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溫地了他的臉：「快想起來。」

溫小輝的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黑，他哆嗦地指著羿：「是、是你……」

「當然是我，我怎麼會讓別的男人你。」

溫小輝驗了一把口碎大石，撞得他整個人都懵了。記憶斷斷續續地被他拚湊起來，似乎……好像……羿確實來過，只不過他醉酒前和醒來後看到的都是黎朔，所以自然會以為他是跟黎朔……

「！」溫小輝大一聲，一圈捶在了羿肩窩上，這一拳頭可真沒留手，打得羿臉都變了。溫小輝掙扎著推開他，跳了起來，破口大罵，「羿你個大傻，你他媽讓老子難了一天一夜，我他媽以為我和黎朔酒後了，我……我還想我……你這個大傻……」溫小輝說著說著，越想越委屈，聲音帶了哭腔。

他才是個傻，為這種烏龍鬱悶這樣！

羿了肩膀：「小輝哥，對不起，我確實應該留下來陪你的。」

「廢話！你睡完老子一聲不吭就跑了，約炮還得留個開房錢呢，你他媽揮一揮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啊！我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黎朔，我能不誤會嗎！」

羿滿臉愧疚：「我也不想讓你誤會……對不起，當時公司有急事，我看你很累，就不想打擾你，小輝哥，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嗎。」

溫小輝狠狠朝他比了個中指，他氣得肺都要炸了：「我現在看到你就想弄死你，我走了，免得出人命。」他抓起服，往門口衝去。

羿這時候哪兒能讓他走，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攔腰將他從背後抱了起來。

溫小輝還不到一百二十斤，對羿來說輕飄飄的。

溫小輝在空中踢著：「放開我！你個傻王八蛋！」

羿抱著他把他扔到了沙發上，重新了上去。

「羿！放開我！」溫小輝向猴子一樣掙紮起來。

羿抓著他兩隻手，固定在了頭頂，並住了他的，終於讓他無法再彈。

溫小輝惡狠狠地瞪著羿，像隻被惹了的小貓。

羿看著他，忍不住撲哧一笑。

「笑個屁！」溫小輝呲牙咧。

羿低頭親了親他：「對不起，是我的錯。生氣會張皺紋的。」

溫小輝一聽這話，表立刻平緩了不，但還是怒意未消。

羿又親了他一下：「對不起，居然讓你產生這種誤會，一想到這一天一夜，你想的是自己和黎朔在一起，我……比你還難。」

溫小輝剛要罵人，羿又親了他一下：「從昨晚到現在我一直在想你，其實我沒有早點給你打電話，也是……不好意思，小輝哥，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羿每道一句歉，就落下一個吻，直把溫小輝弄到沒脾氣。

看著溫小輝態度了下來，羿才纏綿地親吻著他的瓣，態度溫至極。

溫小輝嘟囔著：「這事兒沒那麼快過去，我告訴你我心眼兒小。」

羿笑道：「我知道。」

「昨天羅睿因為這個安了我一天，我還得和他解釋，靠，丟臉死了。」

「對不起。」

「別道歉了，聽著心煩。」溫小輝扭過了臉去，想著這兩天的事，如果不是發生在自己上，那真是個大笑話。

羿著他的背，小聲說：「還疼嗎？」

溫小輝臉刷地紅了：「閉。」

羿將他擁在了懷裡：「能這麼抱著你，跟做夢一樣。」

溫小輝心了下來：「行了，暫時不揍你了，讓我起來。」

「讓我抱一會兒。」

羿的懷抱溫暖而寬厚，讓溫小輝格外地想依賴，他忍不住蜷起，往羿懷裡拱了拱。

羿的梭著他的鬢角，輕聲說：「你給了我這麼多，我卻不知道能給你什麼。」

溫小輝覺得這話有些奇怪，不是容，而是語氣，他道：「我對你的人也沒那麼大的功勞，大部分都是你自己在照顧自己，不過我確實對你的人生進行了正直的引導，哼。」

羿淡淡一笑：「是啊。」

「結果你卻彎了……」溫小輝噗嗤一聲被自己逗笑了。

羿也笑了起來：「我無所謂彎不彎，我只是喜歡你。」

溫小輝看著羿近在咫尺的眼睛，小聲說：「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

「想不起來了，不知不覺的，就想永遠和你在一起。」羿輕輕拂開擋住溫小輝眼睛的劉海，「在遇見你之前，我不相信世界上會有你這麼一個人。」

「我？我什麼人？」

「全心信任我、對我好的人。」

溫小輝笑了笑：「這有什麼，你如果想，很多人都願意對你好。」

「但我不需要他們，我只需要你。」

溫小輝心頭湧上真真甜，他小聲埋怨道：「說得那麼好聽，睡了我就跑，想起來就來氣。」

「以後再也不會了。」羿拿腦袋蹭了蹭他的脖子，「不生氣了好不好。」

溫小輝角勾起一抹笑容，那種的喜悅和幸福簡直滿到要從口溢出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羿忍不住手腳，溫小輝後邊兒還疼著呢，當然不願意做，但是也被羿撥的心大起。

