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別害人害己
「讓哥兒出京遊學,你可曾想過,萬一遇到意外危險,如何是好?」
文德帝怒火高漲。
在他看來,顧玖為哥兒的母親,太不負責。
哥兒上肩負重任,豈能輕易離京。
別的不說,安全問題怎麼保證?
顧玖態度堅決,「啟稟陛下,哥兒自小在富貴窩,長這麼大就沒離開過京城。如果錯過這次遊學,很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出京見識見識。難道陛下真的願意看見哥兒長了一個何不食糜的貴公子?不出去走一走,見識見識,算什麼好男兒。」
「放肆!」文德帝呵斥。
顧玖半點不虛,「陛下恤民間疾苦,不忍增加百姓賦稅,不忍看見小民家破人亡,堪為仁君。然而,陛下莫非生來就知民間疾苦?若不出京遊歷,察民民生,又哪裡能知道小民因何而苦。夫子說一千道一萬,也不如學生親眼看見來得震撼。」
文德帝惱怒不已。
顧玖說的都有道理。
可是文德帝不放心。
「哥兒才多大,沒必要如此著急出門遊學。等再過幾年,等他長大,再出京遊歷也不遲。」
「再等幾年,三元公就真的走不路,沒辦法親自帶著他出門。」
顧玖也有自己的顧慮。
哥兒正是樹立三觀的年紀,有時候也會戰戰兢兢,生怕教育太過超前,將哥兒養得不合時宜。
每個時代都有自的特點。
顧玖不可能完全照搬後世的想法,去教育哥兒。
隨著哥兒逐年長大,這種戰戰兢兢的心越發強烈。
哥兒需要出去看一看,走一走,親自會。將過去所學融會貫通,而非紙上談兵。
同時,顧玖也需要時間冷靜反思。
沒有人永遠都對。
的功,建立在大量的調查數據,以及無數次的反思上面。
懂得反省自己。
哥兒懂得反省自己的言行嗎?
是靠教,就一定能教好嗎?
如果哥兒只是一個普通的學子,一切都沒問題。該怎麼教就怎麼教,一切以讀書科舉為重。
普通學子,本就在民間,不用特意去察民。他本的經歷,周圍所見所聞,就是民。
可是哥兒是皇孫,如今還是王府世子,對他的要求自然不一樣。
文德帝問道:「你打算讓三元公帶著哥兒出門?」
「還有書院學子,以及孫狀元孫先生。若是陛下不反對的話,兒媳還想邀請欽天監任大人觀天象,測風雨。」
文德帝冷哼一聲,「非要在這個時候讓哥兒出京遊學?沒了三元公,還有別的大儒。」
顧玖沉默了片刻,「不知陛下知不知道哥兒不肯進宮讀書的真正原因?」
「難道不是因為書院自由?」
「哥兒還沒有那麼淺。真正的原因是,朝中大儒學問是不錯,卻不擅長教學生。所有問題,都是老生常談,幾十年前,幾百年前就是這個答案,過了這麼多年,還是一樣的答案。時代不同,大儒們卻沒想過要與時俱進。大儒們的講學,已經無法滿足哥兒對知識的求,所以……」
所以不樂意進宮讀書。
文德帝皺眉頭。
顧玖繼續說道:「三元公和孫先生講課,更加奔放自由,天馬行空。那是思想的撞,是智慧的啟蒙。那正是哥兒所需要的。一路遊學,一路講學,會有更多收穫。兒媳相信,哥兒會越來越出。」
文德帝沉默,良久的沉默。
最後,他擺擺手,「你先去見皇后,此事朕再想想。」
「等等!」
「陛下還有何吩咐?」
「你在江南是不是有糧食收購渠道?記得和戶部說一聲。戶部為了買糧,頭髮都愁白了。」
顧玖哦了一聲,告辭離去。
領著劉前往未央宮。
劉滿懷期待地問道:「皇祖父同意兒子出京遊學嗎?」
顧玖含笑說道:「問題不大。」
等替戶部解決了糧食採購問題,估著這件事就該定下。
劉眼睛發,「謝謝母親。」
「瞧你樂的。你要出京遊學,衡哥兒肯定想要跟著去。有沒有想過怎麼拒絕他?」
「為什麼要拒絕?讓衡哥兒隨兒子一起出京,也跟著長長見識。」
「他太小。」
「可是錯過這次,兒子不知道,將來還有沒有機會能帶著衡哥兒一起出門。」
顧玖笑話他,「這麼不放心衡哥兒嗎?」
「親兄弟,有好事當然不能忘了他。若非妞妞和四弟太小,我都想帶著他們一起出京。」
這哪裡是出門遊學,分明是帶托兒所出門春遊。
顧玖忍著笑意,沒有立馬答應,而是含糊說道:「先看看衡哥兒最近的表現。表現得好,一切都有可能。表現不好,還是乖乖留在京城讀書。」
