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 委屈
為了替裴太后解悶,顧玖想出了一個簡單暴的辦法。
將十五至十八的宗室子,弄到宮裡做。
另外,要求先帝的各位太妃,按日子排順序,流進宮陪裴太后說話解悶。
這兩個辦法,裴太后知道後,一口近六十年的陳年老,差點噴出來。
裴太后怒道:「就是善妒!讓子進宮做,也該找宦勳貴子。倒好,竟然找了一群宗室子進宮,還名其曰陪本宮說話解悶。呸!臭不要臉!」
同姓不結親。
顧玖弄一群宗室子進宮做,在裴太后看來,擺明是防著有人到皇帝跟前獻。
「如此善妒,怎配做皇后。」
裴太后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痛。
吩咐道:「你去打聽打聽,宗室都怎麼說?反對得厲不厲害。」
文公公小心翼翼地說道:「老奴倒是知道點況。」
裴太后掃了他一眼,「什麼況?」
文公公遲疑道:「宗室部,似乎樂意讓閨們進宮做。」
「荒唐,怎麼可能!」裴太后不相信。
文公公急忙解釋道:「皇后娘娘規定的年齡是十五至十八,滿了十八歲就可以出宮婚配。宗室男嫁娶況都不太好,很多人都不樂意同宗室結親。但是如果有過在宮裡做的經歷,婚事上面則更容易些。很多宦世家,都願意娶一個做過的兒媳婦,規矩好,前提是年齡不能太大。所以皇后的舉措,倒是贏得了很多宗室的支持。」
宗室名聲不好,主要就是因為宗室員不講規矩,來。
湖就是典型的例子。
當然,下面的宗室,沒湖的底氣和膽子,自然不敢學湖養面首。
但是男子養外室不在數。
吃喝嫖賭,那更是比比皆是。
子染上賭博習的也不。
烏煙瘴氣,說的就是宗室一部分人。
一顆老鼠屎敗壞一鍋湯。
這一部分烏煙瘴氣的人,理所當然敗壞了整個宗室的名聲。
好在,有了免費學堂,將宗室男孩孩都管教起來,免得學壞。
目前看來,果還行,起了作用。
爺們們每年都去軍營練兩個月,改改壞病。
人們,被蕭琴兒組織起來,做一些活計,有工錢的那種。
但是短時間的改變,還不足以改變宗室在世人眼中的固有印象。
因此,宗室適婚年齡的男男,婚事都是老大難問題。
高不低不就,拖著拖著就拖了大齡男青年。
世人常說宗室是一群花子。
宗室部不承認,他們說自己是後娘養的。
朝廷對待宗室之苛刻,無出其右。
凡是和皇室那一支的關係出了五服,別管地位多高,有沒有職,都會被趕出宗室。
沒了宗室份,自然就了平民。
國祚兩百年,為什麼宗室只有區區幾萬人?
就是因為宗室一直在主淘汰族人,限制規模。
為宗室,唯一的條件就是,同皇室那一支是沒出五服的宗族關係。
只論緣,不論其他。
沒家底的人,出了五服,被趕出宗室,沒了府的供養,生活自然越來越困難。又沒有一技之長,很快就會淪落為貧民底層。
這部分人,是最不願意離開宗室這個大家庭。
然而規矩就是規矩,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有家底,有門路,有本事的宗室,則盼著早早離宗室。
了平民,就可以平民的權益,無論是科舉還是從軍,都不會被限制。
孩子的婚事,解決起來,也變得簡單容易。
同時又擁有宗室部人脈關係,還能和宮裡搭上話,簡直滋滋。
若是能和府做點小生意,三輩子吃喝都不用愁了。
去小街小巷拉拉,找那姓劉的家庭,翻開族譜一看,說不定祖上就是某個王爺皇子。
裴太后不關心宗室的利益,一群後娘養的,做了花子也是活該。
聽了文公公的解釋,仔細一琢磨,就明白了其中蹊蹺。
「好啊!皇后竟然打著孝順本宮的名頭邀買宗室人心,實在是可惡!」
一群後娘養的宗室,有必要費心去提拔嗎?
文公公說道:「那些宗室子,正在被嬤嬤們教導規矩。若有出的,屆時會安排到未央宮當差,陪著太后說話解悶。」
裴太后冷哼一聲,「皇后是篤定本宮不敢反對,故意找茬是嗎?一群沒見識的宗室子,有什麼可說的。你去告訴皇后,未央宮不需要宗室子做。樂意使喚,就把人送到長安宮。」
文公公面為難,「太后,這樣做合適嗎?畢竟是皇后的一片心意。」
啪!
