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韓江雪最終還是答應了墨離剛才的要求。
雖然很想跟在他旁,陪他一并去面對所有的危險,同生共死也再所不惜,可同樣知道,自己在那樣的時候不但幫不了墨離,若強行跟著的話反倒只會為拖累,很容易讓那六的機率變得更小。
所以,大事面前,韓江雪倒也沒在那麼拖泥帶水,幫不到忙的話最卻是不能扯后。
見江雪遲疑一會,終究還是堅定的點頭同意下來,墨離微微松了口氣,隨后便直接將要做的事一一與江雪道了出來。
聽完墨離的那些代后,韓江雪倒是不由得安心了一些,之前還以為墨離這般做純粹是為了護,如今知道自己真的能夠幫到一些忙,在他不能之際理一些重要之事后,心也赫然明朗了不。
接下來一路,墨離依然每天都能夠收到不的報,來自各個地方的都有,各種各樣繁雜的信息一一匯集到了一起。
從那些所得到的信息來看,韓江雪也不得不再次對墨離刮目相看起來,心中也下意識的對于此行多出了幾信心。
墨離的謹慎與細致當真可以說達到了極其見的程度, 而對于所有事的整把握也非常人所能及。麻麻的細小線索將不同的事混到一起,而后再由墨離竄聯過濾,進而幾乎將所有大小事宜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樣的能力,足夠讓任何人折服!
一行人不急不慢。卻是在大年三十前兩天的傍晚終于到達了京城,而此時此刻,那位傳旨員梁世心以及所帶的一行人也早早已經與墨離等一行匯合,這會一大行人略有倦,但很快全都進了城。
在路上,墨離也沒有再額外詢問梁世心什麼,不過此人倒也機靈得很,主找了個機會明示了一下此番皇上召墨離回京應該是有所圖謀的,并且怕是相當的危險。請墨離務必得當心。
至于有什麼樣的兇險,李清會有什麼樣的安排,莫說梁世心不知道,怕是再親近些的重要吏也不可能知道。除去幫著李清專門做這些事的那幾名接手實際執行的心腹以外,其他人是不可能提前得到什麼真正有用的詳。
所以,梁世心能夠猜到大概卻無法知道詳再正常不過。本沒有任何可懷疑的地方。
這種完全沒有半點作用的示警,就算之后萬一被人傳出,也不可能會真正對梁世心產生什麼太多的影響,畢竟說了跟沒說基本差不多。但站在他打算站隊于墨離這一邊來說,主提醒一下,當然只有好而絕無壞。至也算是一種表態。對于墨離忠心之上的表態,當然又有著絕對的必要。
這便是梁世心的聰明之。哪怕別人都看得再明白卻也沒有誰能夠說道這梁世心什麼,八面玲瓏之心可見一斑。
剛剛進城不久,便有宮中侍在一旁等候相迎,來的人還不,看那樣子是一早便守著了。
馬車停了下來,很快便有侍近前行禮,說是奉皇上之命在此迎接墨王與墨王妃。皇上已經在宮中設宴等侯,請墨王與墨王妃即刻移駕宮中。
聽到這些。墨離倒是毫沒有意外,只不過卻是擺了擺手朝那侍說道:“多謝皇上一番意,不過本王與王妃一路奔波風塵仆仆,此時宮面圣有失禮儀。最主要的是,這幾天忙著往京城趕路,過于匆忙以致于令王妃了風寒,路上也沒有辦法好生治療休養,如今病已經有所加重,得先回王府診治才行。你代本王回稟皇上,宮一事等本王安置好王妃再說吧。”
那侍聽到墨離的話,似乎也并沒有什麼太過意外的反應,也沒有半點試圖說服的樣子。只是看了看韓江雪,很是擔心地說道:“既然王妃子有所不適,自然一切還是得以王妃康健為先。奴才這就回宮向皇上稟明詳,不知王妃可否需要太醫替王妃診治?”