倆人都是初嘗*，癮頭大著呢，親來抱去的，就有些槍走火的趨勢。

溫小輝著氣說：「真不行啊，我、我那裡疼。」

羿的吻接連落在他的口：「我不進去。」

倆人肢糾纏，互相弄著對方，一晚上也各泄了兩次，才心滿意足地相擁眠。

溫小輝和羿度過了一段無比甜的時。

如果說以前他們是聯繫頻繁的話，那麼談起來，每天的流量到了能讓手機持續發熱的程度。

羅睿在知道那件大烏龍之後，跟著溫小輝一起痛罵了羿一晚上，現在看著溫小輝天抱著手機，一臉夢幻的表，開始痛罵溫小輝重輕友，秀恩刺激他。

溫小輝扭了扭腰，眨著大眼睛：「熱中嘛，理解一下。」

「不要跑到我店裡來熱！」羅睿捶了他兩拳。

「他一會兒來找這兒找我。」溫小輝笑嘻嘻地說。

羅睿狠狠白了他一眼，看店裡人，就坐在溫小輝旁邊：「哎，這兩天那個沒有？」

溫小輝眉弄眼地說：「當然有了。」

「怎麼樣？」羅睿兩眼放。

溫小輝著羅睿的耳朵：「他真的有十八厘米。」

「靠！」羅睿控制不住地驚呼出聲，一臉看怪的表看著溫小輝。

溫小輝瞪了他一眼：「怎呼什麼，-起後。」

「廢話！」羅睿低聲音，「你算十八厘米算□□前的？你還要不要命了！」

溫小輝賊笑起來：「而且力特別好。」他捂著臉又開始扭了。

羅睿一臉不了的表：「你們現在是夜夜笙歌了吧。」

「只要我去他那兒過夜，年輕力壯的不做-幹嘛啊。」

羅睿嫉妒地說：「我也好想談。」

「上次那個戴眼鏡的小帥哥怎麼樣了？」

「就那樣呀，偶爾來，格太冷了，我都不敢跟他說話。」

「你個慫貨。」

羅睿握了拳頭：「你說得對，我不能這麼慫，下次他來了……我要跟他多說幾句話！」

溫小輝翻了個白眼。

羿到了，拿上蛋糕，倆人騎著小單車回家了。

因為已經在一起住了很久，他們很出去約會，更喜歡在家裡做做飯、打打遊戲、看看電影，溫小輝以前玩兒，要不是工作忙，可能會經常流連酒吧，但自從認識了羿，他對那些地方都失去了興趣，現在跟羿在一起，更是只要看到人就滿足，哪兒也不需要去。

晚上，溫小輝撲到羿上，神地從背後拿出一張碟，-笑道：「新發現的片子，一起看吧。」

羿無奈地說：「看別人有意思嗎，我比較喜歡自己索。」

「索也要有指導方向啊，這個真的很棒！」溫小輝跑過去把小黃-片放了出來，屏幕上開始激戰，倆人也沸騰了起來。

溫小輝在床上有特殊的天份，儘管在跟羿好之前還是小男，但是不能低估男的想象力，這類「教學片」他沒觀，於是了服完全釋放自我地sao--浪，把羿撥的夜夜化為狼。倆人食髓知味，開始研究各種新鮮的姿勢和玩兒法，每天一見面都好像侵泡在紅的泡泡裡。