劉主請纓,「兒子一定監督衡哥兒好好讀書,完各項功課。」
顧玖抿一笑。
到了未央宮,裴皇后一臉喜意。
喜意中,又著一點點憾。
裴皇后是在替是四皇子劉議憾。
劉詔封王,劉議的王爵連影子都沒有。
「早知道陛下會改變心意,當初就該讓四皇子跟著去西北歷練。」
「兒媳接到旨意的時候,也驚了一跳。萬萬沒想到陛下會給劉詔封王。」
誰說不是。
事先,恐怕沒有人想到,劉詔會被封王。
裴皇后問顧玖,「現在讓四皇子去西北歷練,還不晚吧。」
「晚不晚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會同意嗎?」
裴皇后蹙眉,沒把握,所以才問顧玖。
「依你看,陛下會同意嗎?」
「兒媳不知。」
「你剛從興慶宮出來,就沒看出點什麼?」
「兒媳愚鈍,什麼都沒看出來。」
裴皇后蹙眉,不滿。
顧玖給出主意,「母后不如讓四殿下上本請旨,就說想為朝廷為陛下分憂。即便陛下不同意,最多申斥幾句。」
裴皇后點點頭,「就怕四皇子不肯去西北。」
顧玖挑眉,這個問題倒是沒想到。
……
劉議的確不想去西北。有種跟在劉詔屁後面沾的覺,讓他渾不舒服。
別人對西北趨之若鶩,總認為上了戰場就能立下戰功。
劉議沒那麼天真。
為皇子,普通戰功於他而言,無非是錦上添花的事。
除非他能立下如劉詔那樣的大功勞,才有可能封王。
然而,這有可能嗎?
無論是陛下,還是魯侯,亦或是大都督府,都不可能讓他領兵作戰。
最多給他幾百兵馬,做做樣子。
與其去西北那份白眼,不如留在京城,深耕朝堂政務。
其他兄弟拳掌,想要請纓去西北歷練,四皇子劉議卻早早的回到皇子府。
沒去後院找妾室們喝酒談心,而是去了正房。
上個月,蕭琴兒順利生下一子。
這兩天剛出月子,正坐在樹蔭下帶著孩子一起曬太。
「這麼大的太,怎麼不進屋?當心孩子。」
蕭琴兒睜開眼睛,瞇了瞇,看清楚劉議,「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衙門這兩天沒什麼事,就早點回來陪你。」
蕭琴兒白了他一眼,「陪我?這話哄鬼啊。」
劉議笑了起來,「把我想得如此負心薄倖,至於嗎?」
蕭琴兒呵呵冷笑,將孩子給娘。
娘抱著孩子進了屋。
蕭琴兒盯著劉議,還手掐了下他的臉頰,「我還以為臉上糊了一層皮,有人假冒你。」
劉議哭笑不得,「別掐了,你手重。」
蕭琴兒鬆開他的臉頰,「這兩天心頭不好吧,我不出門,都知道你們這群皇子都在想些什麼。大皇子封王,一個個嫉妒得怕是臉都扭曲了。」
四皇子劉議面扭曲了一下,「沒你說的那麼不堪。嫉妒是真,卻也不至於扭曲。」
蕭琴兒嘲諷道:「給自己臉上金,嫉妒就嫉妒,大方承認不就得了,沒人笑話你。你要是不嫉妒,反倒不正常。宮裡面的娘娘們,都是什麼反應?」
「這兩天興慶宮有些熱鬧,全是後宮嬪妃派人請父皇到後宮喝酒。」
「娘娘們都著急了。大皇子是嫡長子,如今又封王,不得了啊。等於是儲君之位,垂手可得。」
蕭琴兒似笑非笑地看著劉議。
劉議蹙眉,「你這是什麼眼神?」
蕭琴兒笑話他,「是不是很失落?」
劉議嗤笑道:「只是封王,又不是立太子,有什麼可失落的。」
蕭琴兒笑了笑,「死鴨子,我就不信你心頭沒想過這點。」
劉議一臉被說破心事的煩躁,「行吧,我承認我想過這一點。他畢竟是嫡長子,又封了王,的確有點不是儲君卻似儲君。」
「別忘了,哥兒還被封了世子。」
劉議越發煩躁,「說起這個,我倒是要問問你,你是怎麼教導劉征,明明比哥兒大,完全沒哥兒懂事。」
蕭琴兒不滿,「休想把責任怪在我頭上,你怎麼不反省自己,輒對孩子打罵,孩子都被你打怕了。還有,征哥兒很好,沒你說的那麼不堪。」
「但是在父皇眼裡,顯然哥兒更討人喜歡。」
「我也覺著哥兒討人喜歡。」蕭琴兒笑瞇瞇地說道。
劉議被氣得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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