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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邊軍一小兵》 第七百一十七章 時間

李自北上消息傳到漠南時,王鬥正在大黑河邊一塊田地上揮舞鋤頭。

過了年,漠南進大規模的建設浪,早在去年時,民政部就對各地進行詳細的調查,何可以開墾,何可以利用,已經個八、九不離十。

最後決定大規模的軍屯、民屯所在地,便是土默特平原與河套平原。

這些地方河流眾多,灌溉便利,中原歷代多有經營,可看到一些廢棄的水渠,原來部位疏導一下,可以節省很多力與銀錢。

當然,中原大災連連,草原上一樣乾旱嚴重,由於氣候寒冷,還只能種春小麥、蓧麥,還有一些谷子、高粱等雜糧,但王鬥的優勢在於組織能力,有一個非常有執行能力的團

其實說起災害,從明中葉起,特別從萬歷年間起,一樣天災不斷,有幾次大災還不次於明末的災禍,但最終頂住了。

最重要原因,就是那時地方還有組織能力,可以率領民眾度過災難,崇禎年裡基層組織能力已經然無存,稍稍一點天災人禍,足以釀大害,然後惡循環,恢復不得。

平原約數萬平方公裡,可耕地面積超過千萬畝,最妙的是,此二富含地下水。越是平原之地,還越是淺層水居多,一般往下打井,二到三米便可出水。

比起山西、陝西就幾十丈的深井,而且水質鹹苦,不濟民用,可謂天堂之地。

對普通移民來說,這類的簡易灌井二、三兩銀子就打發了,一般人家都負擔得起。對軍屯來說本更小,所以就算一些河水表面淺了,甚至乾枯了,也完全不要,地下水有的是。

在宣府時報的宣傳下,無數人心,打井不超過一丈就可出水,這樣的良田哪裡找?王鬥治下,又是出名的安穩所以一過正月十五不久,龐大的移民浪,就從山西、陝西、寧夏等地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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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大部分還是小有財力,買得起土地者,也只需居住並耕種滿五年,便可永遠獲得不超過一百五十畝的土地所有權,世世代代傳家。

還有商旅考察團也是一波接一波前來,大部分人考察後都作出決定,搶佔先機,在漠南立各樣的商屯。

對這些人,王鬥是衷心的歡迎,因為他不但分文不花還可以從這些人頭上大賺一筆。買土地的費用是一,就算土地價格低廉,但積多,匯集起來,就是龐大的數量。

免稅期又只是一年,第二年統統都要稅,又可以從這些人頭上收稅。

這些人更大多是中產階級一員素質高天生還喜歡穩定,一旦產生歸屬,便會自覺自願的維持秩序,治理他們本不需要花費多心力。

然後就是流民民類,目前都護府支出最大的,便是對這部分人。首先每人口糧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不過王鬥的基礎是屯堡這些人的作用又不可小視,畢竟靖邊軍戰士大部分便是屯堡出

又因為屯堡暫時采用營田地製,可以使用大型農場似的耕作方式。普遍可使用馬耕,使用耦犁,使用耬車,使用大水車等,耕作效率可大大提高。這些人更是全民皆兵的良好人選,所以該有的支出,是必要的。

一波波流民收集而來,一個個屯堡設立,錢糧若流水似的支出,面對民政部的心疼報怨,王鬥道:“不要在意銀子,銀子賺來就是用來花的,在不引起較大通貨膨脹的基礎上,該花的銀子盡管花。”

相比屯堡,軍屯當然更有優勢,畢竟他們是習慣遵守紀律的正規軍戰士,比暫時還沒有集觀念的流民們便於指揮與服從命令。

不過軍屯暫時只是權宜之計,為更快獲得糧食的手段,達到一定目標後,所有的軍屯,慢慢會讓位給設立的民屯,職業戰士,還是安心打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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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屯結束後,參與屯墾的戰士們,也會獲得一定的功勳,獎勵土地與莊園。