“不必了,墨王府中自有府醫。”墨離沒有再多說其他,很快令人放下了簾子,再次啟程往墨王府方向而去。
至于梁世心那一伙人,當然也沒有再跟著墨王府的人,而是先行跟著侍一行回宮復命。
“梁大人,那墨王妃當真是病了嗎?”半道上,侍與梁世心相聊了起來,打聽著剛才墨離所說的那些到底有幾分真假。
梁世心笑著說道:“的確是染上了些風寒,畢竟是這樣的天氣連續行路,一介弱子難免會些涼。不過也不是多麼嚴重,就是墨王爺太過張墨王妃罷了,估計回去喝兩天藥,休息幾天就什麼事都沒了。”
“嗯,那也是,如今誰不知道這墨王將墨王妃當寶一樣寵呀!”侍呵呵一笑,還帶著幾分不屑,真不知道韓江雪那個人到底有什麼好的,竟然能夠讓墨王還有皇上這般在意。
說來說去還不就是個人嗎?
看到侍這般說,梁世心自是沒說什麼,也跟著悶聲笑了笑,而后這才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皇上既然都在宮中備了宴特意等著見墨王了,你剛才怎麼也不多說幾句呢?墨王妃是病了不舒服,但墨王又沒啥事自然是能夠宮面圣的。皇上特意讓你接人,這會你卻空著手回去,皇上怪罪于你的話可如何是好?”
梁世心與這名侍一早就認識,但也說不上有什麼特別,所以這番聽上去關切不已的話自然不可能是真心為了侍著想。
他只不過是覺得,這次墨離回京其實就是回來赴個鴻門宴,皇上態度都擺在那里了,哪里可能是墨離說不去就能不去,說推遲就推遲的。
侍這會心倒是不錯,因此也沒刻意瞞什麼,只是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樣朝梁世心說道:“梁大人有所不知,皇上一早便料到了墨王可沒這麼聽話,所以今日也就是做個場面罷了,倒也沒真找算這麼快就讓人宮覲見,那我自然也沒必要多做那等無用之功了。”
“原來如此,皇上當真是圣明呀!”梁世心也跟著一臉恍然大悟,而后倒也沒有再提這些,只是與這侍閑聊了起來。
閑聊中,梁世心倒也打聽到了不的消息,心中微微有些訝異,但也沒有多說其他。而宮之后,一路所見的景似乎也與以往有所不同,梁世心暗自打量著,心中愈發的奇怪起來。
直到見過皇上,將青傳旨之事從頭到尾說道了一遍之后,梁世心見皇上也沒有再特意問及其他,也不敢再做久留,很快行了禮退了下去。
出了宮,梁世心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府中,這麼久不曾回家卻是并沒有急著去見任何家人,而是直接進了書房,吩咐下人不準任何人前來打擾。
這會梁世心的心還有些砰砰直跳,想起先前皇上聽他說道起青之行的神,他當真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套言辭是否會有什麼問題。
想來想去,又覺得自己已經考慮得極為周全,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但從宮中的異常以及皇上聽完后的神態來看,他總覺得這一次皇上怕是要對墨王以及墨王府徹底死手了,而且似乎就是在這一兩天之。
當然,他也并沒有什麼實際的證據,只不過下意識的生出了這種直覺,那種無形的迫讓他相信很快便將有大事發生,而與之相關的當然是墨離、墨王府無疑。
梁世心的直覺向來極準極神,可以說這幾十年以來從來沒有失靈過,正因為如此,所以這會他才心里又張又糾結,有些拿不準到底應該如何是好。
按照現在的形來看,若是這一兩天皇上就將對墨王手的話,那麼馬上就能夠知道結果,而墨王妃那邊的賞賜自然也不會趕在這之前,所以說,這會他完全沒有必要立馬明確的做實事站隊于墨王府,畢竟若是墨離出事了的話,墨王府自然也就完蛋了,他當然沒有必要被牽扯進去。
但若是到時墨離并沒有被皇上直接給坑死,反倒是……
想到這,梁世心再次糾結得不行,墨離的本事與能耐他是親眼看到過的,而且據他猜測那還僅僅只是一小部分罷了,哪怕皇上這次準備得極為充分,卻也很難說這回就一定能夠將墨離給除去,將墨王府抹掉。
事到如今,皇室與墨王府之間已經是水火不相融,皇上一旦手,只要墨離能夠逃過這一劫的話,只怕墨王府十有會造反。到時李氏本就岌岌可危的江山勢必無法再保全了。
所以從這一層來說,梁世心又不得不為自己以及家人做出更加長遠的打算,墨離的能力與財力完全不是蒙家以及其他人所能夠比擬,一旦被反,到時完全有讓江山易主的本事。
一時間,向來心思比誰都好用的梁世心都完全無法決斷起來,直到差不多半個時辰的天人戰后,他這才一拍桌子,狠狠的咬牙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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