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不屈,方能逆轉命運。”
沈安一臉正的道:“大宋開國后兩次北伐失敗,結果損兵折將,導致國勢衰微。可大宋屈服了嗎?沒有,隨后真宗皇帝時大宋又和遼人大打出手……”
文彥博的臉頰在抖。
沈安這廝真是太無恥了啊!
真宗皇帝是被打,而不是主出擊。
但被沈安轉換了一個概念后,真宗皇帝的形象頓時就高大了起來,起碼得有邙山那麼高。
幾個員聽的一臉陶醉,有人悄然跑了,再回來時,竟然是帶來了文房四寶。
文彥博瞠目結舌的看著那員在抄錄著沈安的講話,不愕然。
“如此不斷的抗爭,失敗后再站起來,終有一日能擊敗對手。大宋就是阻卜人的最好范例,你們要勇敢的站起來,和遼人打,和他們在草原上廝殺,去攻他們的城池,去搶走那些權貴的錢財和人……那些本就是你們的。”
博羅特的呼吸有些急促了。
是啊!
大宋可不就是反抗功的例子嗎?
先前百年大宋被遼人打的滿頭包,就差點跪了。
可大宋從不屈服,一次次的掙扎,終于站了起來。
沈安站了起來,揮舞著手臂,語氣激烈的道:“誰說失敗是失敗?那是愚蠢的人才會這般認為。失敗……乃是功它娘!沒有失敗,哪來的功!”
說得好啊!
外面的幾個員忍不住激了起來。
沈龍圖的話就是這麼的激人心,就是這麼的振人心。
“失敗乃是功它娘,這話……讓我如夢初醒。”
博羅特不知道自己在目睹了那一場神跡之后,整個人都變了。
此刻沈安在他的心目中就是權威,沈安說的話近乎于真理。
這就是先震懾住再洗腦的威力。
“想想越王勾踐,當年兵敗后淪為囚徒,甚至為了活命去吃屎!”
外面的文彥博差點氣吐。
那是勾踐為了逃回去而采取的手段好不好?
當年勾踐被吳王夫差俘獲,帶在邊時刻辱。
這不老吳,不,是老夫病了,郎中說要嘗嘗屎的味道才好辯證。
這個多半是忽悠,實則是想辱勾踐。
吃屎不就是瘋子嗎?
所以他覺得勾踐不會。
誰知道勾踐竟然……
“味道不錯。”勾踐很是平靜的道。
于是瘋子勾踐被釋放了回去。
這是偉大的故事,激勵人心的故事。
可怎麼在沈安的口中說出來竟然這般……讓人想笑呢?
“后來勾踐回國,臥薪嘗膽,最終擊敗了吳國。”
沈安一番話說出來,博羅特就和打了似的激。
上套了啊!
沈安心中暗爽,說道:“阻卜只管去廝殺,大宋將會是你們最堅定的朋友。”
博羅特心了,“可我們的兵不夠鋒利,我們的箭矢不夠多。”
“大宋可以支援你們,不要錢!”
沈安一臉正氣滿溢的模樣,“只是要經過西京道,難吶!”
這是個問題。
博羅特出來時,只是想看看大宋的模樣,順帶琢磨一下大宋對遼人的態度。
可現在他被沈安一番話刺激的只想回去勸說部族開戰,去擊敗遼人。
但兵呢?
從大宋到阻卜需要經過西京道,那里是遼人重兵把守的地方,怎麼走私過去,這是個難題。
至于上京道反而無事,那里地廣人稀,沒人管。
“大宋會打下西京道,而在此之前,請阻卜暫且忍耐。”
沈安一臉的認真,不悉他的人,定然會的熱淚盈眶。
博羅特還有些使者的清醒,所以問道:“這些要多久?”
“大概……幾年吧。”沈安無奈的道:“大宋此次雖然北伐勝利,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吶!沒有幾年的恢復,無法開戰。”
這是謊言!
文彥博覺得沈安把謊言說的這般真實,果真是為的好苗子。
“可阻卜已經無法忍耐了。”博羅特目炯炯的道:“大宋如何讓我相信?就是說,大宋如何取信阻卜?”
“你信,大宋在,你不信,大宋也在。阻卜的好壞,對大宋可有半分壞?”
這話大贊!
文彥博都不頷首。
博羅特覺得這話沒錯。
此刻的阻卜對于大宋而言就是只螻蟻,沒必要看重。
但要阻卜單獨對大遼發起挑戰,他覺得不大靠譜。
“若是大宋拿下了西京道,可否能支援阻卜?”
心了!
文彥博在外面搖頭,覺得博羅特算是進坑了。
從剛開始就沒有阻卜起兵的說法,但經過沈安的一番解說,阻卜不起兵都對不起這番謀劃。
“當然!”沈安一本正經的道:“你知道的,大宋只想恢復故土,如今就只有個西京道和中京道還在遼人的手中,大宋只要這兩,其它的……比如說上京道,那是阻卜人的地方。”
博羅特不滿的道:“中京道是大宋的地方?”
