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無雙並未到勤政殿,而是帶著花著雨一路到了花園。
雪霽初晴,花園梅花綻放,園積雪還未曾打掃,積得厚厚的。和皇甫無雙不一會兒便來到一片梅林,一樹樹的梅花開得肆意濃烈,花瓣上點綴著點點白雪,晶瑩剔,傲骨清香。一塊古拙石山側,一樹紅梅臨水曲斜,開得極其俏麗。
皇甫無雙緩步走了過去,輕輕折了最豔的一枝,送到花著雨手中。花著雨神微微一凝,手緩緩接過。皇甫無雙似乎來了興致,圍繞著那一樹紅梅,摘了不下十枝,朵朵豔,枝枝疏斜。
“小寶兒,一會兒回去到花瓶中,一定會滿屋生香。”皇甫無雙折下最後一枝紅梅,笑地說道。
“遵命,一會兒小寶兒就把花到勤政殿的花瓶中。”花著雨淡淡說道。
皇甫無雙皺眉道:“小寶兒,朕是讓你到你的屋中。”
花著雨何嚐不知,隻是,不願意接這豔的紅梅罷了。
“皇上,這花如此疏狂孤傲,該放在皇上的屋。”花著雨淡淡說道。
皇甫無雙回首凝視著花著雨,墨瞳中那深不可測的黑,似一潭清泉,照見了花著雨,照見了後清傲的梅花。
“疏狂孤傲,略帶一點兒邪氣。”他的目忽然變得和,“朕覺得和你很配。”
花著雨心頭一僵。在深宮之中,可沒出半點兒狂氣,皇甫無雙卻說和像,莫非,他也知道是贏疏邪?
這一局棋,花著雨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清楚了。然而,就算看不清楚,就算隻是一個過河便被棄的小卒,終有一日,這個小卒也要將軍。
“既然皇上這麽認為,那小寶兒就收下了。”花著雨勾淺笑道,湊近花枝,隻覺一冰清玉潔的香氣沁人心脾。
“皇上!”吉祥踩著落雪走了過來。
“什麽事?”皇甫無雙臉一凝,神肅穆地問道。
“幾個大臣有本要奏,聚在勤政殿。”吉祥沉聲回稟道。
皇甫無雙皺了皺眉,冷哼道:“這幫老匹夫,朕歇息一會兒都不行。”他拍了拍袖子上的落雪,率先走了出去。
吉祥和花著雨尾隨在後,沿著小徑,一路走了出去。方出花園,便看到一個綠小宮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大冷的天,跑得氣籲籲,額頭上冒了汗。
“皇上,奴婢可找到皇上了。”那小宮跑到皇甫無雙麵前,跪在地上說道。
“什麽事,起來回話。”皇甫無雙沉聲問道。
小宮站起來,息著說道:“稟皇上,奴婢是棲宮的翠珠,溫小姐今早起來就有些咳嗽,好像是病了。”
“去傳太醫了嗎?”皇甫無雙沉聲問道。
翠珠搖了搖頭,“還沒有。”
皇甫無雙回首對花著雨道:“小寶兒,朕先去勤政殿,你派人去傳太醫,一會兒朕再過去。哦,”回指著手中的紅梅道,“小寶兒,把這花拿去先賞給婉兒吧,就說是朕賞的。”
花著雨點了點頭,皇甫無雙便急匆匆地去了。花著雨派了一個小太監去請太醫,自己則隨著翠珠到了棲宮。
棲宮的院落依然是落雪遍布,溫婉喜歡在落雪上翩翩起舞,大約是刻意不讓人打掃的。翠珠到後堂去回稟,花著雨便立在正廳等候。棲宮隨侍如雲,那一日,隨皇甫無雙來時,極其熱鬧。今日這裏卻清靜了不,便是來回走的小宮也都是斂氣屏息、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驚擾了病中的溫婉。
溫婉竟然病了,也會病?
姜含元十三歲的時候,在父親的軍營里,第一次見到了那個表字為謹美的男子。彼時,少年安樂王代天子撫邊犒軍。銀鉤光寒間,笑盡杯酒;弓衣縱白馬,驚破了黃沙塞外的霜曉天。很多年過去了,久遠到姜含元已忘記那個深秋了,有一天,她被告知,他向她的父親求親,意欲娶她為妻。此時,他已是京闕中的那位攝政王了,高坐輔佐,權傾朝野。她愿做他馬前卒,為他平山填海,開疆拓土,雖死而無悔。然而,除了她自己,這世間,不會再有第二人知,那個快馬追風弓聲驚鴻的邊塞深秋的清早,也曾是她為少女...
黎憂穿書了,穿成了一本古言權謀虐戀小說里一路被男主虐身虐心虐肝的小白花女主。然而,剛落地黎憂就發現她的堂妹,也就是劇本里的惡毒女配重生了,好嘛,她這是要降咖成炮灰的節奏? 黎憂:“……”行叭,讓我先躺躺。 新婚當日,堂妹并沒有如劇本里那樣與她換嫁,搶她東宮的婚事,而是屁顛屁顛地跑去嫁給男主三皇子。 彼時,男主還只是個無權無勢、女奴所出,被皇帝厭棄的凄涼皇子。 黎憂猶記得劇本里,原身被換嫁給三皇子后,那是吃糠咽菜,什麼粗活重活都要干,還誰都能來踩她一腳。 后面三皇子發達了,原身也沒能享福,因為男主是個狗比,有穿越女白月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屢次拿原身當棋子去對付政敵,被虐得都沒了三個孩子,落下一身病痛,就算最后得封皇后也沒幾年好活了。 現在,重生堂妹要代替她去做這煞筆虐文女主? 黎憂感動得眼淚汪汪:好妹妹! 轉頭,黎憂看著眼前新鮮出爐,滿臉不耐煩說著什麼“娶你只是權宜,你若識相,太子妃該有的榮華不會少了你,其他的你就不要妄想”的大反派夫君。 世上還有這種良心好老公? 算算時間,距離她這個便宜夫君太子殿下倒臺還有十幾年呢。 黎憂秒躺,就是躺著躺著,不知何時,那個暴躁太子爺總愛來跟她貼貼。 誰當初說離他遠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