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日子並不算長，但若隻用來等待，卻實在有些太長了。

這座閣樓裏有大大小小近十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打掃得一塵不染，甚至都放著整整齊齊的被褥，很難想象這是一個隻有一個人居住的孤島。但是確確實實，他們一連兩天在閣樓裏並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

甚至連莫都消失了。

從閣樓裏進進出出的大多是一些，有如人般直立行走的猴子，有叼著鮮野果遞來給他們的仙鶴，也有繞著司空千落和葉若依反複打轉的小鬆鼠。他們有著陸地上那些同類無法比擬的靈，很多時候，似乎聽得懂人說話。

蕭瑟接過一隻仙鶴遞過來的野果，咬了一口：“看來莫把這島上的馴化得很好。”

“道法奧妙，近者可得靈氣。修習到他這種程度，也不需要刻意的馴化，這些鳥，隻要與他日夜相，自然便會沾上靈氣。”葉若依了一隻跳到肩膀上的小鬆鼠的腦袋。

雷無桀羨慕地看了一眼那隻小鬆鼠：“葉姑娘對道法很有研究？”

“我先天有殘缺，無法修習正統道法，隻能竊天運跟著國師學過一些法。但是聽國師說得多了，自然也會有一些了解。”葉若依衝著雷無桀一笑。

雷無桀頓時春心漾，一陣傻樂。蕭瑟卻微微皺起了眉頭：“若依，你前些天曾說過莫和齊天塵上的氣息有些相像，難道這莫也出欽天監？”

葉若依搖頭：“國師在進欽天監之前曾拜黃龍山修仙士清風道人為師，我曾聽他說過，清風道人晚年的時候收過一個小弟子。那名弟子天賦過人，甚至還要在國師之上，清風道人對其寄予厚，連續三次帶著這名關門弟子外出尋訪仙緣。這名弟子長速度也極快，清風道人座下有弟子六十九人，短短三年之後，這名弟子的修為造詣在門已經能排第二，僅在國師之下。但那時國師已經修道整整十六年，這名小弟子卻隻修習了三年，當時不過九歲。”

“九歲？”雷無桀吃了一驚。

“是的，九歲。按照如今的說法，國師說他已經了逍遙天境。九歲天境，放眼北離，從來沒有人能到達此等境界。他若繼續待在北離，那麽日後必定能為天下第一人。可是，他卻堅持要出海尋訪仙緣，要遠離凡塵，為真正的仙人。清風道人拗不過他，卻隨著這名弟子一同出海再尋仙緣。可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葉若依繼續說道。

蕭瑟想了想，道：“他隻是個九歲小，為何如此執著登仙？”

“據說當時這名小拜清風道人門下的時候，就問過清風道人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他問，若我修道，日後是否能救活我的妹妹？清風道人的回答是，我不能，但並不代表以後的你不能。”

“這名小，他修道仙的目的是想救活自己的妹妹？”蕭瑟放下了手中的野果，“這名小，就是如今的莫？那麽清風道人呢？”

“國師說，清風道人當年離開的時候已經有整整一百一十二歲了，心裏除了這個關門弟子以外，塵世中早已無關心之事。若我沒有猜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怕是已經仙逝了。”葉若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