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萬安 ()”

一盤盤點心擺在矮桌上，顧明珠想要拒絕也來不及了。

坤寧宮之前被封，這些小點心都是坤寧宮的小廚房做出來的，雖然樣式看起來沒有德妃娘娘宮中的好看，但味道聞起來就很是饞人。

一陣陣糯米、紅豆的香氣撲鼻，顧明珠忍不住吞咽了一口。

還給莫師父奉去了素點，只不過莫師父謝過之后一直不曾，顧明珠承認自己沒有師父那樣的道心。

魏皇后道：“嘗嘗看，對不對口味。”

怎麼能拒絕皇后娘娘的好意呢？顧明珠只得拿起來一塊放在里。

盤子里有八塊，吃兩三……四五塊沒問題，正好趁著這功夫娘娘也好與師父說話。

魏皇后道：“所以德妃現在子無恙了？”

莫真人來過坤寧宮兩次，與魏皇后相已經十分自在，娘娘的子本就十分親和，而且是個聰明通的人，也不會說半句藏半句，許多人就是故意要顯得自己高深莫測，其實心中不一定有多思量。

莫真人道：“還要難幾日，而且以后恐怕時不時會覺得肚腹疼痛。”

“會有這麼大的影響？”魏皇后微微揚起眉角，“不太像是德妃的作風，八是中了別人的圈套。只因為這次的時機不錯，本宮被罰，貴妃弄得宮中怨聲載道，德妃剛好順水推舟，將本宮和貴妃全都除掉，不過若是搭上子德妃是絕不會做的。”德妃心里很清楚，能夠保住與兒子的地位，就要牢牢地攥住皇上，輒就腹痛，子不能康健，如何能常常侍奉在皇上邊？

魏皇后看向：“去問問永春宮這兩日有沒有宮人腹痛又康健的，再去太醫院看記檔，這兩日誰去過永春宮。”德妃在手前應該找了宮人試毒，還要找太醫院問清楚，那宮人和太醫與司禮監陳祥是同黨的話，就會瞞藥。

說完魏皇后道：“如果查證德妃事先讓人試毒，恰恰說明是中了別人圈套。”

顧明珠自然清楚皇后娘娘的意思，一切都是德妃一手縱的話，那麼德妃就會對毒藥就十分了解，不必多此一舉。

魏皇后安排好這些，轉頭看向顧明珠，眼睛中出笑意，顧大小姐真是很吃點心，下次會讓宮人多備些。

今日在永春宮若是沒有珠珠，案子不會審的那麼順利。

魏皇后神更加溫和，可見諶哥兒比眼好。

顧明珠覺到魏皇后的注視，抬起眼睛四目相對。

“還吃嗎？”魏皇后道。

顧明珠想要說還有許多，吃不下了，目落在盤子上卻發現空空如也，顧明珠心中嘆息，只怪那糯米糕太，口就化了。

顧明珠抿了抿起向皇后娘娘行禮：“多謝娘娘，臣吃飽了。”留著點臉面，下次來坤寧宮再吃。

魏皇后頷首：“也好。”糯米吃多了會不舒坦，下次再讓膳房做些餞來，免得吃著太單調。

就是不知道珠珠幾時能再宮，母親和諶哥兒如何打算的，準備什麼時候去懷遠侯府提親？不早些定下來，心里到底不踏實。

“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吃這些，”魏皇后笑道，“不過最的就是那麼一兩樣。”

顧明珠點頭，忽然想起魏大人做紅豆糕的模樣，魏大人還沒機會送宮中孝敬給皇后娘娘吧。

“臣喜歡紅豆糕也喜歡餞子。”這些也是魏大人拿手的。

魏皇后笑道：“家中有廚娘做的好？”

有，顧明珠再次點頭，不過不能在皇后娘娘面前說起魏大人的手藝，所以……

顧明珠想了想：“是個年輕的媳婦子，如果娘娘吃下次我帶些進宮，就是不知宮中的規矩能不能放行。”第一次在崔家祖墳吃到紅豆糕時，可不就覺得那點心出自一個小媳婦之手。

魏皇后道：“你只管帶進來，本宮也想嘗嘗外面的手藝，也是許久沒有吃到了。”

兩個人又是相視一笑，這些沒有任何意思的家常話，說起來卻是那麼的親切。

這時宮人前來稟告：“娘娘，各宮的主子來了。”

一個個除了來道喜、請安之外，八還要告貴妃一狀，這樣的事經歷太多了，魏皇后看向：“讓們回去吧，最近宮中事多，讓們先關門自查，明日本宮會讓人去問結果。”

永春宮的事遮掩不住，干脆也不繞圈子，德妃的事們都瞧得清楚，從現在開始更應該謹守本分，會先給機會讓們自己訊問宮人，免得手的時候，一個個再喊冤屈。

見到這樣的形莫明和顧明珠起告辭，皇后娘娘才剛剛接了圣旨，宮中還有不事務需要娘娘親自安排。

魏皇后點點頭：“早些出宮也好，京中不太平，還是要多留意些。”

顧明珠著魏皇后的氣定神閑，這份榮辱不驚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既然娘娘能夠重掌印，也就不用太擔憂宮中的形。

莫真人與顧明珠又去慈寧宮與太后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帶著太后娘娘的賞賜出了宮。

看著小徒弟得了不好件兒，莫真人笑道：“許久沒有聽太后娘娘喚別人‘丫頭’了，可見太后娘娘很是喜歡你。”皇后娘娘沒有給賞賜是怕這樣做太過招搖，免得珠珠被人盯上。

皇后娘娘也是一片苦心。

當年在太后娘娘邊時，太后娘娘也如此對當時的魯王妃，也就是皇后娘娘，喜歡與魯王妃說話，哪怕是一件小事，又怕走得太近被人質疑。

莫真人側頭看向珠珠，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皇后娘娘這樣喜歡珠珠，會不會為珠珠指婚？

顧明珠沒有看到師父的異樣，托著腮思量著聶忱那邊的進展，何時才能抓住那鄭如宗，如果能去瞧瞧該有多好。

……

鄭如宗從天亮走到天黑。

改路向西北走了之后，又在路上看到過幾次朝廷的兵馬。

這次朝廷用不人手。

“管事，”隨從稟告道，“主上讓人送消息了，就在讓我們一路往延慶衛走，主上會派人在那里接應我們。”

鄭如宗點頭，現在看來也只有這樣做最為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