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蠱人心
薛貴妃的反應,逗樂了方監。
他笑了笑,說道:「貴妃娘娘別誤會,皇后娘娘沒有託夢給我。皇后娘娘算無策,在過世之前,就已經代過,時機一到,務必來見貴妃娘娘,將事說清楚。」
薛貴妃狐疑不定地盯著方監。
「什麼時機?睿真崔皇后到底代了你多事。」
方監不疾不徐地說道:「皇后娘娘早已經料到梅嬪這個蠢貨,會有今日下場。娘娘代我,當梅嬪事發後,務必來見貴妃娘娘,說一說四皇子離世的真相?」
「你說什麼?」
薛貴妃大驚失。
四皇子是薛貴妃的長子,但是在十二歲那年離世。這件事算起來已經過去了二十年,方監此時提起此事,到底有何用意?
至於梅嬪待八皇的事,皇城外,除了天子不知道外,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但是沒人想過揭發此事。
因為揭發此事,不僅沒好,反而會惹來一腥。
就像現在,八皇過世,被待的事也被天子發現。天子一怒,流河。
這才一天,已經死了一百多名宮人。接下來不知道還會死多人。
薛貴妃眼中閃過怒火和仇恨,冷笑一聲,「睿真崔皇后人都死了,莫非你還想替平反?」
四皇子的死,是薛貴妃心頭最大的憾。從那時候起,就針對睿真崔皇后。
方監眉眼微,輕聲說道:「自然不是為了皇后娘娘平反,我只是想告訴貴妃娘娘真相。」
薛貴妃怒聲說道:「真相就是我的皇兒被睿真崔皇后那個人害死了。如今人死了,但是太子還活著,我絕不會放過太子。」
方監了眼皮,「貴妃娘娘真的認為,四皇子是皇后娘娘害死的?」
「難道不是?」薛貴妃呵呵冷笑,眼中滿是譏諷之。
「自然不是。」方燒監擲地有聲地說道。
薛貴妃輕蔑一笑,全放鬆靠在椅背上。
說道:「你以為你這樣說,本宮就會相信你?」
方監微微垂首,說道:「娘娘仔細想想,如果真的是皇后娘娘害了四皇子,陛下為何只是斥責幾句,此事便不了了之?」
薛貴妃冷冷一笑,「自然是因為皇后娘家勢大,陛下忌憚。」
「非也!陛下之所以沒有追究此事,是因為陛下才是真正的兇手。」
方監一句話石破天驚。
薛貴妃大聲怒斥,「胡說八道。你真當本宮是三歲小兒,你說什麼本宮就會信什麼。」
方監微微一笑,「我真的是在胡說嗎?貴妃娘娘不妨想想,四皇子過世之前,發生了哪些事。」
薛貴妃驚疑不定。不由得回想起四皇子過世之前幾個月發生的事。
時間太久遠,很多事都已經記不清了。
不過薛貴妃一直記得,當年宮裡有個方士,曾給四皇子相面,說他聰慧之極,人中龍。
當時還高興的,四皇子自三歲啟蒙,就表現出非同一般的聰明。
讀書過目不忘,還能舉一反三,小小年紀,就已經能和大儒侃侃而談,並且能對朝政發表獨到的見解。
當年,薛貴妃以四皇子為驕傲,滿朝文武都在誇四皇子。
然而,一個小小的風寒,就要了四皇子的命。
四皇子的死,讓薛貴妃痛不生。
所有證據都指向了皇后娘娘。
當時,朝中正在議論立太子一事,聰慧的四皇子,明顯威脅到了皇后母子二人。
皇后為了替親生兒子掃平阻礙,手害死四皇子,薛貴妃從沒懷疑過這一點。
然而,天子對於四皇子之死的理,卻是雷聲大雨點小,讓薛貴妃極為不滿。
這件事,像一刺一直紮在薛貴妃的心頭。
只要有機會,就要找皇后和太子的麻煩。
聯合宮中,朝中反太子的人,花費九年時間,終於讓天子邊沒有一個人替太子說話。
現在方監竟然告訴,害死四皇子的人不是皇后娘娘,而是天子,怎麼可能。
方監見薛貴妃表凝重,笑了笑,「想來貴妃娘娘已經想起了當年的事。」
薛貴妃嗤笑一聲,「無稽之談,陛下為何會害四皇子。那可是他的親兒子,最最聰明的兒子。」
方監面無表地說道:「四皇子的死因,就是因為太聰明,聰明到陛下都心生忌憚。」
「放肆!」薛貴妃怒斥方監。
方監不為所,冷聲說道:「陛下是什麼樣的子,娘娘難道不知道嗎?」
薛貴妃表凝重。
天子的脾,當然清楚。就是因為清楚,所以從不對朝政,對皇子們發表任何看法。因為這會遭到陛下的猜忌。
天子能坐上皇位,是踩著父兄的上位的。
他自來多疑,對任何人都不可能全然信任。
至於父子之,在皇家,先是君臣,再有父子。
天子真的會因為忌憚四皇子太聰明,就害死了四皇子嗎?