來說,王鬥目前做的很多是無本買賣,有點寅吃卯糧的味道,不過多年來信用勞勞的建立,讓軍民們都相信征虜大將軍,永寧侯王鬥定會兌現諾言,這是王鬥最大的優勢所在。

現在移民浪只是剛開始,軍屯的作用大之又大,為鼓舞將士們墾的熱,多年沒下地的王鬥,親自下地揮舞鋤頭,果然激起將士們極大的熱,乾起活來就象拚命似的。

旌鼓招展,鑼鼓喧天,空曠遼闊的荒野上,如蟻的人群忙碌布,燒荒開墾,爭分奪秒,滿腔熱,此時草原景,不過仍有寒意,但戰士們熱火朝天,一點也不覺得寒冷。

每一的平原上,都著他們的旗號,每一旗號,都上書自己的番號,他們分區包片,喊著號子,一副激烈竟爭的樣子。

大嗓門的宣傳人員在旁吶喊鼓勵,敲鑼打鼓助陣。

後勤部的人員,忙著挑水送飯,保證戰士們歇下來時,都可以吃到熱水熱飯。

還有戰馬在草原上奔騰,驅趕狼群,有時放一把火,將荒草燒黑土。

除了人力開墾,還有頗多的馬匹拖著耦犁奔馳而過,現“機械化”的優勢。有些土地已經播種了,同樣是馬匹拖著的耬車,在草原上播下了種子。

大規模“機械化”,是王鬥的要求,人力一天隻可以開荒半畝,耕牛可以一天開荒一畝到二畝,然馬耕,每天的開荒速度更快,一無際平原上,馬耕更有優勢。

當然,馬耕耗費大,又隻適用於旱地,畝產量也不可能有牛耕多,不過王鬥不介意。他要的是數量,數量上去了,糧食的積累,一樣可以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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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經營下來他治下牛馬不,塞外之戰後,更繳獲牛羊三十余萬頭,騾子、驢子、駱駝,馬匹等共近五萬頭,畜力資源非常富,能用畜力的,決不用人力。

當然,前提是他們要懂得如何馬耕牛耕。

王鬥的要求便是部分田地當年開荒,當年播種,當年收。

除了開荒的戰士,還有許多戰士在興修水利,他們渾濺滿泥漿,手腳劃破流渾然不知。一道道河渠被疏通,一架架水車豎起特別氣勢磅礴的蘭州大水車,現稱為靖邊堡大水車一字排開,從大黑河蔓延到黃河上,引為奇觀。

此水車一架造價超過百兩,也只有王鬥舍得大規模使用。

戰士們鬥不息,充滿激特別離大將軍不遠的戰士們,乾勁更大。

王鬥帶頭挖著地,戰最前樣子,心卻暗暗苦,好多年沒下田了,這才乾幾天,已經腰酸背痛。不過表面上他還要擺出一副指揮若定氣定神閑的樣子。

王鬥旁,還有民政部、幕府各員一樣參與勞,他們有的人揮鋤,有的人扶犁個個忙個不亦樂乎。

大將軍都親自下田了,他們豈可落於人後?不過畢竟是要員大員,都有自己一大攤事,特別漠南建設事務更多,只能表示下心意不可能與普通屯民軍士一樣,一天乾到晚。

人群中,還有都察院左都史、副都護、儒學學院教授、環保局局長李邦華一聲不響在揮著鋤頭。

他的衙,此時也搬到了歸化城,不過經常到宣府鎮城去,奔波在兩地之間。漠南建設,他認為是解決大明問題的本所在,所以在王鬥下田後,他也空在今日一起下田,表示自己重視農桑之意。

李邦華年紀不小了,農活勞作,對他是個不小的挑戰,不過他極力堅持著,不落在眾人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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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讓各人看得暗暗佩服,這老子有一倔強勁,特別他原來是閣大員,左都史出,更是難得,邦華公改變很大啊。

火熱的場景充斥草原,還有陣陣激昂的鑼鼓聲音,到是開荒競賽熱。一直到午時,咣咣咣的鳴金收兵聲響起,戰士們才住了手,喧沸聲,笑鬧聲中,水般的往各自吃飯地點匯合。

他們一邊走,一邊還比較自己屯懇所得,氣氛非常熱烈。

王鬥停下了手,旁眾人也長籲口氣,個個覺一陣輕松,看來由儉奢易,由奢儉難這話沒錯,多年沒乾活,將們都有些不了了。

王鬥放下鋤頭,看周邊熱鬧之極的場景,笑道:“我現在才明白劉備所說的,‘吾常不離鞍,髀皆消;今不複騎,髀裡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眾人一陣大笑,皆是讚同,言人確實要多,這幾年沒下田,才乾一會,就腰酸背痛了。

他們一幫人跟著王鬥,往河邊走去,那方幾個大巖石,正好歇息,而王鬥等人吃的也與戰士們一樣,湯加大餅。

所過之,一群群捧著飯碗的戰士看到,都是群起歡呼,緒非常火熱,要不是護衛營戰士攔著,還有更多的戰士想往這邊,張貴笑道:“大將軍親自下田,與將士們一起勞作,兄弟們士氣很高。”

王鬥向部下們揮手,更引起陣陣浪,聞言他笑了笑,歎道:“是啊,可惜這種機會不多。”

雖規劃了各項制度,但人是,上親自鼓舞參與,氣氛當然不同,可惜越是位高權重,到底層的機會越

不言別的種種,王鬥知道,自己下地這幾天,案牘上積攢的各類文書定然不,看來幹了這一天,自己不能再下地了,人言高不勝寒,確實如此。

行走時,王鬥看旁李邦華一聲不響,只是不時輕敲自己腰子骨,顯然累得不行,他微笑道:“李公還好吧?”

