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千禧年的正月初七,京城被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雪籠罩,風雪很大,可人們樂在其中,仍然沉浸在新年祥和歡樂的氣氛中。
政府第一副總理喬振梁的家中氣氛卻悲涼而抑,喬老走得突然,前晚上還和一家人坐在壁爐前聊著元宵節喬夢媛要回來的事,可昨早晨老爺子就長眠不醒與世長辭了。
國家主要領導得知這個噩耗之後,在第一時間前來喬家表示吊唁和問候。
喬振梁這一幾乎都在忙於接待前來吊唁的賓客,老爺子生前早已留下願,他去世之後要把骨灰撒向大海,伴隨起落,笑看風雲。
總理文國權是最早得到消息並前來吊唁的,隻有真正坐在高位之上,才能明白肩頭的那份沉甸甸的責任和使命,他和喬振梁握了握手,拍了拍這位好搭檔的肩膀道:“振梁,節哀!”
喬振梁點了點頭,抿了抿,他的聲音因為疲憊而變得有些沙啞:“國權兄,你放心吧,我會調整好自己,盡快回到工作中去。”
文國權著喬振梁斑白的兩鬢,輕聲道:“頭發都白了。”他不僅僅是喬振梁,也是自己,如今他已經是白發蒼蒼,如果不是染發劑的幫助,他展現在人前的是一個老者的形象。
喬振梁道:“沒有人能和歲月抗衡。”
此時時任濱海市委書記,北港市常委的喬鵬飛,已經東山再起在國立京通貿易公司的喬鵬舉全都走了過來打招呼。喬老生前就不喜歡大大辦。靈堂守孝之類的繁瑣禮節。所以他特地叮囑自己的兒孫們。在自己死後,無需披麻戴孝,無需為他守靈,隻要他活著的時候兒孫們能夠多來看看,死後任何的儀式都不重要,在他看來,那隻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假象。所以喬家的兒孫隻是穿著黑西服,並沒有人披麻戴孝。
文國權和喬鵬飛握了握手。欣賞地點了點頭道:“鵬飛,上個月我去北港視察,你在濱海幹得不錯!好好幹,你有大好的前途。”
喬鵬飛道:“文伯伯,濱海能有現在並不是我的功勞,我隻是一個幸運的繼任者,當初保稅區工程,福隆港工程全都是上任領導搞定的,我隻是把接下來的工作做完罷了。”
文國權點了點頭,他想到了張揚。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心中有種難言的滋味。他向周圍看了看:“夢媛還沒回來?”
喬鵬舉道:“已經通知了,現在應該在飛機上,如果順利的話,今下午會乘專機抵達京城。”
喬振梁將文國權送出門外,文國權道:“振梁回去吧,本來你嫂子也要一起來,可是醫院那邊發生了一些事,所以不開。”
喬振梁道:“國權兄,最近我可能要耽擱幾,我的工作有勞你了。”
文國權握了握他的手。
出門坐進汽車,李偉沒有馬上開車,而是靜靜等待著他的決定。
文國權道:“醫院!”
羅慧寧著兒子,文浩南背朝坐在床上,雙目靜靜著窗外,他保持這樣的姿勢已經整整一個時了,每羅慧寧都會過來看他,可每看到的都隻是兒子的背影。雖然幾步就能夠繞到他的前,但是羅慧寧卻沒有這樣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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