天子會如此冷酷,殘忍?
是的,天子就是這麼冷酷殘忍。
薛貴妃眼中閃過慌之,被方監準備捕捉到,但是他並不破。
「當年四皇子只是一個沒年的小孩子,陛下怎麼可能下得了這樣的毒手?」
薛貴妃渾發冷。
方監說道:「正是因為四皇子是小孩子,才好下手。娘娘可曾知道,當年那位方士,曾為四皇子批過兩次命。」
「本宮為何不知道?」薛貴妃面狐疑。
方監笑了笑,「此事,只有四人知道。天子,天子邊的陳監正,皇后娘娘,還有我。不過我也是聽皇后娘娘所說。」
薛貴妃臉凝重,「方士第二次替四皇子批命,說了什麼?」
「方士只說了一句,子妨父。」
「胡說!」薛貴妃臉慘白,三個字就斷了四皇子的生死,好狠毒的方士,好狠毒的天子。
表扭曲,「本宮怎知你不是胡編造?說不定那個方士就是皇后娘娘請到宮裡,故意禍宮闈,離間陛下和四皇子的父子之。」
方監不疾不徐,「我早知貴妃娘娘有此疑問。我再告訴娘娘一件事,當年天子還請方士為皇后娘娘批命,方士說,後妨帝。」
「你一定是在胡編造,妄想搖本宮。本宮不會上你的當。」
薛貴妃咬牙關,口上說不相信方監,其實心已經信了。
記得,四皇子死之前,那位方士突然有一天就從宮裡消失了,是死是活都沒人清楚。
還有,自那以後,原本還不錯的帝后二人,開始針鋒相對。
若非皇后娘娘的大哥,上一代鎮國公深得天子的信任,只怕天子早就廢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有手段,有謀略,有靠山,還有強悍的戰鬥力,能和天子鬥個旗鼓相當。所以皇后娘娘活了下來,一直活到今年才過世。
然後四皇子當年只是一個年,對天子沒有任何防備之心。天子要害他,簡直是易如反掌,還能順手推舟將罪名安在皇后娘娘的頭上。
明明是五月,天氣熱到讓人心慌,薛貴妃卻彷彿置於數九寒冬,渾冰冷。
方監心知肚明,薛貴妃已經心了。
他對薛貴妃說道:「是不是胡編造,我想娘娘心中自有決斷。」
薛貴妃冷哼一聲,「你說是陛下害了四皇子,那為何皇后娘娘甘願背上謀害四皇子的罪名?
大可以將實話說出來,只要拿出證據,本宮自會信。
然而,事已經過去二十年,娘娘也已經過世,你才來告訴本宮所謂的真相,方監,你意何為?」
方監眉眼微,說道:「皇后娘娘當年願背上謀害皇子的罪名,也不肯說出真相,自然是為了活命。
只有當貴妃娘娘同皇后娘娘勢同水火,天子才會放心。
你是知道的,天子疑心病重,見不得大家親親熱熱,彷彿一家人。只有當大家鬥個你死我活,天子才會放心。」
薛貴妃板著臉,心中還有很多疑問。
「為何現在又要告訴本宮真相?睿真崔皇后到底在想什麼?」
方監語氣真誠地說道:「皇后娘娘只是不希大家自相殘殺。」
頓了頓,他又低聲音說了句,「陛下老了。」
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陛下老了,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個時候還在自相殘殺,不過是滿足了陛下,卻害苦了大家。
薛貴妃嘲諷一笑,「得了,你的來意本宮已經明白了。本宮謝謝你將真相說出來,但是本宮不可能同東宮合作。不管是誰害死了四皇子,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不可能影響到本宮今日的決定。」
方監笑了笑,「娘娘的意思,我明白了。其實我這次過來,沒有指娘娘同東宮合作。陛下不喜太子,東宮日薄西山,這番局面人人都看得見。我來,只是想為自己求個庇護。」
薛貴妃先是驚疑不定,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笑出了眼淚,「堂堂方監,還需要本宮的庇護,你是在開玩笑吧。」
「我沒開玩笑。我如今的境,娘娘比誰都清楚。還請娘娘看在我說出真相的份上,必要的時候給予庇護。」
薛貴妃瞇著眼睛,「梅嬪事發,同你有關係?」
方監含笑說道:「娘娘睿智。」
薛貴妃皺起眉頭,一臉不解,「你為何要如此做?」
方監輕聲一笑,「自然是為了借刀殺人。」
「你就不怕傷及自?」
「所以我才請娘娘庇護?」
薛貴妃冷冷一笑,「你的所作所為,別告訴本宮,都是睿真崔皇后臨終前代你的?」
