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前一天,紫堇回來了。
玉熙看到紫堇的第一眼,就問道:“怎麼變這麼黑了?”之前跟著鄧娘子學藝,紫堇只是有些黑。現在的紫堇的皮卻是變得黝黑黝黑的,看著都不像個姑娘,像個小子了。
紫堇倒不大在意這個,學武藝是為了保護玉熙,容貌差點也沒所謂:“黑點就黑點,又沒什麼。”
彩蝶跟尋桃端了茶果點心進來以后,又出去了。雖然紫堇不在陶然居伺候著玉熙,但紫堇的地位那絕對是不可搖的。
紫堇看著碟子里的云片糕,笑著說道:“在山上,最惦記的就是郭大娘做的糕點了。”
玉熙等紫堇吃了兩片糕點,這才問道:“紫堇,楊師傅說你什麼時候可以下山?”紫堇跟同歲,今年也有十四歲了。玉熙不想讓紫堇一直呆在山上。
紫堇說道:“楊師傅沒說,不過我想學滿三年。在楊師傅那里學一個月,比在鄧娘子那一年學到的都要多。”就算三年也學不到很多的東西,楊師傅的看家本領那是都不著了。
玉熙點頭道:“只要你自己想,我這邊自然沒問題了。不過以后,過年過節要回來,不要在山上。”山上冷冷清清,連點好吃的都沒有。在山上過年過節的,太寒酸了。
紫堇搖頭說道:“姑娘,我若是下山,楊師傅就沒飯吃了。”紫堇在山上,除了練武,還得洗做飯打掃衛生。紫堇這次下山,楊師傅本來都不愿意讓下來。因為紫堇一走,就沒人做飯了。至于說小徒弟做的飯菜,那本下不了口好不。
玉熙知道紫堇在面前從來是報喜不報憂,等紫堇回屋換服時候,跟紫蘇說道:“你趁著這幾天,好好問問紫堇在山上到底是怎麼過的。”山上的事玉熙問韓建業,韓建業也不愿意多說。
可惜一直到紫堇要回山上,紫蘇也沒從紫堇那掏出一句話。玉熙將這一年的學費給了紫堇,另外還準備了不吃用的東西。
玉熙見紫堇推遲不要,笑著說道:“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可也有師徒之實。過個節,也該孝敬一下老人家。”
紫堇見推不過,只能帶走了。
送走了紫堇,紫蘇與玉熙說道:“姑娘,我旁敲惻地問了紫堇好機會,可是紫堇一個字都沒跟我說。”
這其實在玉熙的預料之中,聽了這話,玉熙笑著說道:“紫堇的還是一如既往地嚴實。”
紫蘇有些奇怪地問道:“姑娘,若你想知道,直接問紫堇就是。紫堇一定不會瞞著姑娘。”
玉熙笑了下,沒有回答這句話。
端午過后沒多久,宋家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玉婧早產了。
秋氏得了這個消息,一點波都沒有,只是讓葉氏過去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則沒有去。
玉熙聽了這個消息,面sè有些沉重,說道:“這事肯定不是這麼簡單的。”玉婧懷孕已經七個月了,這段時間沒聽到說有什麼不好的,現在卻突然發了,若是這里面沒貓膩打死玉熙都不相信。
紫蘇道:“姑娘,這事你還是不要管了吧!”玉婧已經讓老夫人跟大夫人徹底厭惡了,都不愿意管。自家姑娘,何必惹這種事了。
玉熙卻是不這麼想:“若是玉婧自己不小心也就算了。可若是被人害的,韓家的人卻是不聞不問,豈不是讓宋家的人認為我們是怕了他們。”這話其實是托詞,玉熙會這麼說是想起上輩子的事。上輩子被冤枉謀害江鴻錦的子嗣,可是韓家的人卻沒一個出面幫主持公道,就由著江家將送到鄉下的莊子上。雖然玉熙一直都不喜歡玉婧,但是想著之前的遭遇,玉熙心里有些不落忍。
紫蘇忍不住說道:“姑娘,這件事要出面,也不能你出面。”就算要出面,也是大夫人出面。
玉熙無奈地說道:“我在你心目中,就這麼沒有分寸嗎?”這種事哪里得著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來管的。只是心里憋著一口悶氣,怎麼都散不掉。
第二天傍晚葉氏回來的,回到韓家就帶回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玉婧難產沒了。
玉熙當下呆住了:“怎麼會?不是說早產嗎?”早產可能會伴隨著難產,但難產最多也就孩子保不住,怎麼會大人都保不準呢!