李邦華勉強道:“有勞侯爺掛懷,下無妨。”

旁邊張貴笑道:“我等武人老,乾慣農活,李教授是讀書人,可不要累倒了。”

眾人一陣大笑,李邦華正道:“古有言,天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正說著,一個踉蹌,他旁邊的鍾榮連忙扶住他,道:“小心。”

王鬥也是道:“看來李公累得不行,將李公扶住了。”

一大票人扶著李邦華而行,李邦華有些尷尬,同時心中溫暖,不可否認雖立場不同,但王鬥這個團確實很能激人心。

快到河邊時,鍾素素與鍾調迎了上來。

王鬥與一乾大員這方勞作,作為護衛營主將,鍾調自然要率護衛營戰士旁邊警戒。鍾素素倒沒與眾人一起下田,不過跑上跑下,專為眾人特別為王鬥端茶倒水,一樣忙個不亦樂乎。

早在“二將擊炮題”,又稱“王氏算題”傳到時,得知自己被寫算題,將會名揚四海,鍾素素歡喜非常。在王鬥到達漠南鍾素素就一直陪他跑上跑下,巡視各

有時還趁王鬥不注意,長久的凝視他,臉暈紅,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的事務一樣繁忙,要安排軍屯耕種,要布置轄區的防務,還要複建東勝衛、鎮虜衛,玉林衛等,又要調兵馬剿滅轄區的馬匪賊寇,可謂諸事繁多。

草原的馬賊一向多廣,組人員也複雜,有漢人,有胡人,也有目回回等人,他們窮兇極惡,不但劫掠地,草原各部落同樣是他們打劫的對象。

現大的韃虜雖然被消滅了,但小的馬賊還是殘余下來,草原地廣人稀,可藏之所眾多,不消滅了,就會對漠南的經營造威脅。

不過近期王鬥作出安排,以中軍騎兵營、尖哨營、忠義營、新附營,中還有大量的獵騎兵與驃騎兵,專門剿滅草原匪患,他們從東到西,從南到北的掃

草原再寬闊,馬賊再眾多,也耐不住他們的鐵蹄所向,現草原馬賊已經有絕種的趨勢,除了套蒙古人與馬賊,可能會在冬日黃河結冰踏,現基本安寧。

不過到了那時,王鬥的鐵騎,一樣會踏過黃河,並聯合寧夏與延綏等鎮,攻鄂爾多斯高原,將漠南的胡人與馬賊勢力,徹底肅清。

所以鍾素素也清閑一些,可以更多的陪在王鬥邊,黃河、大黑河,小黑河,軍民皆可看到大將軍與鍾將軍並轡而行的影,有時還可聽到二人發出的陣陣笑聲。

此時端了一盤熱水,上面架了熱巾,笑著走到王鬥邊,殷勤的道:“大將軍辛苦了,快洗手臉吧。”

王鬥洗了手,又接過熱巾,微笑道:“多謝鍾將軍了。”

鍾素素歡喜的笑著,雙眼變了月牙形,更出潔白的牙齒,不過見面前人等目各異,隨後又變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道:“都傻站著幹什麼,還不洗手吃飯?”

立時眾人東張西,各洗手洗臉,準備吃飯不表,事實證明,與鍾將軍計較是不明智的。

李邦華也洗了手,了臉,更坐到河邊一巖石上,不顧形象的去自己鞋,將雙腳到清涼的河水中,滿足的呼了口氣,道:“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

張貴笑道:“李教授不愧為讀書人,洗個腳都要詩。”

眾人一陣大笑,圍著王鬥團團坐著,帶著勞作後的疲累,滿足的吃喝起來。而這樣與大將軍並坐,沒有尊卑等級的分別,也讓眾人覺得輕松愉快,彼此間的更近一層。

其實靖邊軍各將原本多是人,就算位高權重了,這禮儀舉止也沒有多進步。他們拿著大餅,個個就著湯,吃得稀裡嘩啦的,一邊還七八舌的談,興龘的談著今天的耕種,種種話題等。

鍾素素坐在王鬥左邊,張貴則在右邊,對漠南的前景,都抱以極大的樂觀。張貴大口啃著面餅,更含糊不清道:“大將軍,下可以肯定,到了明年,大將軍要求的金秋麥浪,定可實現……”

他說道:“今年初,設立的多是軍屯,不過到了年中,將會有更多的民屯,商屯設立。暫來不及種麥之地,可種上綠豆、苜蓿、甜菜、油菜,增廣地力……明年開了春,這些種豆之地,皆可種上麥子,為好田……”

鍾素素也高興的道:“待天氣更暖,我軍民開荒造田更為容易,無數軍民努力下,到了明年,可開墾荒土多?”

王鬥說道:“是啊,只需給我們時間,漠南之地,為塞外米糧川,非是癡人說夢。”

他按捺不住心的興龘,一邊啃著大餅,一邊眺曠野四周,這塊土默特到河套的平原,面積幾萬平方公裡,向來土壤沃,又灌溉系統發達,素為膏壤的之地。

這塊土地,可以種植小麥、蓧麥、水稻、胡麻、油菜、小香米、香瓜、甜菜、黃豆、綠豆等農作。日後種子適應了,還可種植玉米與馬鈴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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