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他方才……”

魏歡寧的臉微微發白。

他沒有想到白曦收下的弟子，竟然是這樣一個貨。

都說魔道……果然，都是這樣兩麵三刀。

“師兄。”白曦看著在自己麵前出小小笑容的年，垂了垂眼睛平靜地說道，“你該走了。”

“師妹！你不能把魔頭留在邊！”

“你該走了。”白曦冷冷地再次說道。

魏歡寧不敢置信地看著從來不會對自己這樣冷酷的子。

許久，他咬了咬牙，忌憚地掃過了白皙的臉上出一個和笑容的白宴，轉化作一道流，直往掌門所在的主峰而去。

“師尊。”白宴用期待地眼睛看著白曦。

“你跟我進來。”

白曦總是冷淡的，可是這一次，白宴臉上的笑容僵了。

他的師尊從前就算臉冷淡，可是他都會覺得溫暖。

可是這一次，卻他打心眼裏出寒意來。

白曦卻沒有理會後一臉忐忑的年，方才掃了白宴一眼，不得不承認白宴的確是天資絕倫，短短時間不僅引氣，而且氣海已經穩固，渾上下都在自行吸納天地靈氣。

對於這樣的一個天才，白曦的確嫉妒得不得了，不過更要的是，不能眼看著白宴長歪了。他從前經曆磨難，因此行事偏頗，不安又脆弱，這都可以。可是這不是縱容白宴的理由。如果隻是小心機想要留下陪在他的邊，這無所謂。

可是白宴……

“師尊。”見白曦坐在冰玉之中沉默地看著自己，白宴秀麗的臉頓時蒼白了。

他突然跪在了白曦的麵前。

“你知道你錯在哪裏麽？”白曦突然開口問道。

“不該對師伯那樣無禮。”白宴知道白曦其實全都看到了，伏在地上低聲說道。

可是他忍不住。

當看到那個英俊奪目的青年站在師尊的麵前，仿若一雙璧人，且口口聲聲師尊把他趕走的時候，他控製不住。

“並不是你對他無禮，而是你不該這樣這樣做作。”見年仰頭怔怔地看著自己，白曦對他招了招手，見他靠過來，手了他的頭輕聲說道，“白宴，你出生開始就曆經磨難，因此心中偏激，我並不在意。可是就算如此，為人的心也該坦然正直。”

垂頭，清冷的眼看著臉通紅，又飛快地蒼白了的秀麗年，淡淡地說道，“口腹劍，或者兩麵派，這並不能人畏懼你，隻會令人覺得你並不是一個真正值得信任的人。你我出正道，無論你是人還是真魔之，你的心，都應該坦，表裏如一。”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大道直行，何必裝神弄鬼，引人嗤笑。”

白宴若不喜歡魏歡寧，大可以直接嘲諷敵意，而不是如同方才那樣……

白曦覺得那是不對的。

如果把白宴慣出這樣的病，日後隻怕會壞了白宴的道心。

“師尊，我，我……”白宴沒有想到白曦會直接點出來，到冰冷的手落在自己的發間，隻覺得委屈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