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第一？”

提起火炮，趙曙明顯的打起了神。

在見識過火炮的威力之后，他就變了這款武的忠實擁躉。

“對，炮第一。”為了加強說服的力度，沈安比劃了一下火炮的模樣，“火炮如何作都是舍一手索出來的，家，這樣一位大才……那宋潛膽大包天敢去窺探鑄炮，還手打傷了人，兩相對比……臣以為舍沒錯。”

“此事……”趙曙果然心了。

北伐什麼最關鍵？

騎兵和火炮。

有了大量的騎兵，大宋才能在野戰中和遼軍對峙，而不是被挨打。

有了火炮，大宋的攻堅能力直線上升。

“朕想想……”

沈安告退，陳忠珩送他出去。

“徐州如何？”

“還行。”

陳忠珩吸吸鼻子，“最近有些冷了。”

“是啊！”

沈安雙手抱，決定回家就弄個酸湯火鍋。

“老陳，這時節弄酸湯火鍋是最好不過了。就用泡菜，加了泡菜里面的湯，再來一點辣醬，嘖嘖！弄個排骨酸湯火鍋……某先走了啊！”

臥槽！

這個缺大德的沈安。

陳忠珩被他說的口舌生津，恨不能馬上就弄個酸湯火鍋來吃吃。

“哎哎！泡菜！”

辣醬他還有，可泡菜卻沒有。

“回頭人送來。”

沈安一路出了皇城，見有幾個員在等候。

這幾人他有些印象，都是舊黨人士。

那幾人皮笑不笑的拱手打招呼，“見過沈龍圖。”

“呵呵！”沈安呵呵一笑，拱手道：“都在等著彈劾出云觀呢？”

“是啊！不是。”

沈安認真的道：“別彈劾了，弄不好會被呵斥。某見你等……”。

他微微瞇眼，掐指一算，一臉悲天憫人的姿態，“某剛才算過了，你等今日霉星高照，最好馬上回去，等著掃把星，知道掃把星吧？那是最霉的一個東西，每當它來了之后，總是有些人會倒霉……

某師從于邙山勝算……”

邙山再度亮了一下。

幾個員被他忽悠了一下，等他走后就嘀咕了起來。

“他這是什麼意思？”

“厲荏罷了。”

“嗯！出云觀乃是他的底氣，他這是心虛了。”

幾個員得意的一笑，隨后奏疏進宮。

“正事不做，就盯著一個道人，這是想做什麼？”

陳忠珩站在皇城外，板著臉道：“家說了，查查你等各自是哪個地方的，回頭讓人核查考功，好，就好。不好……”

呵呵！

這幾個員沒想到竟然會被當頭一，不有些懵。

核查考功，這是要下狠手的節奏啊！

他們不想起了先前沈安的呵呵一笑。

那貨莫不是真的能算到咱們會倒霉？

幾個倒霉的家伙一路去尋了呂誨求助。

“小事罷了。”呂誨很堅定的道：“此事違律，家怎麼也不下去，所以無需擔心，那舍在牢里呢！”

幾個員都很是激，一陣馬屁把呂誨拍的眼睛微瞇，很是用。

“舍出來了。”

馬屁沒拍完，外面就來了消息。

“家親令把他放了出來。”

臥槽！

這是要逆天啊！

呂誨不怒了。

在大宋有個習慣，那就是你盡可去進諫家，也就是說你盡可去噴他。

呂誨馬上就開始寫奏疏，準備噴一把趙曙。

“中丞，家召見。”

外面有人來尋王安石，呂誨聽了一耳朵后，只是冷笑。

稍后得了消息，家此次召見了眾多宰輔和重臣，準備出城。

這是有大作啊！

呂誨想去看看，可自己卻不在召見的范圍之。

這便是重臣和普通員的區別。

王安石是史中丞，再下一步就是宰輔，當得重臣的面。

可呂誨只是侍史知雜事，也就是二把手，算不得重臣。

不過舊黨大佬文彥博定然是要去的，這讓呂誨多了些安。

若是舊黨沒有大佬躋重臣的行列，事兒就麻煩了。朝中有大事只通告重臣時，舊黨就是睜眼瞎。

呂誨起，人把奏疏遞上去。

而趙曙此刻沒心思去看什麼奏疏。

他帶著一干重臣浩浩的往城外去了。

到了城外后，一隊騎兵靠過來保護。

沈安說舍炮第一，趙曙自然想看看，順帶讓大家看看，也算是有個底氣。

韓琦有些急不可耐，他左顧右盼，問道：“在何？”

曾公亮也有些急，可極目四眺，卻看不到火炮的影子。

“這里容易被人看到，所以要謹慎些。”

趙曙看到重臣們都是急切的模樣，心中不覺得有些好笑。

平日里都是些威嚴肅穆的臣子，此刻看著就和孩子般的興，這個發現讓趙曙很是得意。

一路往城外去，稍后又出現了一隊騎兵，竟然是曹佾帶隊。

“見過陛下！”

