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斯被質問的滿背直躥冷汗,還以為自己誣告平順給靈溪下蠱毒的事被發現了,嚇得肩膀都哆嗦起來。
柯伽並不明就裡,見柯斯不出聲,氣惱冷哼道,“真不知道你那腦袋是不是榆木做的!王針對平順,你就順桿往上爬?我知道你和平順不和,但是沒有證據的事,你可不敢胡摻和,平白冤枉了彆人。”
柯斯抬起頭,心裡這才弄明白,原來自己的小叔父並不知道事的全部經過,還以為自己是奉了王的旨意。
他想了下,做出無奈的樣子低聲道,“小叔父,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的格,說出去的話,誰也不敢多質疑啊。”
“誰讓你質疑了,你是有多腦袋不夠砍的?”柯伽沒好氣瞪了仍跪在地上的柯斯一眼,“我已經知道了,王想讓你搜集平順的把柄。這件事我可提前警告你摻和,不要到最後被王當了槍使,打不著狐貍還落得一腥臊!”
柯伽的厲聲嗬斥令柯斯低著頭不敢抬起來,心裡卻十分不屑,不認同柯伽的說法。
在柯斯看來,眼下是趁機除掉平順的唯一好時機。
除非他是傻了,才會放棄到手的好機會!
柯伽卻不知道柯斯心裡的想法,還以為自己的嚴詞厲終於令柯斯開了竅,聲音這才稍微緩和了些,“說到底皇命難違,但是你給我牢牢記住,做什麼事都給我謹小慎微,更不可以趁機刻意打擊報複平順!”
雖然柯伽對平順沒什麼好,但是絕對說不上討厭的。
向來就耿直的他生怕柯斯會夾帶私冤,所以才會這麼嚴厲地刻意過來敲打。
隻是柯伽本不知道,這所有的事,本就是柯斯一手挑唆而的。
此時的柯斯早已經被妒恨蒙蔽了心智,任憑柯伽說什麼,都是左耳進右耳出,跪在地上就是不出聲。
柯伽說了半天,見柯斯始終是惶恐的樣子,覺得他肯定不敢違背自己的意思,這才冷哼了聲,轉離開了小院。
柯斯低頭跪在地上,目注視著投在地上的,直到確認柯伽走遠,這才緩緩站起來。
他的臉上平靜無波,本看不出任何的緒。
唯有一雙眼睛,帶著躍躍試的算計。
從小到大,他都將柯伽的話奉為聖旨,但是這次不會了!
他不但要趁機徹底清除了平順,還要將慕了許久的靈溪給明正大娶回家!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他柯斯注定了是要當國未來王夫的人,誰也彆想阻攔他的腳步!
心裡做好盤算,柯斯微微握拳,扭頭跟著離開了小院。
剛才還熱鬨的小院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些樹影搖。
柯斯大步離開小院後,並沒有去彆的地方,而且直接到了風習子的住。
雖然風習子比他年長幾歲,但是兩人私下裡卻玩得很好,簡直可以說的上是莫逆之。
風習子住的離將軍府並不算遠,就是宅院小了些,四周長滿了繁茂的薔薇,遠遠看過去鬱鬱蔥蔥。
柯斯從車子下來,信步往風習子的小院深走去。
這裡他早已經來了無數遍,閉著眼睛都能夠到風習子的住。
風習子出生醫藥世家,院子裡自然也種滿了奇珍藥材,開著很多熱鬨的小花,弄得整個院子裡都是濃鬱的藥香味。
循著這子藥香味,柯斯走過兩道門檻兒,邁步進了最中央的宅。
他剛走進去,就看到風習子正在低頭忙碌著什麼,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出現。
柯斯也沒出生的打擾風習子,而是放輕了腳步,朝著風習子踱步走了過去。
離得近了些,他才發現風習子在擺弄著手上的一個玉製的小葫蘆,眼睛盯著,似乎生怕葫蘆會裂開似得。
“你在乾嘛?一個玉葫蘆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柯斯突然出聲,嚇得風習子一激靈,手裡的玉葫蘆從手心滾落下來。
“糟了!”
風習子驚呼出聲,連忙用兩隻手去撈,臉上的神驚慌到不行。
柯斯看得莫名其妙,不過也知道眼前的況有問題,下意識想要跟著幫忙,“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個玉葫蘆麼?大不了碎了我賠給你一個!”
幸好風習子手腳敏捷,終於搶在玉葫蘆快要摔在地上時撈在了手裡。
“嚇死我了,幸好沒真的摔下去。”風習子心有餘悸地慶幸出聲,然後惡狠狠瞪了柯斯一眼,“你個混球,誰讓你不聲不響冒出來的?說的倒輕巧,你賠,你拿什麼賠給我?”
柯斯被熊了一頓,無辜地撓了撓後腦勺,“不就是個破玉葫蘆麼?真以為本爺買不起麼?哼!”
風習子抬手就給了柯斯一下,這才不滿地翻了個白眼,“你懂個錘子!你隻看到了玉葫蘆,本沒看到玉葫蘆裡裝的東西!這要是真給摔碎了,讓裡麵的東西跑出來,那就壞了菜了!”
柯斯這才好奇地看向風習子抓在掌心的那枚玉葫蘆,“這到底是什麼寶貝?”
風習子握了那枚玉葫蘆晃了晃,柯斯這才看到,裡麵似乎裝著什麼東西,正隨著風習子的晃跟著來去。
“這是……”柯斯認真想了下,突然變了臉,“你該不會告訴我,這是你上次抓回來那隻什麼什麼金蠶吧?”
“你以為呢?”風習子小心翼翼將玉葫蘆放到跟前的桌子上,這才慢條斯理道,“我把這隻金蠶抓回來後,一直在研究它,還沒想到消滅它的好辦法。”
確認了那隻漂亮的玉葫蘆裡裝著的就是金蠶蠱,柯斯心裡瞬間惡寒不已,默默後退了兩大步。
他一想到這個東西在東方柯羽裡住了那麼久,甚至可以左右人的思想,後背就像被蜈蚣爬了似得。
風習子將柯斯有些慌的眼神儘收眼底,輕聲打趣道,“怎麼?怕它跑你上去?”
“廢話!”柯斯不客氣地瞪了風習子一眼,“你最好把這玩意兒給我看好了,太特麼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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