紫蘇已經問過葉氏邊的丫鬟,與玉熙說道:“當時二姑娘況很危險,大夫說大人跟孩子只能保一個,宋家四夫人說保孩子。”葉氏當時是想保大人的,可那是宋家的地盤,大夫跟穩婆都只聽宋四夫人的。結果,孩子保住了,玉婧沒了。
玉熙覺得渾發冷。孩子沒了可以再生,可玉婧沒了,那孩子落地就沒了母親以后怎麼活。
紫蘇將打聽到的消息轉述給玉熙聽:“二姑娘之所以會早產,是宋四夫人給宋七爺的那個通房丫鬟給鬧的。”
宋家四夫人一直都厭惡玉婧,自玉婧過門,就對玉婧各種挑剔各種打。可惜玉婧的戰斗能力很輕,對付宋四夫人是游刃有余。最后宋四夫人不僅沒打了玉婧,反而讓兒子與隔閡越來越大,母子關系越來越張,宋四夫人就這麼一個兒子,見狀自然是焦心得不行。就在這個時候,玉婧懷孕了。宋四夫人正大明地給兩個丫鬟開臉,送給宋七暖床。自此,婆媳斗得更厲害了。
玉熙冷笑一聲:“怕不是那通房丫鬟鬧的,而是宋四夫人的手筆了。這是想要置玉婧于死地呢!”
紫蘇嚇了一大跳,說道:“姑娘的意思,二姑娘早產跟難產都是宋四夫人折騰出來的?”
玉熙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玉婧本就是用手段謀得這門婚事,嫁過去以后還讓宋七跟宋四夫人離心。宋四夫人可就只這麼一個兒子,如何能忍得?”最重要的是,宋四夫人知道玉婧不得娘家人的喜歡,就算弄死了玉婧也不會傷筋骨。
紫蘇聽了玉熙的分析,有些駭然:“這也太狠了。”
玉熙抬頭,著湛藍湛藍的天空,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里。頭了好半天,有幽幽地說道:“這是自己選的路,怪不了誰。”以秋氏的xìng格,也不會將玉婧推火坑,最多就將低嫁。但要玉熙說低嫁對玉婧反而是好的。低嫁,意味著在夫家就不會到鉗制,rì子可以過得隨心所yù。可惜,玉婧的目標一直都是嫁豪門,又如何愿意了嫁低門低戶。所以,今rì的結局早在當初設計了宋七的時候已經注定了。
紫蘇想其當rì的事,也知道玉熙說的是對的:“姑娘,那孩子怎麼辦?”那孩子真是太可憐了,一出就沒了娘,而宋四夫人那麼討厭二姑娘,以后又怎麼可能會對那個孩子好呢!
玉熙到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忘記問孩子的xìng別了:“這孩子是男孩是孩?”
紫蘇說道:“是個姑娘。”
玉熙輕輕點了一下頭說道:“是個姑娘反倒是好事。宋家,缺姑娘。”宋家在宋懷瑾這一輩就宋貴妃一個姑娘,到了宋七這一輩只兩個姑娘,再下一輩一個姑娘都沒有。姑娘,就意味著很金貴。
玉婧是橫死,加上家里有老人,死了的當天就被送到家廟去了,都沒在宋家停放。
玉婧的葬禮,秋氏也沒有去,只是讓葉氏出面。為這件事,玉熙還特意勸說了兩句。不過見秋氏一副吞了蒼蠅那般惡心的樣子,就識趣地不再多說了。不是秋氏的親生兒,哪怕現在兩人關系很親,但有些事還是需要顧忌的。所以,韓家這邊只葉氏跟盧秀兩個人去了宋家的家廟,其他人都沒有去。玉熙本來想去,可是卻被秋氏給攔住了。秋氏的理由很簡單,去參加這樣的葬禮不吉利。
玉婧的葬禮,宋家辦得還算面。
不過,哪怕再面,玉熙心里還是如梗了一塊石頭那般難。
紫蘇看著玉熙的樣子,問道:“姑娘還在為二姑娘的事不舒服嗎?”紫蘇其實有些奇怪,自家主子跟二姑娘是對頭,按理來說二姑娘沒了自家主子應該高興才對。可自二姑娘沒了姑娘心就不大好。
玉熙說了一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人心,有時候比毒蛇還毒。”宋家只推出來那通房丫鬟出來定罪,宋四夫人半點事都沒有。這個應該是早在宋四夫人的預料之中,要不然也不敢害了玉婧。
紫蘇以為玉熙是說宋四夫人狠毒,說道:“姑娘,這樣的人畢竟是數。陳家夫人就很好,xìng子寬厚又講理,京城沒人不夸的。”這意思讓玉熙不用擔心婆媳關系。
玉熙笑不眼底:“好不好只有真正相過才知道。別人說的,都不可信。”泰寧侯夫人是否真的有傳聞之中那麼好,只有等到了陳家以后才知道。不過,就算泰寧侯夫人不好相,玉熙也不怕。自己有嫁妝,又有兩個哥哥撐腰,泰寧侯夫人就算刁難也不敢過分。
紫蘇不知道玉熙為什麼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不過這事討論也沒什麼結果。當下勸道:“姑娘,這件事已經蓋棺定論了,你就別想了。”那個害得二姑娘的通房丫鬟也被打死了,宋家也算時給出了代。而大夫人很明顯不愿意去追究,所以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玉熙沒有回答紫蘇的話,只是定定地站在院子里,站了小半天后才回了屋子看書。
ps:七點才到家,所以更新晚了,抱歉。坐了一天的車,很累,休息去了,明天再捉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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