溫小輝從來不知道世界上有這樣的幸福和滿足，他覺得只要一直跟羿走下去，就再別無所求。

由於是熱期，溫小輝不免就忽略了家裡，以至於他媽打電話來罵人的時候，他才想起來快有一個星期沒回家了，他趕屁滾尿流地跑了回去，手裡還拎著剛剛寄到辦公室的僕裝。

他媽一見他，開門見山就是：「談了吧。」

溫小輝扭地說：「媽媽你真了解我。」

「了解個屁，你微薄簽名改了，眼瞎才看不出來。」

「哦……」

馮月華嗤笑一聲：「是個什麼人啊？」

「大學剛畢業，自己創業開公司呢。」

「大學剛畢業就敢創業啊，家裡是不是特有錢啊。」

「是。」

「怪不得呢，帥嗎？」

「可帥了。」溫小輝挑著眉賊笑，「還有八塊腹和十八厘米。」

「喲，我兒子真出息，什麼時候帶來我見見。」

溫小輝一聽這個，心裡咯噔一下：「我們才剛在一起，哪有什麼快見家長的。」

「也是，不知道人家父母同不同意呢。」

「哎喲你別弄得要結婚一樣，那麼嚴肅幹什麼。」

馮月華點了點他的額頭：「我不是怕你騙，想把你把把關嗎。」

「不會的，他絕對不會騙我。」溫小輝斬釘截鐵地說，「他對我特別好。」

「那就行，也別天不著家，你還有個媽呢。」

「知道。」溫小輝撒道，「媽媽永遠最大。」

馮月華了他的臉：「煩人。」

「媽，我想跟你商量個正事兒。」

「什麼呀？」

「你看我現在工資也不低了，咱們這兩年也有些積蓄，是不是該買個房子了。」

馮月華點點頭：「這事兒我也早想過了，我就怕你剛漲工資沒多久，力太大了。」

「過幾年房價還要漲的，到時候買力更大，不如現在買了得了，咱們把現在這套房子買了，就算湊不齊全款，也差不了太多。」

「你有看中的房子嗎？」

「有個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地段特別好，兩百多平的躍層，價格還不貴。」

「那咱們改天去看看吧。」

「。」

提起房子，溫小輝自然而然想到了那是雅雅的產，這件事他不知道究竟能瞞到什麼時候。他無數次有想把一切告訴他媽的衝，但越是拖著他越是不敢，今天既然已經提到房子了，他鼓起勇氣，決定循序漸進地告訴他媽，他道：「媽，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你能冷靜地聽我說完嗎。」

馮月華看著他突然嚴肅的表，有些張：「怎麼了？」

溫小輝了手，鼓起勇氣說：「你還記得雅雅嗎。」

馮月華的臉微變。

溫小輝看著馮月華，咽了咽口水：「我想說一件關於雅雅的事。」

馮月華觀察著他的表，然後嘆了口氣：「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溫小輝瞪大眼睛：「啊？你、你知道。」

馮月華低下了頭去：「這幾年我一直瞞著你，不敢讓你知道，沒想到你早就知道了。」

溫小輝傻眼了，他媽知道了什麼？是知道雅雅過世的消息，還是連羿都知道了？他冷靜思考了一下，覺得他媽應該不知道羿的事，要不然這麼長的時間，不可能滴水不。他小聲說：「媽，你是怕我難過嗎？」

馮月華點點頭：「我得承認，雅雅對你很好，把你當親弟弟，走了，你肯定是最難過的，所以我沒忍心告訴你，反正你們這麼多年不聯繫，你不知道，反而更好。」

溫小輝沉聲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知道的？」

「就前段時間，你爸的一個戰友告訴我的，那個戰友是個保安，雅雅在他工作的小區有一套房子，他也是剛知道雅雅沒了的，好像是辦理房產過戶的時候，他無意間通過業知道的。」

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曹律師置產的時候。

馮月華突然抬起頭：「你又是什麼時候、怎麼知道的。」

溫小輝愣了愣：「……我、我是孫影告訴我的。」他沒敢提時間。

馮月華嘆了口氣：「才35吧，那麼年輕……」

溫小輝握住了他媽的手。

「我以前很不待見，我二十歲嫁給你爸，二十二歲給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當後媽，那個時候單位分什麼好東西，牛啊、羊啊、巧克力啊、布料啊，都是的，因為，家裡過得的，結婚兩年我沒買過一件新服，沒照過一張照片，但是都有。我那時候也年輕啊，一肚子怨氣，我就想憑什麼啊，你爸欠爸的，我不欠啊，我憑什麼一結婚就要養著個素不相識的債主，於是我打算離婚。」馮月華笑著搖了搖頭，「結果我就發現我肚子裡有你了。」

溫小輝摟住了的肩膀，溫地著的背，他不想去評論他媽和雅雅誰對誰錯，這本就是個沒有對錯的問題，他心疼他媽，也心疼雅雅。

馮月華續道：「有了你之後我更煩了，按照現在的說法就是產後抑鬱，我擔心搶你的吃、搶你的穿、搶你的學費，但是沒想到，主幫我帶你，帶的特別仔細，我看得出來是真的喜歡你，說來也奇怪，有了你之後，我們倆的關係反而好一點了。後來不想上學，就去打工了，家裡的條件也慢慢變好了，如果沒有……跟那個人的話，現在一定不會是這個樣子的。」馮月華說著說著，眼圈紅了起來。

溫小輝也難起來，沒錯，如果雅雅沒有跟那個男人，一切都會不一樣，這個家會繼續接納，他爸不會氣得和三番五次吵架，也不會再不回來，更不會有最後的結局。可是，如果這些都沒有發生，那就不會有羿，命運就是這樣的無常，對於已經發生而無力改變的過去，他們只有嘆息。

馮月華了眼睛：「過去的事也不說了，你去跟孫影打聽打聽，葬在哪兒，有空去看看吧。」

「孫影可能已經不在了。」

「啊？」

「那時候跟我說，自己得了癌癥，晚期。」

馮月華搖搖頭：「這個人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