曹佾在馬背上拱手，趙曙說道：“火炮乃是機，周圍都看好了，不許人窺探。”

“是。”

曹佾領著騎兵去周圍巡查驅逐行人，趙曙帶著臣子們一路過去。

“在那里！”

韓琦的眼睛不錯，一眼就看到了荒野里的一排火炮。

二十門火炮在下閃爍著幽，炮手們在邊上站著，后面是火藥和彈丸。

“左邊那是木靶子，不啊！”

眾人都看到了左邊的木靶子，猜到了它的作用。

這是模擬敵軍，用火炮去轟擊。

眾人下馬過去，就見到了舍。

他就站在一群著大宋軍服的將士們的前方，一道袍顯得格外的古怪。

他的臉上還有些清淤，上前稽首，“福生無量天尊，見過陛下。”

很古怪的覺啊！

趙曙覺得自己是來到了一家道觀，他笑了笑，“如何？”

舍說道：“都好了，只等家一聲令下。”

趙曙點頭，“那就準備吧。”

眾人都站在邊上，有了上次的建言，他們都知道什麼盾牌都擋不住火炮的轟擊，所以沒安排保護。

“火炮移不易，站在側面即可。”

側面有軍士，他們手持神威弩，一旦發現有人妄圖把火炮對準這邊，沒說的，格殺勿論。

“看著很是威武。”

“有多重？”

“這個要問沈安。”

“沒必要問，晚些老夫去試試，看看能否抬起來。”

韓琦站在最中間，顧盼自雄的得意著。

他見沈安在微笑，就說道：“安北，此可能抬？”

人最經常發生的錯覺就是這個東西我能抬得，或是能抱起來。

沈安說道：“太重，只能用馬拉。”

富弼馬上就說道：“韓相莫非比馬還厲害？”

這話有歧義，但關鍵是補刀。

這一刀夠狠啊！

沈安覺得老韓會發飆。

可韓琦只是看了富弼一眼，不屑的道：“四不勤，五谷不分之輩！”

這話是譏諷富弼手無縛之力，順帶還不知民，不知百姓疾苦。

嘖嘖！

這一刀反回去，堪稱是快若閃電。

老韓厲害。

沈安都差點為他喊666了。

趙曙問道：“在兩軍沖殺時，火炮能有何用？”

沈安說道：“火炮在野外只能防。”

有人不滿的道：“那豈不是一坨廢鐵？”

沈安看了那人一眼，說道：“若是我軍優勢，騎兵自然可以掩殺過去，若是我軍劣勢，或是我軍以步卒為主，自然要擺出陣勢來防。敵軍若是進攻，就會迎頭撞上我軍的火炮，這才是火炮在野戰中的作用。”

騎兵進攻，火炮自然只能是擺設，拖在后面為累贅。

可一旦擺出防態勢時，火炮就能給予大宋一方莫大的幫助。

那人笑了笑，文彥博問道：“火炮對于防有多大的幫助？”

沈安說道：“很大。”

文彥博皺眉道：“大宋步卒多，步卒列陣抵敵軍的騎兵沖擊，這是常事。所以要說清楚火炮的用，不得夸大，否則誤事。”

老文回京的時間不長，而火炮的第一次測試就是在樞院，當時的樞使還是富弼。

沈安說道：“在火炮出來之前，大宋唯一能阻攔敵軍的就幾樣東西，神威弩，以及。而有了火炮，敵騎再想肆無忌憚就不可能了。”

后來的宋金大戰，金人的鐵騎橫掃一切，最后汴梁淪陷。

那時候的大宋軍大多是渣，而金人的軍隊全是從和遼人的廝殺中磨礪出來的悍卒，兩邊差距之大讓人絕。

所以到了那個時候，北宋確實是亡國之相，無論是誰都無法挽救。

而現在卻不同了。

遠距離有神威弩伺候，現在還得加上一個火炮。

近前后刀斧手招呼，還有火藥罐和火油彈。

呵呵！

這幾下一起弄出來，耶律洪基怕是要哭。

文彥博頷首，“老夫拭目以待。”

那邊的火炮已經準備好了，舍來請示。

“開始吧。”

趙曙有些期待。

文彥博低聲對曾公亮說道：“讓一個道人來管這個，不妥當吧？”

曾公亮說道：“有人去窺探鑄炮，被這道人一腳踢……踢爛了那東西，這不外面彈劾的不，都說要把他繩之以法。可此人卻是炮好手，家就說看看，若是厲害，那就赦免。”

文彥博哪里會不知道此事，此刻說出來不過是提醒罷了。

稍晚若是舍表現的不盡如人意，呵呵！

那就該怎麼弄就怎麼弄。

這才是手段，無需喊打喊殺，只是隨便問一下，就把事給擺出來了。

難怪司馬和呂誨等人都爭不過文彥博，果然是厲害。

文彥博看了沈安一眼。

沈安回以微笑。

那微笑里全是自信。

老文，咱們走著瞧。

那邊的舍已經在測距了……

……

第四更送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