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他的是海浪似的歡呼。

……

馬蹄轟隆隆聲響，嘩嘩聲音中，無數馬匹踏過清水河流，老胡看著前方，延綿不絕的馬隊騎兵，明晃晃的兵，晃眼的氈帽紅纓，還有大聲的喝罵，推行火炮戰車的有節奏喊號。

旌旗黑如烏雲，眼前除了人頭就是人頭。

老胡深深的吸了口氣:“呼，今日老子要大乾一場。”

他中哼道:“娘子，胡鄉長來也。”

策馬衝下了眼前的清河。

……

東升嶺上，李自策馬立著，旁高高飄揚他的白纓黑緞旗，大旗之下，李自志得意滿觀自己的大陣，連綿十數裡，旌旗如海，刀矛如林，他心頭湧起強烈的自信，如此浩瀚軍伍，何人可擋?

特別是他的中軍，一的老營兵，車營，銃營，炮臺，還有他引以為傲的三堵牆，列馬三萬，五百騎為一橫列，二十縱列一萬騎為一堵，三萬騎就是三堵。

每一堵若展開的話，按一馬搏殺需要的四五米寬度，橫陣長度就會有四五裡長。

這四五裡橫推過去，還是三堵，很有什麼軍隊承得了，這也是他引以為傲的三堵牆戰。

而且他六萬老營，除了部分在左右兩翼監戰，余下也集中到中軍兩翼，隨時可以自由活。

他眺己方陣地，信心滿滿，中軍不用說，便是兩翼， 雖說很多軍伍擺不下，但充沛的兵力卻可讓他使用象攻城一樣的車戰，一陣接著一陣，不管死多人，也要攻下王鬥的兩翼，然後自己中軍雷霆一擊，大局可定。

他眺對面的擋兒嶺，心想這麼久，靖邊軍還未排兵布陣完畢，心中不免有了一輕蔑。

也就在這時，忽然大地，似乎是整齊的踏地聲音，忽然擋兒嶺上出現一片旗海，然後是耀眼的紅，還有盔甲與尖銳兵的海洋。蔓延的軍陣緩緩而下，他們似乎鋪滿山野，展開的軍陣，竟比自己還長。

他們腳步沉重，軍陣極為有序整齊，飄的旌旗又好似風暴前寂靜的海洋，他們從山嶺而下，盔甲兵就隨著山勢起伏，一浪一浪的，目去，極為的震撼有力。

他們從山上下來，整齊的踏步著，有節奏的聲音似乎萬人如一，那種嚴整，那種有力，那種氣勢，讓人目瞪口呆。

他們雖然距離還遠，但那種勢不可擋的氣勢，那種強烈有力的視覺，卻仿佛在宣告他們才是戰無不勝的軍隊。

沉悶凝重，如濃濃烏雲一般的煞氣湧來，讓這邊的順軍一片片失去聲音。

李自呆呆看著那片盔甲的海洋，他們似乎每個小兵都有良的鐵甲，這是什麼樣的軍隊，什麼樣的財力?

這就是王鬥的靖邊軍嗎?

他忽然想起一事:“難道王鬥說的二十萬兵不是號稱，而是實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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