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玉熙就起床了。
紫蘇昨晚值夜,知道玉熙一晚上就在床上翻來覆去,沒睡著。當下勸說道:“姑娘,要不再瞇會吧!”
玉熙搖頭道:“不了,躺著也睡不著。”睡不著,躺著也煩悶,還不如找點事做。
這天玉熙將五禽戲打了兩遍,然后一頭扎書房。這個時候心也靜下來了,能練字了。
用完早膳,玉熙就得到了消息,說昨天從段家抄出了段史與太子的通信。這件事已經確定了,如今就看皇帝怎麼發落。
玉熙可不是無知小姑娘,聽了這話臉上浮現出冷笑。段史又不是傻子,就算他真是太子的同黨,在太子宮變自刎以后,這些個東西肯定會理得一干二凈,還會被他們找著。百分百是栽贓陷害的:“去他們仔細打聽一下,段家的人現在被關在哪里?”
就在這個時候,玉辰的丫鬟侍琴過來了:“四姑娘,我們家姑娘請你過去一趟。”見玉熙皺著眉頭不想去的樣子,侍琴走進兩步,低聲音說道:“四姑娘,我家姑娘找你去是為了段家的事。”
玉熙一凜,忙點頭道:“好,我現在就去。”玉辰的消息比靈通,肯定知道得比多。
玉辰的消息確實比玉熙靈通多了,玉熙這邊才知道昨晚的事,卻已經知道今天早上的事了。玉辰告訴了玉熙一個非常不好的事:“段史昨晚在天牢里自殺亡了。”
玉熙瞪大了眼睛:“段史怎麼可能自殺亡呢?”段史就算不為自己,也該為自己的家人著想,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自殺了,他是解了,可是皇帝的怒火會發泄在段家其他人的上。那樣,段家的人就得死無葬之地了。
玉辰說道:“我打探到的消息說段史確實是自殺亡的。皇帝早朝的時候知道段史自殺了,大發雷霆,當庭下了圣旨,段家的男丁全部斬首示眾,眷發配遼東充軍營。”這個充軍營,可不是當罪奴,而是當軍jì。
玉熙聽了這話,四肢冰涼:“怎麼會……”玉熙想過段欣溶最糟糕的境是被賣青樓。昨晚上還在想著這兩rì將欣溶的首飾拿去當了,再加上自己的積蓄,欣溶真落青樓也可以拿錢去贖人。卻沒想到,竟然會發配遼東充軍營。
玉辰知道玉熙跟段欣溶關系非常好,但有些話該說的必須得說:“段家的事太大了,四妹,就算你跟段欣溶關系好,這件事你也不能手,哪怕是幫著打點也不。”段家惹得皇帝了,這個時候誰冒頭誰就得被牽連。玉辰這是提醒玉熙,不能因為顧念舊而牽連國公府。
玉熙出苦笑,說道:“我知道三姐的意思,三姐放心,我不會做牽連家族的事的。”
玉辰看著玉熙的笑容,心里滲得慌:“四妹,不是三姐冷無,而是這件事太大了,我們沒辦法幫。”若罪責沒這般大,看在相一場的份上幫下也沒問題。可段家的事太大了,不能沾手。
玉熙走出汀云閣的時候人有些恍惚的。充軍營淪為軍jì,皇帝老兒該得多恨段史呀!不對,他該得多恨已經死去的太子跟皇后呀!要不然,就不會下這樣的圣旨。
紫蘇看著玉熙這個樣子,非常擔心:“姑娘,你別想了,這件事也不是你的錯。你不是不想幫欣溶姑娘,你是無能為力。”
玉熙自言自語道:“是呀!無能為力,無能為力呀!”
恍恍惚惚地回到了汀云閣,進屋之前吩咐了紫蘇道:“讓外面的人打聽一下消息,看看段家的人如何了?”不能幫著打點,但是打聽消息還是可以的。
紫蘇點頭道:“好,我這就讓人去打聽。”見玉熙走進書房,紫蘇說道:“姑娘,你今天就休息一天,不用再看書了。”一晚上沒睡,玉熙的氣sè非常差了。
玉熙搖頭道:“我沒事。”進了書房給沒多久,玉熙就吩咐了不肯離的紫蘇道:“去給我泡一杯濃茶來。”濃茶有提神的作用,玉熙這會jīng神不濟,需要濃茶提神。
紫蘇勸說道:“姑娘,累了就不要再看書了,你去睡會吧!”也不知道家姑娘在跟誰計較呢!
不管紫蘇怎麼勸,都勸不了玉熙。沒辦法,紫蘇只能出去給玉熙泡了一杯濃茶。
玉熙喝完茶,繼續看書,看的是《資治通鑒》。雖然玉熙的樣子很認真很專注,但是紫蘇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午覺也沒睡,玉熙隨便了兩口飯又鉆到書房去了。這麼一副拼命的樣子讓紫蘇都快要哭了。
傍晚的時候,苦芙從爹那邊知道了后繼的事:“姑娘,段家的男丁都死了。眷……”說到這里苦芙出猶豫不決的樣子。
玉熙說道:“是不是欣溶姐姐沒了?”
