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猛地抬頭，饒是鎮定如他，此刻也已經眉頭皺，雙目通紅，聲音抖：“不是戰天？為什麽不是戰天？”

“如果是戰天的話。”沐春風手輕輕一揮，收起了那一排銀針，沉聲道，“你已經死了。”

“說下去。”蕭瑟冷冷地說道。

沐春風歎了口氣：“我師父曾與戰天對劍，如今也是同你這般經脈損，別說提劍，就連站立都已經困難了。所以我很了解戰天的劍勁，你現在的脈的是一勁所傷，它不會傷及你的命，卻讓你再也無法運功。但如果是戰天的霸道劍勁，會完全震斷你的經脈，所以如果那天的事是如你所說，那麽不可能是戰天。”

“那會是誰！”蕭瑟的聲音已經近乎低吼。

“一定是個勁的人，才能造這樣的傷。”沐春風微微皺著眉頭，“但是誰，我並不知道。你傷的那一天，還有誰在場？”

誰在場？蕭瑟一愣。

除了戰天，還有那天來救自己的師父——天啟四守護之白虎姬若風。天下武境的評定者，天下武學的集大者，百曉堂的掌門人。若說勁，的確是他做得到的事。

“不，不可能！”蕭瑟否定了這個答案。

但是那個雨夜，那個水流淌的夜晚，還有誰來到了那裏。在戰天與姬若風對戰的時候，來到了自己的邊，毀掉了自己的經脈，卻偏偏還給自己留下了一條命。

是誰！蕭瑟的腦海裏有無數的畫麵在閃爍。

見蕭瑟的神越來越不對，子裏很明顯的氣在翻湧，這樣下去很有可能就會影響到傷勢，沐春風急忙再度彈出一銀針，刺在了蕭瑟的額間。蕭瑟瞬間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

“平日裏看上去如果淡定的一個人，沒想到緒也會如此激。”沐春風歎了口氣，隨手一件皮裘蓋在了蕭瑟的上，隨即說道，“出來吧。”

艙的簾子被人掀開，司空千落從裏麵走了出來，麵凝重。

“在簾子後看心上人更，也不覺得害臊？”沐春風笑道。

可司空千落卻渾然不理他，隻是了蕭瑟的額頭，略帶責怪地說道：“又何必告訴他這些。”

“知道真相，總好過一輩子被埋在鼓裏。”沐春風不再說話，走了出去，可剛走出船艙，就見後一陣風被撕裂的聲音。沐春風猛地轉頭，隻見一桿銀的長槍衝著自己襲來，他猛地往後一退，不解：“為何？”

“回到雪月城之前，我也要那逍遙天境！”司空千落鄭重地說道。

“有誌氣。”沐春風點頭，“可是……關我什麽事？”

“我前日見你劍法不錯，我就拿你做陪練了！”司空千落二話不說，一槍砸了下去。

“你的兩位同門也在練功，怎麽不見他們找人陪練呢？”沐春風一邊躲著，一邊說道。

司空千落微微一笑，沒有作答。沐春風不知道的是，司空千落被稱為雪月城一霸，師兄弟們畏懼，遠遠甚於畏懼唐蓮。隻因為司空千落從小的好就是找師兄弟們陪練，一個人練武太枯燥，兩個人對演才能找到習武的樂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