“當然!”
沈安認真的道:“比如說北安州,在古代燕國時,那里就是漁郡。”
“燕國……”博羅特覺得自己那匱乏的歷史知識不足以和沈安探討這個問題。
沈安矜持的道:“燕國……距今兩千年了。”
博羅特沒法理解用千年為單位的民族歷史,但依舊到了震撼。
“大宋只想收復故土,但對于阻卜人的遭遇同,你們只管放手去做,若是你們能打通到大宋的通道,大宋承諾,那些兵全數免費送給你們,送給大宋的好朋友阻卜人。”
沈安了,博羅特心中狂喜,“此言當真?”
沈安起,開雙手。
博羅特也是如此,兩人走近,然后地擁抱在一起,力拍打著對方的背部。
嘭嘭嘭!
文彥博聽著這個聲音有些好奇,只是這邊沒法看。
“這些都可以寫在文書上。”沈安覺得自己絕對是被拍出傷來了,但他強忍著,笑道:“若是可以……”
博羅特興的道:“讓我們為兄弟吧。”
呃!
沈安很糾結,但沒有遲疑,“好。”
“弄只公來!”沈安覺得殺只公就夠了。
可博羅特卻嚴肅的道:“不,還有酒水。”
公來了,博羅特倒了兩碗酒水,出了小刀子,一刀下去。
滴落在酒水里,沈安在想著這只是否有病。
“干了。”
兩只酒碗一,隨后仰頭……
沈安屏住呼吸喝了酒,然后笑道:“我的兄弟。”
博羅特看著他,“我的兄弟!”
嘭嘭嘭!
擁抱!
又是一捶打。
兩人走出了房間,看著,沈安笑道:“我的兄弟,某帶你去看看大宋的兵。”
“好!”
沈安招手來個小吏,“別去特意尋,就在樞院里找一把長刀來,還要一支箭矢。”
小吏去了,頃帶來了沈安要的東西。
“我的兄弟,你看看這把長刀。”
博羅特拔出長刀,邊上的聞小種右手垂下。
今日沈安特地帶了他出來,就是為了避險。
在舞了幾下后,博羅特不知足,就把自己的短刀拿來對砍。
沈安嘆道:“以卵擊石啊!”
果然,短刀直接被碾。
博羅特一臉震驚,回道:“我的兄弟,這是寶刀。”
沈安矜持的道:“送你了。”
這長刀只是普通的貨罷了,不過阻卜人在遼人的制之下能有什麼好兵?
這等普通貨在博羅特看來就是神兵利。
真心的可憐啊!
博羅特歡喜的道:“若是可以,下次阻卜就要這等神兵利。”
“好說。”沈安渾都是土豪的氣息,“只要能帶走,想帶多就帶多。”
博羅特了,于是兩人又拍了一下背部。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是啊!塑料花的好兄弟!”
“什麼是塑料花?”博羅特不懂。
“塑料花來自于最高的山脈,只生長在懸崖峭壁之間,只有最勇敢的人才能去摘取。我們的兄弟義就和這塑料花一般的堅貞不變。”
“好!塑料花兄弟!”
兩人隨后揮淚而別,博羅特被帶著去領東西。
按照沈安的說法,他們此次想帶多兵都行。
可他們就一輛大車,而且還得越過遼人的地盤,能不死就算是運氣,還敢帶多?
沈安打個哈欠,準備回家和兩個兒子親近親近。
別人是嚴父,他卻喜歡逗弄兩個兒子。
“沈龍圖!”
幾個員沖了出來,一臉敬佩的拱手行禮。
“那是誰?”
沈安看到了一個男子的背影。
幾個員很尷尬的不說話。
“怎麼那麼像是文相呢?”
沈安真相了,老文剛才一直在房子后面聽他怎麼忽悠塑料花兄弟博羅特。
“敢問沈龍圖,您先前說大宋不要上京道,這話是何用意?”
“那邊部族太多。”沈安很有些名師的派頭,“一個阻卜人就分為若干個部族勢力,還有敵烈部,太了,阻卜人去手,那正是大宋所希的。”
“借刀殺人!”
“妙啊!”
幾個員興的覺著自己又學會了一招。
而消息已經傳到了宮中。
趙曙正在思量著怎麼封賞有功之臣。
沈安是他比較頭痛的。
“沈安……封賞太過,以后怎麼辦?”
他在沉著。
“家,剛才沈安在樞院,一舉忽……不,一舉說了阻卜人,阻卜人心了,準備回去就手。”
陳忠珩覺得好基友太能干了,竟然才將立下北伐大功,這里又來了個小功勞。
這樣下去,你要打斷多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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