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惡狠狠地瞧了一會兒花著雨,一揮手,後早就拳掌的一幫隨從一擁而上,就要群毆。
花著雨低低歎息一聲,本想教訓這年一番,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還未及離開,醉仙坊忽然湧進來許多兵,大約是有人見勢頭不對,報了。
“出什麽事了?誰在這裏搗?”為首的人一軍服,大約是京師衛軍的一個小頭目,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那小頭目到了近前,忽然睜大了眼睛,滿的氣勢好似燃燒正旺的火被水忽然澆滅了一般。一,作勢便要跪下去了,張口正要說什麽,卻被那年打斷了。“你們來得正好,替小爺將他抓起來,丟到刑部牢房裏去!”他說得甚是輕鬆,就好似刑部是他家開的一樣。
那小頭目連問也沒問,便點頭哈腰地應了,後的兵快步走來,便要將花著雨押走。看那小頭目一臉諂,花著雨瞇眼認真打量著眼前的年。
他穿著一襲絳紅錦緞長袍,雖然式樣看似普通,然而這料卻很華貴,薄而不,絕非一般富貴人家能夠置辦得起的。他腰係白錦繡玉帶,其上垂掛一塊玉佩。這玉佩,玉通,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寶,恐怕有錢也買不到。這年雖然跋扈,但是通上下,卻是難掩貴氣。
花著雨心中一,再看衛軍頭目誠惶誠恐的樣子,想起一個人來,南朝太子皇甫無雙。
如果真是他,說刑部是他家裏開的,倒也不虛。看來這小太子和他老爹一個德行,殺人不眨眼。他爹殺全家,他一見就要將往牢裏送,難道他們花家上輩子欠了他們皇甫家不?
花著雨此番前來南朝,原本就是打算設法混進宮,將花家被抄斬這件事查清楚的。沒想到,還沒有付諸行,就遇見了這個年。不管是不是皇甫無雙,先跟定他再說。如果真是他,或許宮,可以以他作為突破口。
“刑部的牢房,在下還不曾去過,早就想去見識見識了,真應該謝謝這位爺全。”花著雨淡淡說道,角牽著悠然的微笑。
花著雨的態度顯然再次將年激怒了,他一揮手,“慢!你們走吧,這個人小爺要親自理。”
小頭目聞言,忙向年施禮,帶著兵快步退走了。花著雨心中要的就是這個結果,看到那小頭目要走,匆忙追了上去,故作害怕地喊道:“爺,您千萬別走,這個人他要剁了我的手,還不如您帶我到牢房裏吧!”
年見了,冷眼一掃,他的隨從上前將花著雨拉了回來。
“小爺又改主意了,這次不剁你的手了,怎麽折磨你好呢?”他著下,險地笑了,漂亮的笑臉仿佛綻開一朵花,臉頰上還有兩個酒窩,在琉璃燈下,好似盛了酒一般,“你以為你是誰,爺會向著你?你想坐牢,我偏不讓你坐。你也不打聽打聽小爺是什麽人,敢惹我?你們過來,把他捆起來,扔到小爺的馬車上去。明明是一個男人,偏生得這麽,就會出來招蜂引蝶,小爺這次要你再也沒有這個資格!”
花著雨並不知他話中這沒有資格招蜂引蝶是什麽意思,不過,藝高人膽大,將計就計,被他的隨從捆住押著上了外麵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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