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 小心眼
裴太后突然覺到寂寞。
皇宮太冷清了!
長安宮那邊,每天人進人出,就跟衙門一樣。
反觀未央宮,除了初一十五宗室命婦們進宮請安,其他時候宮門口連只蚊子都沒有。
裴太后不舒服,不高興,心鬱悶。
如果劉詔肯廣開後宮,未央宮一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後宮嬪妃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來到未央宮請安,為了討好各種勾心鬥角。
是想想這個場面,裴太后就樂了!
可是劉詔沒有廣開後宮,裴太后也失去了快樂的源泉。
至於宗室那邊,劉詔出手將宗室的男人,孩子全都管了起來,宗室部況好轉了不。
蒜皮的事,大家不會拿來麻煩裴太后,找蕭琴兒就能解決,而且還方便。
重大事,蕭琴兒解決不了,自有皇后娘娘。
裴太后無形中,似乎被架空了。
當初,顧玖讓裴太后和蕭琴兒一起管理宗室務的初衷是互相制衡。
主要是裴太后制衡蕭琴兒。
也是給裴太后找點事做,免得無聊找茬。
然而,蕭琴兒利用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勢,更方便接宗室人員,搶過了裴太后的差事。
時日一長,大家也都形了慣思維,有事找蕭琴兒。
蕭琴兒解決不了,就進宮找皇后娘娘。
於是乎,裴太后又無聊了。
人一旦沒事幹,就胡思想。
加之裴太后老了,老小孩老小孩,更折騰。
住未央宮,嫌未央宮冷清。
住慈寧宮,嫌慈寧宮死氣沉沉。
去花園玩,同樣嫌冷清。
蕭琴兒進宮陪說話,一開始蕭琴兒還算慇勤。
次數多了,蕭琴兒懶得聽裴太后叨叨叨,就乾脆找藉口不進宮。
蕭琴兒不進宮,裴太后就折騰劉詔和顧玖。
今兒頭痛,明兒肚子痛,後日手腳痛……
這邊痛,做兒子兒媳婦肯定要去看。
裴太后拉著顧玖的手,哭哭啼啼,「本宮可憐啊!老了,邊連個說話解悶的人都沒有。」
顧玖不聲的掙開裴太后的手,「母后好生保養,切忌多思多慮。」
裴太后這麼容易就能被打發嗎?
當然不能。
噎道:「本宮孤零零一人住在未央宮,活著沒意思啊!不如讓本宮死了算了,到下面去找先帝。也不知先帝有沒有在半路上等著本宮。你們放心,本宮見了先帝,保證不告狀。你們就是忙了些,沒時間來看本宮,本宮都能理解。」
顧玖角。
拿個死人威脅和劉詔?
想笑,卻笑不出來。
可以不在乎裴太后的威脅,全是無稽之談。
劉詔做兒子的,不能不在乎。
顧玖只能耐著子安:「母后想找人陪著說話,此事兒媳來解決,定不母后孤單寂寞。」
裴太眼地看著,「讓汝陪著本宮吧。」
顧玖搖頭,「汝要讀書,而且年齡小,缺耐,坐不住,會吵著母后,加重母后的病。兒媳另外給母后找人,保證讓母后滿意。」
裴太后不樂意,「別找蕭琴兒!本宮算是看。」
蕭琴兒的敷衍,讓裴太后怒火難消。
顧玖抿一笑,點頭答應下來,「我答應母后,不找四弟妹。」
「那你找誰?」
「改明兒母后就知道了,先留個驚喜。」
「本宮就拭目以待,等著你的驚喜。」
裴太后如今也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沒過多折騰顧玖。
等顧玖離去,裴太后從床上坐起來。
嘆了一聲,同文公公嘮叨起來,「要是湖還活著,雖說不進宮,但有這麼一個人值得本宮惦記,本宮這日子啊,過得也是有滋有味。哪像現在,湖不在了,本宮竟然連個惦記嘮叨的人都沒有。」
這算不算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湖公主泉下有知,知道太后惦記著,怕是會高興得跳起來。」
「哼!才不會高興。只會譏諷本宮,說本宮貓哭耗子假慈悲,順便罵本宮一句活該。」
不得不說,裴太后太瞭解湖。
湖活著的時候,嫌棄湖,各種看不順眼。
湖吃癟,比誰都高興。
可如今湖不在了,又開始惆悵。
連那個讓惦記咒罵的人都不在了,生活彷彿一下子失去了彩。從五彩斑斕變了黑白灰,人生都變得暗沉。
裴太后又一次嘆息。
替自己哀嘆。
「哪裡想到湖竟然是個短命的,才五十出頭人就沒了。本宮還盼著多活幾年,我們姑嫂你來我往,這日子也是有滋有味。誰能想到,倒是個種,過了這麼多年還惦記著無那個禿驢。」
裴太后越說越氣。
老來伴,老來伴。
雖然裴太后裡頭對湖各種嫌棄,但是心裡頭是將湖當做了老來伴。
姑嫂二人鬥了一輩子,老了,不妨繼續鬥下去。
吵吵鬧鬧的日子,那才日子。
結果湖因為無禿驢,搞什麼絕食。生生糟蹋自己的,最後把自己糟蹋死了。
湖剛死那會,裴太后沒這麼深的覺。
那時候還幸災樂禍,說了一句:「終於將自己折騰死了!」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裴太后越來越想念湖。
不思唸宗文德帝,反而思念湖。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思念越來越強烈,甚至連自己都沒意識到。
就像是,這輩子最大的對手,本以為要鬥到老鬥到死,結果對手死在了前面。
那種悵然若失,那種惆悵的滋味,讓人食不下嚥,心頭燒心挖肺的難。
裴太后把對湖的思念化作對無的仇恨,「無禿驢不回來則罷。他若是回來,本宮一定他給湖償命!」
文公公言又止。
裴太后瞪了他一眼,「有什麼話就說。你是本宮邊的老人,有什麼可顧忌的。」
文公公小聲提醒裴太后,「太后娘娘,無大師可是有功之臣。他若是回到京城,定會到陛下的重視。太后要他給湖公主陪葬,恐怕很難。」
啪!
