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瑟說出了“壯藥”這三個字，沐春風臉上也微微有些泛紅，他輕輕咳嗽了一下：“那個，說直白點，倒是如蕭兄所言。”

“這病很難治？”雷無桀道。

蕭瑟搖頭道：“你還年輕，不懂。”

唐蓮微微皺眉：“其實我也沒太聽懂。”

蕭瑟無奈地手一攤：“敢就我懂？你們這樣讓我很尷尬，其實我隻是博學。”

沐春風輕聲歎道：“我大哥今年已年近不，他生風流，年輕時不懂節製，如今子不行了，請來過許多名醫，起初還有效用，但後來卻是越來越嚴重了。我遍查古籍，找到了這一味藥，需要金線、銀、鐵琉璃這三條蛇的蛇膽，要想湊齊它們，得去那三蛇島。我便問父親要了這雪鬆長船，一方麵為家兄治病，一方麵和三位一樣，也想看看世間絕景。”

“金線、銀、鐵琉璃？”唐蓮沉道，“金線蛇好尋，銀蛇難覓，至於鐵琉璃，這是什麽蛇？”

“三蛇島，分別為金蛇島，銀蛇島和琉璃島。鐵琉璃就在那琉璃島上，據說是一條其長無比的巨蛇，已經存活了幾百年，隻等乘雲化龍的那一日。”沐春風說起那三蛇島的時候，眼神忽然變得明亮起來，“我很想去見一見。”

“要我三人協助你並沒有問題。”蕭瑟懶懶地說道，“但是我們有一個要求。”

“但說無妨。”沐春風笑道。

“到了三蛇島後，幫助你拿到那三枚蛇膽後，你們就要啟程回航？”蕭瑟問道。

“此番出海，既然能去那三蛇島，自然要多捕些金線蛇回來。不瞞三位，為了能進海，此次也給府遞了不的銀子。”沐春風說道，“青州沐家，從來都不做虧本的生意。”

“好，我們三人助你拿到那金線、銀、鐵琉璃三蛇的蛇膽，其餘的我們不管。但是你隨後得借我們一艘小船出海，七日之後等我們回來。”蕭瑟說道。

沐春風一愣：“三位要去哪裏？”

“這你也要管？”蕭瑟眉微微一挑。

“這，沐某自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那三蛇島附近，漫漫海域中再無何可以落腳，你們隻去七日，我怕你們是來不及。那三蛇島再往東，更是有一片死域，暗洶湧，就算雪鬆長船都行不過，更何況一頁小舟。”沐春風語氣倒是誠懇，“我隻是擔憂啊。”

蕭瑟微微一笑，問道：“看沐兄學識淵博，遍覽古籍。那麽古籍中，可有說三蛇島之外，是何境？”

沐春風微微一思索，答道：“前朝東及海市都督曾著《東行海域誌》，說三蛇島之外，乃是死域。無風無浪，帆不能起，船不能行，終其一生，也無法再前行一裏，是海域之盡頭。古籍《山海圖誌》裏說，那裏是世界之盡頭，行至深是一不見底的懸崖，海水在那裏匯聚奔流而下，急速的奔流燃起火焰，把整片天空都燒得通紅。但是另外一本古籍《天風野錄》裏卻說，那裏有眾仙來朝，萬佛參拜，是絕世仙人之住所。”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值得一看。”蕭瑟說道。

“卻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沐春風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