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一擺手,準備給四個嬪妃灌毒酒的侍皆退了出去。
“說吧。”永安帝居高臨下,盯著形容狼狽的王人。
他記得這個王人與安嬪平日來往甚。
王人咬了咬牙,一指安嬪道:“宣德樓上,大家都在看煙火時,嬪妾約聽到一點靜,好像是從安嬪姐姐上掉下來什麽——”
“王人!”安嬪臉發白,恨得目眥盡裂,“你在胡說什麽!”
王人眼神躲閃,不敢與安嬪對視。
作為好姐妹,當然不想供出安嬪,可是沒辦法,想活著啊。
才十六歲!
王人睫輕,下那一疚:“皇上,嬪妾沒有胡說,嬪妾真的聽到了,當時還覺得奇怪呢——”
永安帝冷冷打斷的話:“既然覺得奇怪,出事時怎麽不說,剛才怎麽不說?”
王人伏在地上,聲道:“剛出事時嬪妾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後來看到侍衛抓起的那條蛇,還有貴妃娘娘流的,嚇都嚇壞了,完全沒有想到這事。”
說著,飛快看了一眼安嬪一眼,囁嚅道:“剛才……嬪妾也不敢說,畢竟嬪妾沒有親眼看到,隻是聽到一點靜,這麽大的罪過要是冤枉了安嬪姐姐——”
“賤人,收起你這副令我作嘔的臉,虧得我還把你當好姐妹,真是有眼無珠!”安嬪氣得破口大罵。
永安帝哪裏耐煩小嬪妃之間的撕扯,冷冷道:“安嬪,說說你這麽做的目的吧。”
安嬪顧不得再罵王人,白著臉辯解:“嬪妾沒有害貴妃娘娘!嬪妾隻是個小小的嬪,宮尚不足三月,與貴妃娘娘有雲泥之別,就算害了貴妃娘娘也得不到好啊!”
“是麽?”永安帝語氣淡淡,涼薄似水,“你是新宮的人中品階最高的,又是元後的族妹,貴妃若真出了事,不是沒有好吧?”
“皇上!”安嬪著永安帝,完全無法想象這般薄的話從他裏輕飄飄說出來。
那些夜晚的恩澤,原來什麽都不是嗎?
安嬪冷了心,對著永安帝磕了一個頭。
這個頭磕得力氣十足,與金磚相,傳來清晰咚的一聲。
“嬪妾自從進宮,頂多隻能在花園中走走,就連邊宮人都是才剛用得順手些,就算真有壞心思,哪來的本事在這麽冷的時候弄一條蛇來呢?請皇上明察啊!”
看著額頭一片紅的安嬪,永安帝不為所,淡淡道:“也許有人與你合作呢。”
他說著,冰冷的目從其他三人麵上依次掃過,最後在王人上定格。
王人已被帝王的無嚇破了膽,在這毫無溫度的目視下,口喊道:“是公主!”
聽了這聲喊,周山險些栽倒。
這個草包人倒是什麽都敢說!
忍著去額頭冷汗的衝,周山悄悄去看永安帝臉。
永安帝看起來卻異常平靜:“哦,你是說長樂麽?”
王人這才反應過來說了什麽,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朕沒有那麽多耐心。”
王人一個激靈,咬牙道:“嬪妾上樓時曾見到公主殿下與安嬪姐姐肩而過,如果蛇是公主殿下帶來的,借著那個機會足夠給安嬪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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