裴太后一掌拍在桌上,「無禿驢害死了湖,本宮讓他陪葬,難道有錯?」
文公公猶豫道:「無大師始終是功大於過,他和湖公主之間畢竟是私,在朝廷大局面前算不上什麼。否則陛下和娘娘就該順著湖公主的意思,將無召回來。」
裴太后氣得鼻孔翻天,一張臉繃得的。
怒氣衝衝地說道:「無禿驢,當年本宮見過他。長了一張騙人的臉,以及一張騙死人不償命的。湖那麼明又自私的一個人,能被無哄騙,定是無耍了見不得人的手段,勾住了湖的心。這種六不淨的禿驢,就該一把火燒死。也就是陛下和皇后兩個人胡鬧,竟然重用這種六不淨的酒和尚。」
文公公小心翼翼地說道:「事實證明,陛下和皇后的眼很獨到,無大師辦了別人辦不的事。」
「哼!他有再多的本事,也不能否認他害死了湖。」
裴太后心疼啊!
湖怎麼就想不開,糟蹋自己的,還不肯配合太醫好好調養。
裴太后扭過頭,拿起手絹,拭了一下眼角。
湖過世半年,裴太后第一次為落淚。
當初宗文德帝過世,裴太后都沒流一滴眼淚。
喃喃自語,「我們姑嫂二人,今日就算和解。你走好,到了閻王爺面前別耍公主脾氣,說點好話爭取投個好胎。下輩子若是有機會,別做姑嫂,就做姐妹吧。」
文公公眼眶通紅,心頭難。
裴太后斥他一句,掩飾心的緒。
「哭什麼哭!本宮又沒死!」
「老奴是替湖不值,又替娘娘難。」
「有什麼難的,本宮好得很!」
「世人都說太后和湖公主不和,誰能知道湖離世,最惦記的人會是太后娘娘。可見所謂的傳言都是虛的。」
裴太后嗤笑一聲,「本宮同湖本就不和,這是事實。」
「可是娘娘惦記著湖公主。」
「本宮惦記著,不等於本宮和關係和睦。本宮只是寂寞了,湖偏生又是最鬧騰的人。若是活著,即便不見面,本宮也要發一通火,這日子啊,就不枯燥了,懂嗎?」
文公公緩緩搖頭,「老奴愚鈍。」
他不懂!
裴太后也不嫌棄文公公,「不懂沒關係。本宮現在就嫌棄後宮太冷清。你說皇帝怎麼想的,廣開後宮,多納幾個嬪妃,宮裡也能熱鬧些。看著們勾心鬥角,為了爭寵十八般武藝全都使出來,多有勁啊!」
文公公笑道:「陛下真要是廣開後宮,太后又該嫌嬪妃們鬧騰。」
裴太后說道:「鬧騰也比冷冷清清好!你瞧這未央宮,多好的地方,平日裡都沒個人過來。這日子沒鹽沒醋,沒滋沒味。也不知皇后給皇帝下了什麼蠱,皇帝死活不肯納妃,真是氣煞人也。皇后已經生下了三個嫡子,無人能撼的地位,你說還的嚴防死守,不許皇帝納妃,到底存的什麼心?哪朝哪代,做皇帝的不是人群。到了咱們皇帝這裡,嘿,改子了。」
是十分的怨念。
以前主張讓劉詔廣開後宮,是為了打皇后顧玖,爭奪權柄。
而今依舊主張讓劉詔廣開後宮,是因為嫌後宮太冷清,連個說話解悶的人都沒有。
偌大的後宮,就住了一家子,不到十口人。剩下的都是宮太監,能不冷清嗎?
「陛下和皇后深厚,相敬如賓。陛下不願意傷害皇后,才不願意納妃。」文公公小聲說道。
裴太后嗤笑一聲,「什麼怕傷害皇后,皇后長了一銅牆鐵壁,天下間誰能傷害。分明是給皇帝下了蠱,皇帝才會對一心一意。」
話語中,滿是嫌棄和不滿。
嫌棄顧玖明目張膽的霸佔皇帝劉詔。不懼世俗流言,不懼朝臣非議,不懼一切。
人家的溫賢惠,全都丟了。
堂堂一國之母,連個表率都做不好,弄得天下間風氣都變了。
民間可不止一起,因為不準丈夫納妾,人鬧騰得司都打到了府。
還名其曰,皇后娘娘都不準皇帝納妾,平頭百姓有什麼資格納妾。
們都是以皇后娘娘為榜樣。
這種司,府敬謝不敏。自個回去鬧騰吧,府真不理這種蒜皮男男的事。
尤其厭煩高舉皇后娘娘旗幟的人。
場上,對皇后娘娘的言行,本就褒貶不一,非議一直都存在。
眼見著皇后娘娘帶壞了民間風氣,給婦人做了個極壞的榜樣,老爺們更是吹鬍子瞪眼,對皇后娘娘越發不滿。
等到老爺們得知皇后娘娘將宗室子弄進宮裡做,不滿緒更是連連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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