裴太后拍著桌子,「連本宮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老奴不敢!」
「那就趕去。」
「老奴遵命!」
……
長安宮。
「你說太后娘娘不樂意使喚宗室子?」
文公公低眉順眼,「不敢欺瞞皇后娘娘,太后說宗室子缺見識,沒什麼可說的。」
顧玖抿一笑,「此事本宮知道了。改明兒別又著孤單寂寞。」
文公公咦了一下,這麼簡單就解決了。
「那些宗室子已經進宮,太后不要們,皇后娘娘打算怎麼安置?老奴斗膽一問,請皇后娘娘恕罪。」
顧玖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人已經進宮,當然要留下來。太后嫌棄們見識,說話不好聽,本宮不嫌棄。宗室部七八糟的事,們比誰都清楚。有們陪著說話解悶,這時間啊一天天的就過去了。」
文公公心一句我,他怎麼沒想到用這個理由去勸說裴太后。
完任務,他回到未央宮。
將皇后娘娘的話,轉述給裴太后聽。
裴太后聽過後,問道:「皇后當真要留著那群宗室子?」
「千真萬確!皇后娘娘說了,人已經進宮,沒道理又把人趕走。留著聽聽宗室八卦也是好的。」
「本宮怎麼忘了這茬!」
宗室幾萬人,七八糟的事不要太多。
過去在王府的時候,裴太后也時常聽著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打發時間。
吩咐文公公:「過兩天你去長安宮,告訴皇后,就說本宮改變了主意。安排幾個機靈的丫頭到本宮邊伺候。」
文公公啊了兩聲。
裴太后瞪了他一眼,「啊什麼啊,本宮的話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
……
有人陪著裴太后說話解悶,裴太后總算不那麼鬧騰。
不過蕭琴兒的日子就不太好過。
裴太后老小孩,心眼越發小。
可沒忘記蕭琴兒之前敷衍的事,那時候消息渠道,被蕭琴兒哄騙了也分不清真假。
如今有了一群宗室子圍在邊,等於是有了一個比蕭琴兒還要靈通的消息渠道。
裴太后就知道,過去上了蕭琴兒的當。
那些輕描淡寫的話,那些不要心的事,特麼的,蕭琴兒私下裡在搞鬼。
裴太后沒急著召見蕭琴兒,而是派嬤嬤前往端郡王府。
「太后娘娘最近不適,需得有人虔誠抄寫百遍金剛經,在佛祖面前焚燒祈福。皇后日理萬機,實在是騰不出時間。太后欽點王妃,請王妃務必在下個月十五之前,抄寫百遍金剛經。一定要王妃親筆抄寫,抄夠一百遍。此事事關太后的,也關乎王妃的孝心,請王妃不要千萬重視。」
蕭琴兒眉眼一一,「太后果真不適?」
「王妃若是有心,不如進宮給太后請安。」
「本王妃當然會去給太后請安。只是抄寫金剛經這事,誰給太后出額主意?」
「王妃這話是何意?難道是不願意給太后抄寫經書嗎?王妃的孝心了?」
蕭琴兒有種嗶了狗的覺。
揮揮手,「行了,行了。此事本王妃知道了,定會按時抄寫完畢。」
嬤嬤笑了起來,「來的時候太后還說端王妃有些小心思,怕是會耍。如今看來,分明是太后誤會了端王妃。」
蕭琴兒一張笑臉繃不住。
可以確定,裴太后故意派人噁心。
不得不說,裴太后功了。
的確被噁心到了。
把嬤嬤打發走,蕭琴兒捨不得砸茶杯,一腳踢翻了杌凳。
到外院書院找劉議抱怨。
「母后故意為難我,你進宮替我求求可好。」
劉議沉迷於繪畫中,隨口敷衍,「你自己進宮求,母后看你心誠的份上,定不會為難你。」
「你不幫我?」蕭琴兒很生氣。
劉議總算拿正眼看,「早就和你說了,別耍小聰明,遲早要吃苦頭。當初你和我是怎麼說的,你說母后年齡大了,力不濟,你是在替母后分憂,耍小聰明將母后架空。如今母后為難你,也是你咎由自取。」
蕭琴兒一臉難堪,「事到如今,你不幫我就算了,還要落井下石。劉議,你有人嗎?這些年,若不是我支撐著這個家,這個家早就垮了。」
