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柯斯突然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慢悠悠道,“對了,有件事我想問你下,要怎樣才能確認一個人是中了蠱毒?”
“很簡單,中了蠱毒的人會大變,或者生一場重病,無論怎樣醫治都無法好轉。”風習子隨口答了句,然後莫名其妙看向柯斯,“你突然問這個乾什麼?蠱毒這個東西並不常見的。”
柯斯眼神閃爍了下,想要爭取風習子作為自己的盟友,先是看了眼周圍的環境,然後才神神道,“呃……是這樣的,王認為靈溪公主被人下了蠱毒。”
“什麼?”風習子頓時變了臉,“你說靈溪公主被人下了蠱毒?這怎麼可能嘛!”
在風習子看來,靈溪公主無論待人接,還是為人世,都落落大方,沒有半點異常的地方。
這樣的狀況,可不像是中了蠱毒的樣子。
“怎麼不可能?”柯斯慢悠悠說道,“還記得那個外鄉人平順麼?王懷疑他對公主下了蠱毒,導致公主突變,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噗嗤!”
風習子噴笑出聲,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唔,不錯,公主確實是中了蠱毒。”
柯斯原本是想引導風習子這麼說的,因為他自己心裡也沒底,不知道平順到底有沒有做這件事。
如今見到風習子竟然真的點了頭,頓時喜不自勝起來,“看,我就知道,那個混蛋肯定對靈溪下了毒手!可惡,我現在就把他抓起來,讓他趕取出蠱毒!不不不,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趕跟著我去皇宮,為靈溪公主解除蠱毒!”
“我呸!”
柯斯的話剛說完,就被風習子直接呸了一口,哭笑不得地看向他,“如果真的要說靈溪公主中了什麼蠱毒的話,那就是中了的蠱。你這家夥是不是腦子秀逗了,怎麼會說出這種本不存在的事來?”
柯斯臉上的笑頓時凝固起來,“所以你的意思是,靈溪公主本就沒有中蠱毒?”
“廢話!中了蠱毒後要麼重病,要麼就大變,誰家像靈溪公主這樣,毫無半點異常?”風習子目犀利看向柯斯,毫不留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小子看那個平順不順眼,這才跟著王這麼說的吧?你可真夠損的!”
被風習子穿心事,柯斯僵的臉瞬間青紅不已起來。
“咳咳,”他尷尬地輕咳了聲,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表現的正常無比,這才慢悠悠道,“靈溪公主中了蠱毒的事可不是我說的,是王這麼說的。你也知道皇命難違,既然王有這種擔心,你還是去一趟皇宮的好。”
“不去不去!”風習子毫不客氣地擺手,語氣十分的不耐煩,“有這個瞎跑的時間,我還不如留在這裡好好研究我的醫藥呢。你大可以回去告訴王,就說我風習子敢拍著脯保證,靈溪公主無比的健康正常,本沒可能中什麼蠱毒!”
原本想要征求盟友的柯斯了一鼻子的灰,訕訕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心裡想要規勸風習子幫自己一把,又怕被耿直的風習子給斥責。
思來想去,他隻好無奈地轉,“我會委婉向王表達你的意思,至於王會不會因此而發怒,我還真不敢保證。”
“隨便隨便,”風習子對這個回答本毫不在意,“這種事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彆說是你來了,就算是王來了,我也一樣會這麼說。蠱毒這個東西本來就來自古老而神的東方古國,你以為像糖似得,隨隨便便就能買到麼!”
話不投機,柯斯也沒什麼辦法,隻好歎了口氣,無奈離開了風習子的住。
開車回去的路上,柯斯的臉沉的厲害。
既然從風習子這裡行不通,看來他要另辟蹊徑才行。
不然萬一哪天王真的把風習子去皇宮為靈溪公主解蠱,風習子再當眾把這些話說一遍,那就真的了天大的笑話了。
對於柯斯和王私下裡商議的事,平順和靈溪本一無所知。
甚至靈溪都沒有敢告訴平順,自己媽咪對他十分排斥的看法,生怕平順知道了會難過。
在靈溪看來,無論如何楚儀都不應該厭惡平順的,畢竟如果不是平順的幫助,可能直到現在媽咪還被困在那座惡魔島上。
甚至就連,或許這輩子都要和蘭姨被困在與世隔絕的迷霧穀林裡。
想不通明明平順這麼優秀,卻被楚儀排斥的原因,心裡十分的苦惱。
可當著平順的麵,又不能把這份苦惱給表現出來,唯恐平順會多想。
雖然靈溪已經儘力遮掩自己的惆悵,可是眉宇間不經曆流出來的惆悵,還是被平順給覺察了。
哪怕靈溪並沒有說出來,平順心裡卻清楚的知道,靈溪是在為他們的未來而擔憂。
他並不擔心楚儀的態度,甚至從來沒認為楚儀有本事能阻止的了他和靈溪。
隻要靈溪願意,他隨時可以帶著靈溪離開這裡,回到他自己的國度。
因此在靈溪沒有提及的況下,平順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不想讓徒增煩惱。
他隻想靈溪過得開心,所有的煩惱和不快,隻需要給他來扛就好了。
為一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如果不能保護好自己的人,事事都要人來頭疼惆悵,那真的是失敗到家了!
平順心裡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他白天裡就帶著靈溪到遊玩,閉口不提楚儀排斥自己的事,不想讓臉上有任何的憂愁和煩惱。
就像此刻,他左手拉著韁繩,右手攬著靈溪消瘦的腰,跟一起馳騁在皇宮專用的賽馬場上。
在他的邊,是通雪白,型健雄壯的小白,正邁著優雅的步子,馱著背上這對登對的小。
修剪平整的草場麵積十分寬廣,大有一眼看不到邊的遼闊覺。
小白十分通人,走得不快不慢,悠悠在草場上漫步,神格外的平和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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