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勾冷笑,心裏明白,自己之前已經檢查過,衫都完好無損,如今破了隻能是這個侍劃破來誣陷的。就算是做了小小的浣,還是有人不願放過。這個雪姬,將趕到洗染房還不夠,如今還想打死。
“慢著!”花著雨冷冷說道,“雪姬姑娘,你要做太子妃,自去取悅殿下,而不是費盡心思在這裏對付我。我是奴婢不假,但我好歹是從南朝來的和親公主,若是罰,恐怕也不到你!”
雪姬臉劇變,本沒料到花著雨是和親公主,但依舊咬牙道:“罷了,把關柴房,好生看守。待本姑娘稟了殿下,再行罰!”
侍衛得令,即刻將花著雨押到了柴房。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婢,任誰都可以懲罰,怪不得回雪說,在洗染房已經不比在蕭胤寢宮當值。若非亮出了和親公主的份,怕是逃不過這二十大板的。不過,雪姬知曉原是前來和親的公主,恐怕日後更會變本加厲對付了。但這些已經不在乎了,早晚都要離開這裏的。
柴房之中,冷而。裏麵堆放著柴草和平日裏不用的破桌爛椅。僅有一扇小小的窗戶,卻被木條釘死了。柴房的牆壁上,還掛著一些奇形怪狀的刑,看來,這裏平日裏便是關押犯錯的奴才之地,相當於一個小小的刑房。
花著雨搬了一個破椅子,踩在上麵推了推窗戶,釘得很死,不能撼一分。心中頓時頗為沮喪,腳下椅子忽然一歪,承不住的重量,嘩啦一聲散了架。重重跌倒在地上,撲了一的灰塵。就在此時,聽得柴房的門鎖一陣響,吱呀一聲開了。
從門裏向外去,天尚未黑,但天空中雲布,似乎隨時有雨。
兩個侍衛疾步走室,冷然道:“殿下吩咐了,你弄壞了雪姬姑娘的衫,原應重罰,但今日是白瑪夫人的生辰,不宜見,便罰你三日不能進食。三日後,再行罰。”言罷,便將房門再次鎖住了。
靜靜的夜裏,悠揚的竹之聲遙遙傳來,聽而縹緲。
倚靠在牆壁上,隻覺得腹中開始了起來。
在洗染房,每餐的膳食極差,沒有一點葷腥,總是不到餐點,腹中便開始難忍。恐怕是堅持不了三日,得想法子逃出去才是。
屏住呼吸,想聽聽外麵是不是有侍衛守著。
“聽說南朝的平西侯花穆出事了,你可知曉?”一個侍衛小聲問道。
“怎麽不知道?若非是他,我們這次和南朝的戰事,說不定就勝了。如今他被判了全家抄斬,南朝了這員大將,這事對我們北朝來說可是一件大喜事啊。”另一個侍衛喜悅地說道。
伴隨著兩個侍衛的話語,天空中一道閃電掠過,撕開濃重的烏雲,接著一道驚雷炸過,淅淅瀝瀝的雨聲響了起來。
一向幹旱雨的北朝,在早春竟然下起了一場雨。
一陣眩暈襲來,花著雨眼前模模糊糊,耳畔寂靜無聲,世界,在麵前,瞬間變了一片混沌。
過了好久,淅瀝的雨聲才重新傳到的耳畔。
全家抄斬?
花著雨猛然起,狠狠地搖晃著柴房的門,啞聲道:“開門!”
那聲音很冷,帶著不可遏製的音,似乎是很怕,怕失去什麽,又像是恐慌。
門外的兩個侍衛心中皆是一驚,還以為柴房有什麽可怕的東西。殿下雖然要罰這個奴婢,但是卻並沒有打算讓死。是以,兩人取出鑰匙,將柴房的門打開了。門開,一道纖影急速飄了出來,其中一個侍衛猝不及防,他的脖頸已經被一隻纖纖玉手掐住了。
好涼的手,冰得他心中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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