劉議眉心,每次都這一套,煩不煩。
蕭琴兒轉眼又哭了起來,「你知道母后怎麼刁難我嗎?讓我下個月十五之前,抄寫金剛經百遍。我一個人哪裡抄寫得完,而且母后特意點明不準找人代筆。表哥,你幫幫我吧。以後做事我會注意分寸,絕不耍小聰明。」
不耍小聰明是不可能的。
江山易改本難移。
蕭琴兒從小就耍小聰明,這個病一輩子都改不了。
看著哭哭啼啼的樣子,劉議嘆氣,「本王上次進宮,是什麼時候?」
蕭琴兒破涕為笑,抹著眼淚,說道:「你上次進宮,還是過年的時候。這大半年,你就沒想過要進宮請安。」
劉議哼了一聲,「你都不樂意進宮,本王當然也不樂意。」
蕭琴兒扭了一下,「進宮真沒意思!現在宮裡頭冷清得很。也就是長安宮稍顯熱鬧。未央宮冷冷清清,每次進宮母后都拉著我說許多話,我實在是應付不了,這才不想進宮。」
劉議丟下手中的畫筆,「宮裡頭冷清,又不是今年才這樣。皇兄登基,後宮遣散了那許多人。以前你不嫌棄,今兒怎麼嫌棄起來。」
蕭琴兒白了他一眼。
「你想一想,每次我進宮,想去長安宮,三次裡面總有一次吃閉門羹。皇后娘娘永遠那麼忙,忙到閒聊的時間都沒有。連著吃了幾次閉門羹,我自然不樂意進宮。」
劉議盯著看,似乎對蕭琴兒說的理由到不可思議,「就因為這個原因,你就不樂意進宮。」
「換李吃閉門羹,你能樂意進宮?」
劉議仔細想了想,「未央宮又沒讓你吃閉門羹。你進宮,主要任務是給母后請安。長安宮那邊都是順便,吃不吃閉門羹有關係嗎?」
關係大了,好嗎?
前世,她含冤入獄,臨死前才知道她不過是一枚棄子。一朝重生,浴血歸來,當她變成“他”,且看她如何一步一步高升,攪動朝堂風云。…
棄婦顧十八娘自儘於那對新人麵前 了無生意的她卻在十年前醒來 親人還在,尚未寄人籬下 命運正走到轉折點 攜著烈烈的仇恨重生的她 能不能將命運改寫
死前巨大的不甘和執念讓柳望舒重生,只是重生的節點不太妙,只差最後一步就要成為晉王妃,走上和前世一樣的路。 柳望舒發揮主觀能動性,竭力避免前世的結局,也想將前世混沌的人生過清楚。 但是過著過著,咦,怎麼又成太子妃了?
寧熙四年,封地生變,叛軍北上。 年僅及冠的小皇帝身陷囹圄,面對各方蠢蠢欲動的豺狼虎豹,他不得已將那位三年前因政見不合而被自己驅逐出京的胞姐永寧長公主迎了回來: “如今朝中勢力四分五裂,唯有拉攏裴氏可求得生機……聽說,長姐與裴邵曾有一段舊情?還聽說,他至今身側無人,是因仍對長姐念念不忘?” “……額。” 看着小皇帝滿懷希冀的雙眼,長公主實在很不忍掃他的興。 她和裴邵麼,確實是有過那麼一段。 但恐怕與傳聞中濃情蜜意的版本,略略有些出入。 事情的真相是,當初新帝繼位朝政動盪,爲穩固局勢她不擇手段,對尚還純良的裴邵進行了一場徹頭徹尾騙身騙心的算計。 少年一腔真心錯付,從此性情大變,至於現在—— 公主鸞駕抵京當日,他遠在城門下那句字字分明的“長公主金安”,就足以讓人頭皮發麻了。 唉,你看。 這人還記着仇。 —— 【小劇場】 長公主回京了。 裴府近侍如臨大敵,“此女有妖,慣會蠱惑人心,殿帥萬不可忘當日之恥!” 裴邵扯了扯脣:用你說? 於是剛開始,長公主舊疾發作,胃痛難捱;裴邵尋醫問藥頗爲上心。 近侍:沒錯,他一定是想借機下藥毒害公主! 再後來,長公主仇敵太多,突遇刺客險些喪命;裴邵護駕心切,不惜以身犯險。 近侍:苦肉計!他一定是有自己詳細的復仇計劃! 再再後來, 長公主不高興了殿帥哄着, 長公主要星星他不給月亮, 長公主指哪他打哪。 近侍:他一定是……他一定是忘了!(扼腕嘆息 -野心家和她的裙下臣 -一個梅開二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