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寧吃得有點撐,怒氣衝衝道：“娶什麽娶,你一個大男人,這種話你也不害臊……”

墨燃就笑得更明朗了：“那,既然不是你娶我,就是我娶你了嗎？”

楚晚寧就更怒了,不但怒,而且恥。

他打死也不能告訴墨燃，葫蘆變的模樣正是自己曾經做夢夢到過的，那個皮有些蒼白的墨燃。

更不會告訴墨燃,曾經的那個夢裏，他們是怎樣糾纏廝磨，熱汗涔涔地激烈做/。

所謂人要臉樹要皮,這世上最重要的東西之一,便是他玉衡長老的臉皮了。

因此楚晚寧拂袖道：“你若再胡言語，現在就走,不許你在此多留。”

這下墨燃果然老實了,抿了抿,似乎有些委屈,但總還算是乖巧本分,黑潤的眸子著他，又拿鼻尖去蹭楚晚寧的臉頰,很有些溫撒的意思：“哦，那我什麽都不問了,好師尊,你別趕我走。”

“師尊就師尊，不要加個好。”楚晚寧被他念的心裏的，有些招架不能，卻還推他蹭過來的腦袋，板著臉道，“不要。”

“可是隻師尊的話，一點都不親啊。”

“有嗎？”

墨燃就循循善地：“你看，我人前就你師尊，獨的時候若是也喚你師尊，那多沒意思，對不對？”

楚晚寧不上當：“不對。”

“……”墨燃一招不行又換一招，拉著楚晚寧不停地喚，“師尊，師尊，師尊。”每一種喚法都甜甜膩膩，令楚晚寧背脊發。到了最後楚晚寧忍無可忍，把旁邊一本書砸在了墨燃臉上。

“住口。”

書卷很厚，砸下來卻很輕，不痛。

墨燃笑著把書本拿下來，出後麵那張英俊絕倫的臉龐：“我怕我這樣喚習慣了，人前也會不心師尊。所以，還是想個別的稱呼吧。”

楚晚寧眉鋒蹙起：“你喚了別的稱呼，難道就不會習慣了，跑到人前去喊？”

墨燃就歎氣：“你怎麽總也不咬鉤。”

“……”被咬鉤這種形容給刺了一下，楚晚寧愈發不悅，便低頭理著自己的書本，不再理睬趴在桌上吹著眼前碎發的徒弟。

這樣相安無事了一會兒，墨燃很是失落地道：“我想從師尊這裏討些好呀。”

“嗯？”

“師昧和薛蒙都你師尊。我也你師尊，什麽區別都沒有，我，我其實要的也不多，就想討些不同的……隻有我能喚的。”

楚晚寧停下手上的作，直起子，看著他。

“我也不會經常喚啊。”墨燃濃纖長的睫垂落，在鼻翼打下細碎的影，“就偶爾……也不可以嗎？”

“……”

“實在不可以就算了。”墨燃顯得愈發失落，“不就不了。”

最後還是楚晚寧讓了步。

大約是虛長了墨燃十歲，到還是會忍不住年輕人的磨泡，撒央求。

他著自己點頭之後，笑得燦爛炫目的那個英俊男人，忽然就有些上當騙的覺——

他好像一直都兇的，張牙舞爪。但是最後的結果，卻往往是他在妥協，在對墨燃千依百順。

他這條魚，兜兜轉轉那麽久，終於還是一暈頭，咬了這做墨燃的鉤。

“我該你什麽好？”鉤子問。

楚晚寧懨懨地：“隨意。”

“怎麽能隨意，這是很重要的事呢。”

墨燃苦思冥想了很久，但腦中匱乏，甚至還有些鄙，於是隻得道：“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