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機警繞過那些侍衛,直接朝王的寢宮走去。
這次學聰明了,既然明知道柯斯的行為是得到了自己媽咪的默許,打算單刀直,好好跟楚儀談談。
無論如何,都會據理力爭,要求他們儘快把平順給放出來!
揣著這個想法,靈溪邁著無比堅定的腳步,很快來到了楚儀住著的寢殿。
守門的侍遠遠看到靈溪出來,連忙單膝下跪行禮。
靈溪快走兩步上去,抬手示意侍們免去禮節,然後不等們往裡通傳,就直接走了進去。
楚儀的寢殿裡靜悄悄的,屋裡並沒有任何侍在伺候。
靈溪在偌大的寢殿裡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楚儀的影,心裡納悶極了。
還以為楚儀並不在這裡,就朝門口走去,打算離開去彆的地方找找。
誰知道靈溪的一隻腳剛出門檻兒,後就傳來楚儀威嚴的聲音,“靈溪?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靈溪頓住腳,奇怪地轉過,就看到楚儀居然從偏殿的臥房裡走了出來。
“媽咪,你怎麼從這裡出來?”靈溪答非所問,走向楚儀問道,“剛才我去裡麵找過了,並沒有看到你啊!”
剛才靈溪急著尋找楚儀,將整個寢殿都給搜了一圈,就連楚儀的臥室都推門進去找過,本就沒有看到人。
現在準備離開,楚儀卻從已經找過的房間裡出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看著靈溪疑的眼神,楚儀顯然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是淡淡更正道,“之前我就說過的,靈溪,為公主你要有公主應有的儀態,不管人前還是人後,都要注意你的措辭。我首先是國的王,其次才是你的母親。”
靈溪角揚起抹難堪的笑,裡麵噙著幾分苦,聲音低落道,“是啊,我怎麼總是忘了這點呢。你首先是高高在上的王,然後才是我的母親。”
“你知道這些就好,”楚儀抿了下,板著臉繼續訓斥靈溪,“永遠不要忘了自己的份,榮耀的同時,也要謹記自己應該去做的本份。”
靈溪定定注視著楚儀,目就像看陌生人一樣生疏。
之前不是沒被楚儀這麼提醒過,可是今天才意識到,那些提醒並不是出於以為的護,更多的是來自對皇權階級的維護。
站在麵前的這個人,的的確確是的生母,卻同時也是統治階層堅定不移的捍衛者!
一種無聲的悲涼在靈溪的心頭蔓延開來,瞬間涼了全部的心。
雖然就站在楚儀麵前,卻覺得自己覺得自己的生母是那樣的遙遠……
可能是因為自己這些年都流浪在外,所以無法同的理解上位者的各種顧慮。
也不想去弄清楚這些顧慮,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如果沒有平順,自己的生母可能本沒機會從惡魔島島曆劫歸來!不管怎樣,自己的生母都不能如此對待昔日的恩人!
靈溪深吸口氣,強下渾抖的寒意,一字一句問道,“母後,你先告訴我,你把平順關在了哪兒?”
楚儀臉一僵,眼中閃過不耐的神,轉躲開靈溪質問的目,不悅出聲道,“什麼我把平順關在了哪兒?他已經走了,離開了國。那個狂妄無知的臭小子,本就不知道你他……”
“母後,你是在胡說八道!”靈溪不等楚儀說完,就直接打斷了的話,“為王的你,難道連真話都不敢說了麼?明明是你授意柯斯把他給關了起來,就關在那個臟汙暗的水牢裡!”
楚儀氣得臉都青了,怒喝出聲,“靈溪,這就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麼?為公主……”
“為公主的我要注意儀態是吧?去它的該死的儀態,我不需要!”靈溪揚著下,朗聲跟楚儀爭辯起來,“這個公主之位我從來都不稀罕,如果你覺得我做的不對,隨時都可以取消我的公主稱號!”
“荒唐,實在是太荒唐了!”楚儀氣得抬起手,直接將旁的一尊落地鎏金擺件給推倒在地。
擺件應聲跌落,掉在地上摔了個碎,飛濺而起的碎屑砸在了靈溪的腳麵上,蒙上了一層浮灰。
這還是楚儀第一次在靈溪麵前發這麼大的脾氣,不過即便如此,也沒能嚇住靈溪,更沒有改變要救出平順的決心!
靈溪甚至都沒有往後挪半步,而是目炯炯的始終盯視著暴跳如雷的楚儀,“沒什麼荒唐的,母後,你隻需要告訴我,平順被你關在了什麼地方就好,我要救他出來。”
“可惡!”楚儀被氣得肩膀微,高高揚起手臂,想要給靈溪一記耳,“你居然不相信我?難道十月懷胎才將你孕育而出的我,還比不過你才認識沒多久的野男人?”
靈溪嘲諷地搖了搖頭,“母後,你剛才還提醒我要多注意公主的儀態,你自己呢?為一國的王,野男人三個字,是怎麼從你裡說出來的?”
“靈溪!”楚儀徹底黑了臉,氣得用手摁住作痛的太,“你……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心裡才舒坦?這些年蘭馨究竟是怎麼教導你的?讓你這麼沒有尊卑,出言不遜?!”
“嗬,如果不是蘭姨,大概我也沒機會站在你跟前,早就被綠翹推下山崖,變白骨一堆了。”
靈溪說著,語氣哽咽起來,“在我的想象中,我的媽咪是世界上最溫可親的,的臉上永遠都掛著和藹的笑,無論我做了什麼,永遠都用最溫暖的懷抱來接納我。可是現在我才知道,是我想多了。”
靈溪的聲音並沒有楚儀高,吐出來的字卻格外的分明,擲地有聲,“現在我們不談論什麼母,你隻要告訴我,滴水之恩,要不要湧泉相報?!”
楚儀眼神微訝地看著靈溪,之前一直以為靈溪是個如水般順聽話的孩兒,本沒有什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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