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深,李老太君等不到耿佑臣和韋凝紫來,心底已經有了些許的怒意,正準備歇息,卻聽外麵有人傳話,韋凝紫過來了。
便停了下來,由丫鬟扶著重新坐到了羅漢床上,吩咐人讓韋凝紫進來。
韋凝紫一進來,便掩著臉,跪在李老太君的麵前,嗚嗚的哭訴了起來,“母親,你一定要為兒媳做主啊……”
等了大半夜沒有等到他們夫妻兩人,結果韋凝紫一來,便是用哭開場,李老太君眉頭微皺,嚴肅道:“有什麽話先清楚,一進來就哭這是做什麽!”
韋凝紫得了這句話,才抬起頭來,著李老太君,“母親,夫君要納妾,還讓那妾室將兒媳打這樣,兒媳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才會在這時請母親做主的。”
那斑駁著紫腫紅印的臉落了李老太君的眼中,李老太君的麵便更肅了一分,耿佑臣要納妾的事,之前都沒聽過,怎麽一晚上就弄出這樣的事,而且這韋凝紫的臉上又是怎麽回事。
從鼻子裏呼出一口氣,沉澱下聲音,問道:“佑臣要納妾,是什麽時候的事?你好好的怎麽會打這樣?”
韋凝紫未曾想到自己這般模樣給李老太君看,李老太君卻沒有問半句,反而是先問事的經過,心有了不好的預,但到底自己作為新婦,未滿三月丈夫便要納妾,於於理,那都是耿佑臣錯在先,今日他在棧沒有給自己留麵,那也不必一直對他太好了,想到這裏,韋凝紫手指握了握,卻沒有再哭,而是收起眼淚,以一種很大度,但是麵上的青腫和那委屈的眼神看起來更加哀憐的模樣,將棧裏麵的事講述了一遍。
當然,不會一開始便知道了秋水的事,而是將那一掌正室看到丈夫在外麵私納妾的氣憤,接下來便是如實了秋水的跋扈,以及耿佑臣護著秋水的形。
隨著的講述,李老太君的眉頭是越皺越,頭上唯一著的一支鸞鳥步搖微微搖,好似李老太君努力克製的心,當聽到棧裏掌櫃夥計圍觀的時候,皮幹癟的手掌猛的一下子拍在了桌上,對著韋凝紫厲聲喝斥,“你都做了些什麽?!”
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訴訟換來李老太君的這當頭厲喝,韋凝紫驚愕的抬起臉來,便見李老太君皺紋遍布的臉上有一種蓬的怒意,隨時似要衝出臉皮,“你為佑臣的媳婦,應該要懂得什麽做恭孝順悌,什麽是以夫為,什麽是心寬廣,做一個賢惠大度的正室,今日佑臣雖然是做過了一些,但是男人三妻四妾,這都是正常的事。你在知道夫君在棧被人圍觀,出現困境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去怎麽將此事偃旗息鼓,而是衝上去,直接給那子一掌,你這一掌正好為那子正名,而且你還和在棧那種地方扭打,這是一個大家婦所為嗎?這事傳了出去,不僅是你沒臉見人,就連我和親家母,以後都沒法再見人了!”
作為一家之主的李老太君,放在第一位考慮的,不是你一個媳婦丟臉不丟臉,挨打不挨打的問題,而是一個家族的臉麵和榮譽。
本來韋凝紫這個媳婦就是因為在宮中發生醜事而不得不娶回來的,看著威武將軍府的麵,再加上佑臣失利,也需要娶個有利的兒媳也挽回一些,誰知道竟是這麽靠譜的,為了妾還做出這等丟人臉麵的事。
在李老太君看來,做妻子的就得有大海和空一樣寬廣的心,去包容丈夫,多個妾算什麽,耿佑臣還是老永毅侯屋中眾多姨娘中的一個生下來的呢,本就不知道韋凝紫本來就是滿心委屈,帶著下嫁的心嫁給耿佑臣的,哪知道級低也就算了,還馬上納妾,這讓心一直驕傲的韋凝紫怎麽接得了。
如今再被李老太君這麽一訓,韋凝紫眼底出的神便複雜了許多,睜大了如水的雙眸,聲音裏滿是不甘,“母親,他和兒媳才婚兩個月餘,就在外麵棧和人私通茍且,就如母親所言,兒媳雖然嫁給了他,但是並不代表兒媳不要臉麵,任人取笑,任人欺辱!”
“你若是一開始就將此事遮掩過去,好好的將那子帶回來,再理,誰會知道,那又誰會取笑你,欺辱你!人的麵都是靠丈夫掙來的,你今日這所做的一切會帶來什麽後果,你就得承著!”李老太君了那麽多,韋凝紫半句沒聽進去,還跟頂,作為至高無上的老太君,掌握府中事務這麽多年,豈能容得了一個新媳婦如此作為,話語裏便帶著不氣的數落,冷哼道:“看來我諒你剛為新婦,不讓你立規矩是錯誤的,從明開始,早中晚都要來我,免得人家我永毅侯府沒規矩!”
藍低垂著頭站在靠門的地方,隻看著自己的腳尖,韋凝紫在李老太君這裏討不得好,早就知道了,要知道,老爺可是永毅侯府如今的希,被四皇子那樣責問,前途堪憂,李老太君心定當要發泄一番,隻是那時候未免再一句又被扇個耳,幹脆不,反正被打的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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