越來越黑前,十八連勝的方墨清主收手,以一個不那麼真誠的假摔作下了場。盡管下場了,但眾人都知道他還有力再戰,看向他的目更加熾熱。
胥不屑撇。
顧嗑瓜子看熱鬧。
“方師兄做什麼了,你瞧他不爽?”
胥嗤道:“他瞎顯擺,像隻開屏孔雀,也不知道開給誰看。”
顧作為直男,隻覺得他的惡意來得莫名其妙:“哪個年不年輕氣盛?若是我……我也想顯擺。”
他若是能以顧長信的份名正言順上場鄙視,產生的轟效果肯定比方墨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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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清本來就是修行天才,骨極佳,自小修行還有名師指導,似乎再怎麼優秀都是理所應當的。顧長信卻是典型的廢柴逆襲天才,一步步打破眾人的想象力,
效果更震撼。只可惜,他現在沒了龍、沒了蛋,也沒了一米九的大高個兒。
丹田被封、修為被,再可憐不過。
胥哼道:“你是沒見過郎師兄打擂臺,那才驚才絕豔。”
方墨清這就是欺負小孩兒,哪有郎師兄當年以一當七,連敗七名同級對手來得震撼?
顧:“……”
來了來了,這個“朗吹”又開始吹他的高叔祖了。
“那不是你高叔祖麼?”
胥黑著臉:“屁!不是!胡謅!”
“事實勝於雄辯。”
還是接現實吧。
胥被顧長信的話氣得牙。
裴葉看著擂臺,注意力卻放在兩個“弟子”上,心笑得直打滾兒。
起點男主跟佩佩男主的互相傷害,今日份的快樂源泉。
另一側,被迫披著朗馬甲的“郎師兄”渾不自在。
哪怕知道這位胥師姐腦子有病,臆想夢中的“朗青禾”,為此分不清現實虛幻,但作為同名同姓同相貌還有未婚道的正宗直男,哪兒哪兒都覺得怪異。只能稍稍靠近柳非非才好點。
“玉潭師弟,宵師妹,我好無聊啊。”一想到這樣的日子還得過六天,裴葉就想一腦袋磕桌子,盼羅剎阿羅大姐快點過來,“晚上還有什麼安排?”
要是沒有樂趣,只能找景“玩”,解解悶了。
玉潭道:“萬寶會。”
名字高大上,說白了就是互通有無的跳蚤夜市。
裴葉對逛街有興趣,眼睛亮了亮。
“這個我要去,裡邊兒有什麼好東西?”
玉潭道:“運氣好,或許能有收獲。曾經有一次各宗會談的萬寶會,便有個修士發了大財,一塊劣質靈石就換來一本足以開宗立派的修煉心法,修為一路晉升至元嬰後期,傳為談。”
換而言之,運氣不好,屁都沒有。
裴葉撇:“這得運氣好什麼樣?”
“這種活重在參與,不在如何獲利。”
修士又不是傻子,拿來換的東西肯定是查了又查的,哪有這麼多網之魚?
不懂行的湊湊熱鬧,玩玩就行。
不要用自己的興趣挑戰人家的飯碗。
裴葉托腮,暗中用余看看幾個弟子。
“徒兒,你們晚上想逛逛萬寶會麼?”
炮灰路人甲想撿是做夢,但不代表這些男主主不行。
不知道機遇都是給他們準備的麼?
誰料他們一個個都沒興趣。
理由還格外一致。
“抄書。”
昨兒被罰的三遍宗門宗法還沒抄完呢。
其他兩峰弟子五遍,想想都同。
裴葉:“……”
就在這時候,一名凌極宗弟子慌慌忙忙跑了進來,不顧楊谷主呵斥,著氣道:“稟告谷主,九蓮長老……九蓮長老……”
話未盡,軀毫無預兆地倒下。
幾個呼吸便化了水,隻留。
裴葉:“……”
雖然這麼說冷,但想說,能說完再領便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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