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有些好奇，“就在附近嗎？”

柳一刀點頭，“對，就在不遠的地方。”

說罷，柳一刀突然轉看向楊波，“咦，我怎麽覺你小子機不良呢？”

楊波愣住了，“機不良？”

“你該不會是看上剛才那個姑娘了吧？”柳一刀問道。

楊波搖頭，“你想多了。”

說罷，楊波把石料放在桌子上，拿起一旁的支票，“拿走這塊料子，總覺有點過意不去，我還是還給你吧。”

柳一刀有些意外，他看向楊波，“你這是要反悔了？”

“不，我這是為你好，不如這樣吧，咱們現在就把料子切開，如果真是五或者以下的料子，那我就帶走，如果是七，那就當做是我的拜師禮了。”楊波笑道。

柳一刀看向楊波，笑道：“你這是空手套白狼啊！”

話雖如此，柳一刀還是拿了工，開始沿著外延打磨起來。

柳一刀的速度很快，隨著石屑紛飛，裏一般的鮮豔顯出來，他一直保持著勻速，很快整塊料子便是顯在眼前。

就像是潑在了羊脂上，整塊料子質地細膩，微微明，如同象牙一般，質地澤純淨無瑕，這樣一塊料子呈現在眼前時，柳一刀就是愣住了。

楊波笑了起來，因為他能夠清楚地看到料子上占到了七左右！

柳一刀朝著楊波看過去，“你是怎麽看出來的？你對料子的掌握有這麽高嗎？”

楊波笑了笑，“這是天賦。”

柳一刀無奈搖頭。

楊波把支票撕碎了，又是拿起之前買下的瓷，朝著柳一刀道：“今天就這樣吧，我明天再來上課。”

回到家中，楊波正在燒菜，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有些猶豫，片刻，他方才是接通了電話。

“我聽一平說，你春節會在帝京過？”崔世源緩聲開口問道。

“嗯，在這邊待幾天，過了年再回金陵。”楊波道。

崔世源猶豫了下，“那……除夕的時候，能不能請你吃頓飯？”

楊波愣了一下，“還是算了吧，就不打擾了。”

“沒關係，不打擾，不打擾的。”崔世源道。

楊波頓了頓，仍舊是拒絕道：“多謝您的好意，還是算了吧。”

崔世源輕歎一聲，也沒有多說，隻好道：“天氣冷，你自己要注意。”

“嗯，我會注意的。”楊波道。

崔世源掛斷電話，看向對方的呂敏，“他不願意一起過。”

呂敏心中一喜，上卻是道：“這孩子真是不知好歹，咱們邀請他一起過，那是多大的福分啊！”

“這不是邀請，這是本來就該他的權利！”崔世源被拒絕後，本就是有些火氣，聽到呂敏的話，更是火氣直朝腦門衝上去。

“你衝我吼有什麽用？又不是我不和你一起過了！”呂敏頂撞道，“什麽做他該的權利，崔世源，你給我記住，即便是他踏進這個家門，他也隻是一個私生子！”

“那也是我的兒子，我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崔世源吼道。

“好！好！好！崔世源，你敢這樣說！”呂敏瞪眼看過去，“有本事你敢當著你家老爺子的麵這樣講嗎？你覺得他會允許一個私生子進了崔家的大門嗎？”

“老爺子已經答應下來了。”崔世源聲音低了一些，但卻是鏗鏘有力。

呂敏一下子便是愣住了，的眼睛瞪得渾圓，盯著崔世源，本來以為最牢靠的一道防線，那個老封建，竟然答應了！

半響，呂敏看向崔世源，“老爺子答應了？老爺子為什麽會答應？”

“答應了。”崔世源點頭。

客廳靜了下來，呂敏麵難看，崔世源卻是沒有太過在意。

……

楊波掛斷電話，這才是注意到鍋裏的菜已經糊了，他連忙關了火，洗了鍋。

第二日一早，楊波還在睡懶覺，羅耀華便是打了他的手機。

“你在哪裏啊？”羅耀華興道。

“你在哪兒啊？”楊波問道。

“我就在你門外，你快來幫我開門啊！”

楊波頓時就是無語起來，他看了看時間，這才早上七點鍾，外麵天才剛亮沒多久，他出去開了門，見到羅耀華站在門外跺腳。

羅耀華走了進來，便是朝著楊波道：“真是懶啊，這麽晚了，還不起床？”

楊波已經邁步走向臥室，他回朝著羅耀華看過去，“這才幾點？你平時都起得很早嗎？”

“對啊，每天都要早起跑步，老爺子在旁邊監督，還要喊一二三四，以前年紀小還好，現在都已經這麽大了，覺做起來很丟人，所以我就想來你這借宿一晚。”羅耀華道。

楊波笑了笑，指了指對麵的臥室，“自己去睡吧。”

羅耀華跑過去開了門，見到床上空空，連忙問道：“被子呢？”

“哦，忘記買了，你自己去買吧，別忘帶鑰匙！”楊波說罷，又是躺在了床上。

聽到外麵好一陣響，終於是消停了下來，楊波又是睡了，天氣太冷，整個人就懶了起來。

中午起床洗漱完畢，楊波本來打算去學習雕刻，接到曹元德的電話提醒，他這才是想到了文局舉辦的年會。

楊敲了羅耀華的門，把他喊醒了，問他去不去年會。

沒想到羅耀華一下子便是從床上跳了起來，“這樣的好機會，我怎麽可能不過去？拋頭麵的機會，全部都給我來辦吧！”

說罷，他自己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吃了飯，楊波也沒有來得及去雕刻，就是被羅耀華拉去剪頭發，按照他的說法，專家們都可以其貌不揚，可以邋遢，但是作為年輕的專家，隻有收拾的幹淨利落才正常。

兩人抵達現場外時，曹元德和劉良玉已經站在外麵等候了，外麵太冷，他們連忙走了進去。

年會邀請的人並不多，多半都是相關行業的領頭人、鑒定專家，還有不都是拍賣行的老總，以及博館的負責人。

楊波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多人，關鍵是他的資曆太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