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衍拿起中間一塊料子，朝著楊波笑道：“你說這塊料子能不能解出好田黃？”

楊波當然知道這是一塊廢料，但他也不好多解釋，隻能道：“我也不清楚，挑選的時候，多半是靠直覺。”

嶽衍笑了起來，他也沒有把這次的解石當回事，因為他很清楚，楊波買到的料子解不出好田黃，即便是剛才出現了油黃，對於現場的幾人來講，也隻能算是一個小驚喜罷了。

畢竟油黃田黃印章是可以用錢買來的，這隻能算是一塊中等的料子，如果是解出銀裹金這種罕見的料子，才會使得他們驚訝。

劉胖子接過去看了看，也沒有太大興趣，他隻好道：“這塊料子還不錯，但是太普通了，怕是不怎麽行。”

嶽衍的作很快，把田黃石放上去，打磨機就了起來，刺耳的噪音把嶽珺瑤趕走了。

兩三分鍾之後，嶽衍拿起田黃石吹了吹，吹去石沫，見到裏顯示灰的石質，忍不住搖頭，“算了，這塊是廢料。”

說罷，嶽衍就是把田黃石放在了一旁，接著又是拿起另外一塊料子。

大家都是沒有多說，楊波自然也沒有阻止。

最後一塊料子拿起來之後，楊波就繃直了子，他瞪眼看過去，見到嶽衍漫不經心的樣子，他很想提醒一句，但最終咽了咽唾沫，還是忍住了。

石沫紛飛，碎石屑灑落，隻片刻，嶽衍的作就停了下來，他拿起田黃料子，看了一眼，笑道：“這塊料子也不行，不磨了。”

楊波看過去，見到裏麵的確是顯現出灰的石質，他忍不住眉頭一皺，因為他能夠看得出，隻差了一層的石質就能夠看到裏麵的黃芯！

楊波起走過去，拿起了料子，笑道：“我來試一試。”

嶽衍笑了笑，也沒有在意，“天快黑了，你就快試一試，咱們該吃飯了。”

顧長順也是笑道：“你如果能再解出一塊油黃，我就花八十萬把你兩塊料子買下來。”

楊波搖頭，“我可不要你的八十萬。”

楊波手中的料子隻有拇指大小，在燈下泛著白，按照常理來講，這塊料子是沒有辦法再解出田黃來的。

劉胖子也是開口道：“我早就看出來，看你解石興，也沒有提醒你，你這塊料子是掘坑頭石，俗稱坑頭田，產於坑頭溪口附近的砂土中，是一種未的田石，蘊藏在泥土中的溫潤，細度也極近田黃，潤度與亮度與田石沒有差別。”

“但是由於酸化較，很像是下阪田黃。蘿卜紋略顯齊直，呈水流紋狀，石質也比較結脆。最好的也隻能賣到下阪石的價錢。”

楊波笑了笑，“沒有關係。”

說罷，楊波直接就辦蹲在那裏，打開了機，直接了起來，隻蹭了一下，楊波就立刻拿了起來，見到料子一層還沒有磨下來，楊波愣了一下，又是用力送了上去。

大家看到楊波的樣子都是哈哈笑了起來。

再次送上去，楊波又是很快把料子拿了下來，這一次，料子中一抹黃呈現眼前，楊波麵上出驚喜來。

嶽衍麵對這楊波，自然也是見到這驚鴻一瞥，他連忙探看過去，見到眼前石質通明，黃似凝固的蜂，頓時就是大驚起來。

“這是田黃凍石！”嶽衍驚呼道。

說罷，嶽衍立刻從楊波手中搶過了石頭，“我來吧！”

楊波覺自己力道把握不夠，解石不夠練，也生怕破壞了裏麵的石質，也就任由嶽衍拿過去了。

劉胖子聽到這句驚呼，頓時就是大驚，他迅速起跑過來，接過料子，掃了一眼。

劉胖子驚呼道：“楊波，快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是這種況？”

楊波搖頭，“我怎麽可能知道？”

“這是田黃凍石，是最頂級的田黃石！”劉胖子見到顧長順無於衷，連忙解釋道。

顧長順的確是不懂，但是見到劉胖子和嶽衍大呼小的樣子，也知道這次的驚喜有多大，他也是連忙起走過來，“田黃凍石比銀裹金如何？”

劉胖子把料子遞給嶽衍，解釋道：“銀裹金是上等石中最好的，但是在這之上，隻有一種更好的，就是田黃凍石！”

顧長順看向楊波，麵上出了笑容，“楊波，咱們做個易如何？”

楊波搖頭，“算了，這塊料子可遇不可求，全中國也沒有多塊，我還是留著吧！”

“我可以出三千萬！”顧長順直接加碼道。

楊波搖頭，“算了。”

“五千萬如何？”顧長順急切道。

楊波猶豫了一下，仍舊是搖頭，他手頭還有些錢，現在不急著用錢，而田黃凍石本就是稀，下次再遇到的機會幾乎為零，盡管這塊料子在市場中一定賣不出這樣的高價，但是以後還會有漲價的空間，他也不著急。

嶽衍的作多了幾分小心，時，開始注意尺度，他盡可能地保住田黃裏的。

這樣一直斷斷續續花了大半個小時，方才是完了磨製，而之前那塊油黃，則是僅僅十多分鍾就完了。

田黃凍石放在眾人眼前，如同蜂一般，在燈的照下，散發出淡淡的暈。

四人坐在一旁，盯著這塊田黃凍石看了好一會兒。

劉胖子忍不住道：“不行了，我現在就要去聯係老田，我要把剩下的廢料都買下來，如果能夠切出一塊油黃來，都是賺的。”

嶽衍搖頭，“你說的是滄浪閣的老田吧？”

劉胖子點頭，嶽衍開口道：“我也去過他的儲藏室，也注意過角落裏的那堆廢石，怎麽也不會想到，廢石裏竟然藏了這麽一塊好料子，真是憾啊，如果我買下來，就沒楊波什麽事兒了！”

顧長順把銀裹金拿了出來，放在田黃凍石旁邊，也是慨道：“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真金白銀買回來的東西，竟然還比不上一塊廢料，讓我的心到了極大的打擊和挫傷，不行，楊波，你能不能把田黃凍石讓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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