「自然不是。皇后娘娘讓我說出真相,是為了東宮拖延時間。」
方監一副坦誠的模樣。
薛貴妃嘲諷一笑,「睿真崔皇后為了東宮,真是碎了心。而你,卻這麼快背叛了。拿一個真相,換你個人的平安,你就不怕睿真崔皇后死不瞑目,半夜來找你嗎?」
方監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不信鬼神。」
「哈哈哈……你這人果然夠詐。你讓本宮庇護你,小事一樁。不過靠一個真相可換不來本宮的庇護,你想清楚了嗎?」
薛貴妃似笑非笑。之前被所謂的真相了心神,一直被方監牽著鼻子走。
如今,該換掌控節奏,牽著方監的鼻子走。
方監微蹙眉頭,「貴妃娘娘想讓我做什麼?」
「本宮讓你對付東宮,你可願意?」
薛貴妃一開口,就是地獄難度。
方監想都沒想,直接搖頭,「這不可能。皇后娘娘對我有救命之恩,還有知遇之恩,我不可能幫你對付東宮。」
「說得這麼正義凜然,真是無恥。你可別忘了,剛才你已經背叛了皇后娘娘。」
方監搖頭,「我並沒有背叛皇后娘娘。只因為我知道一個真相換不來貴妃娘娘的合作,所以臨時改變主意,希得到貴妃娘娘的庇護。」
薛貴妃譏諷道:「你得到本宮的庇護,轉過頭來,又替東宮對付本宮。你真當本宮是三歲傻兒嗎?方監,你若是還想玩花樣,別怪本宮對你不客氣。要知道陛下此刻正在怒火中,本宮只需一句話,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方監卻微微搖頭,篤定地說道:「貴妃娘娘捨不得要了我的狗命,因為我還有用。」
薛貴妃呵呵冷笑,的確捨不得要方監的狗命,卻捨得讓方監皮之苦。
薛貴妃全放鬆,冷聲說道:「說吧,你到底能為本宮做什麼?」
方監盯著薛貴妃,蠱道:「我能替娘娘報仇,報失子之仇。」
薛貴妃猛地坐起來,直了腰背,表又驚又又慌。
低聲音,厲聲呵斥,「不準胡說八道。報什麼仇,本宮從來沒有想過要報仇。」
方監繼續蠱,「娘娘對於四皇子的死,難道真的無於衷嗎?」
薛貴妃神激,怒斥:「閉!本宮讓你閉,聽到了嗎?同樣的話,本宮不想再聽到。」
方監很識趣,「娘娘息怒。我,就此告辭。」
「滾,趕給本宮滾出去。」
薛貴妃拿起茶杯,朝方監扔去。
方監躲了過去,直了背脊,離開大殿。
薛貴妃怒火中燒,口劇烈起伏。
將邊所有能扔的東西全都扔了出去,大殿一片狼藉。
宮人急忙進殿收拾。
心腹宮則勸道:「娘娘息怒。那個方監不是個好東西,不如趁著這次宮裡大清洗,將他給理掉。」
「不忙。」
薛貴妃一邊著氣,一邊說道:「扶本宮回房。」
心腹宮急忙扶起薛貴妃,到了寢殿。
薛貴妃躺在貴妃榻上,渾繃。
腦子裡,不控制的,一直在回想方監說的那些話。
報仇!幫報失子之仇。
言下之意,是要殺了陛下嗎?
薛貴妃下意識的捂著,生怕自己將心裡話說出口。
心頭很慌,很,心如麻。
咬咬牙,揮揮手,讓心腹宮退出去。並且沒經過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來。
當寢殿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終於不用再掩飾。
的手在發抖,心跳加快,臉發白,耳發紅,卻又莫名地到興。
知道,自己這會很不正常。
該怎麼辦?
問自己。
隨著時間的流逝,薛貴妃逐漸從張興地狀態中冷靜下來。
方監說要替報仇,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會不會是睿真崔皇后臨死前為設下的陷阱。
殺皇帝,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只要流出一點點這個意思,一旦被天子知道,和的兒子趙王,的孫兒孫,的娘家人,統統都得完蛋。
到時候別說爭皇位,連命都保不住。
薛貴妃咬牙,在寢殿走來走去。
這一定是個陷阱。
好個睿真崔皇后,人都死了,還要算計一把。果然是個毒婦。
薛貴妃冷冷一笑,「來人,傳本宮命令,立刻將方監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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