苦芙低著頭說道:“段二爺臨死之前寫了休書,將段二nǎinǎi給休了;段夫人跟段大nǎinǎi自殺亡了。段姑娘也自殺,只是被人救回來了。現在段家十幾口,就剩段姑娘一人了。”休了,就不是段家的人了,段二爺將段nǎinǎi休掉其實也是給一條生路。
玉熙喃喃地說道:“救回來了呀?”玉熙的心很復雜,雖然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但玉熙相信,欣溶姐寧愿死,也不愿意落到生不如死的境地。
苦芙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我們現在怎麼辦?”
玉熙想起玉辰的告誡,苦笑一聲:“讓你爹去打聽一下欣溶姐姐什麼時候啟程去遼東?”說完,玉熙揮手讓眾人都出去,自己一個人呆在書房。
苦芙忙點頭應了。
玉熙自言自語道:“從事發到現在才一天,只一天時間,段家就家破人亡。也不知道幕后主使到底對段史有多深的仇怨。”說完這句話,玉熙臉sè大變:“不對,不對。”不說段史這事有諸多疑點,哪怕他真是太子的同黨,真參與了謀逆,那也該是由三司會審,再由皇帝定罪。而不是被抓的當晚就自殺亡,什麼言都沒留下來。
想到當rì帶隊抄家的陳世子,玉熙非常難看。陳世子是九皇子的臂膀,段家的事很可能是九皇子下的手。可玉熙不明白,九皇子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算段史以前彈劾過他,也不該用這般狠辣的手段。
苦芙爹很快就將打聽到的消息傳過來。苦芙說道:“姑娘,我爹說欣溶姑娘啟程的rì子,是在后rì。”
玉熙總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要不然心里不安。想了一下玉熙進了書房寫了一封信,然后塞了三張銀票進去,來了彩蝶:“將這封信給連巡護,你等到連巡護的回復再回來。”
連巡護也是認字的,看完玉熙寫的信,遲疑了片刻后說道:“跟姑娘說,我可以打點一下押送段姑娘的衙差,讓段姑娘在路上點苦。其他的我就無能為力了。”若是不打點好,這些衙差折騰人的法子數不勝數。打點好了,能一路安然到遼東。
方媽媽知道玉熙拿出了三千兩銀子出來,說道:“這次為了幫段家姑娘,姑娘估計連底都掏空了。”現在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山莊跟兩家鋪子一年的收益也就兩千兩打頂。姑娘在府邸里開支又大,哪里能存得到錢。
連山也覺得玉熙很大方:“這也是四姑娘的善心。”這世道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
得了連山的回話,玉熙的心還是很沉重,與紫蘇說道:“你覺得我這樣做對還是錯?”總覺得自己這樣做是錯的,但能為欣溶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紫蘇說道:“姑娘,段家如今就剩下段姑娘一個人了。若是也死了,段家就絕后了。天無絕人之路,只要活著,總能有法子的。”
這話也就安一下玉熙了。
段欣溶啟程押送遼東這一rì,玉熙并沒有出府。不是有人攔著,而是就沒提這件事。很清楚,就算提了也出不去,甚至還可能招來韓景彥一頓痛罵。段家的事人人避之不及,韓景彥又怎麼會讓往上湊。
也是在段欣溶走的這一天,玉熙晚上做了一個夢。醒來以后,玉熙整個人都呆呆的,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紫蘇看著玉熙是失魂落魄的樣子,使勁地搖了玉熙兩下:“姑娘,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呀?姑娘,你快醒醒呀!”
玉熙回過神來,呆愣了一會,說道:“你別了,我沒事。”說著話的時候聲音都沙啞,而是還有著無盡的疲憊。
不過,做了這個夢以后,玉熙再睡不著了:“去給我泡杯濃茶過來。”喝過濃茶,玉熙拿著醫書看。可惜書也看不下去,氣惱之下連醫書都被丟到地上去了。
紫蘇被玉熙這反常的行為嚇得魂都沒有了,天一亮就去求了秋氏請大夫過來看。
白大夫過來給玉熙診完脈,說玉熙沒有妨礙。只是郁結于心,這口郁氣若是不散,對不利。
秋氏看著要死不活地玉熙,恨鐵不鋼地罵道:“我知道你為段家姑娘難,但是你再難過又有什麼用?段家的事又不是你造的,你這個樣子除了糟踐你自己,還能怎麼樣。”秋氏怎麼也想不明白平rì那般聰慧的人,這次怎麼就鉆了牛角尖了。
玉熙低著頭,什麼話都沒說。沒法告訴人,昨天做夢夢見上輩子的事,也是這個夢讓記起來了蔣經在娶林芙蓉之前確實訂過一門親,不過后來對方遭了事,所以這門親就退了。而蔣經退親的對象就是段欣溶。段欣溶上輩子家破人亡,被蔣家退親流被流放了。這輩子也一樣,家破人亡后被洪家退親流放遼東。段欣溶重復了上輩子的命運,那呢?是不是也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最后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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