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只是抱著信笑而不語,或許別人會覺得蘇程的字很丑,但是覺得很可。
豫章公主目一轉:“姐,姐夫是不是還為你寫過詩?”
“沒有啦!”長樂公主連忙否認,但是臉上那幸福甜的紅暈卻騙不了人。
“一定是在魏王詩會的時候,好啊,姐夫口口聲聲說不作詩,結果給你作了!我不管,姐姐,我要聽。”豫章公主聲道。
“沒有,沒有!”長樂公主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姐姐,你忍心讓姐夫足以名傳千古的詩篇就此蒙塵嗎?”豫章公主苦口婆心道。
……
襄城,秋意漸濃。
程默終于走了出來,那結結實實的二十軍讓他趴了許久。
“蘇程,你太不仗義了!你還有沒有點兄弟義氣?”直到如今程默仍然耿耿于懷。
“你不是自詡漢嗎?哎呀,那殺豬一樣的慘聲啊!”蘇程毫不留的嘲笑道。
“你那能治傷嗎?你那簡直是謀殺!”程默惱怒道,那酒抹到傷口上真是太疼了。
蘇程似笑非笑道:“說實話,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大帥當時只是派人找我,你為什麼也要跟著去呢?”
程默頓時愣住了,仿佛被雷劈了一樣。
對啊,明明大帥只是找蘇程啊,我特麼為什麼跟著去了?這不是自己撞了槍頭上去了嗎?
“我靠!蘇程你為什麼不提醒我?我這不白挨了二十軍嗎?”程默跳腳道。
蘇程微微聳肩道:“我以為你也有什麼理由搪瓷過去呢!”
“能有什麼理由?”程默抓狂道。
“比如說,你幫我救治傷兵了,再比如說你去搬酒灑在了上,再比如說……”
還沒等蘇程說完,程默就立即打斷了他:“停,你住,別說了!”
他現在很崩潰,本不想再聽下去,因為聽著聽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二百斤的傻子。
“皇上有旨!安康伯接旨!”
“臣安康伯蘇程接旨!”
小太監氣吁吁的展開了圣旨:“詔:安康伯別再酒愁腸了,見詔火速回長安!”
“陛下也太無恥了吧,竟然看我寫給長樂的書信!”蘇程無語道。
小太監整個人都懵了,你不應該接旨謝恩嗎?怎麼還罵起皇帝無恥來了?
我現在該怎麼辦?小太監都快哭了,還是裝作沒聽到吧。
程默疑道:“你什麼時候給公主寫信了?”
蘇程笑道:“就大帥往京里送捷報的時候啊,我順便塞進去了,請陛下幫我轉一下。”
這是什麼作?程默問道:“你就不怕回長安被陛下打死?”
蘇程哼道:“長樂都是我的人了,我寫封信給怎麼了?陛下詔我回京,分明就是饞我的炸彈。”
蘇程開始收拾行裝奔赴長安,蕭皇后因為份特殊,還需等待長安的旨意。
秋高氣爽,大雁南飛,蘇程也一路疾馳回長安。
闊別長安數月,蘇程終于又回到了長安。
各路大軍仍然在草原上掃,這一次大戰雖沒有塵埃落定,但是結果已經注定。
勝利的喜悅早已經散去,又慢慢歸于平淡,但是蘇程的功勞卻并沒有傳開。
無他,人們本不信。
因為蘇程太年輕了,而且從沒有領兵打過仗,你說蘇程是打敗突厥的最大功臣?
要說蘇程又寫了首足以名傳千古的詩篇。
他們都信。
要說蘇程擊敗了突厥大軍。
別逗了!
也并非所有人都不信,比如安康伯府的人都信了。
尤其蘇程房里的那幾個丫鬟們更是千信萬信,在們心里伯爺厲害著呢,無所不能。
長街上依然熙熙攘攘,蘇程帶著數騎風塵仆仆的來到了伯府門前。
門房都驚呆了:“伯爺回來了,伯爺回來了!”
整個伯府都被驚了。
管家帶著管事們齊齊恭候:“恭迎伯爺凱旋而歸!”
蘇程笑道:“大軍凱旋還早呢,陛下下詔讓我火速回長安,家里都還好吧?”
“回伯爺,家里一切太平!”
蘇程步后院,翠墨帶著丫鬟們齊齊福:“恭賀伯爺,伯爺一路辛苦!”
“快,去準備熱水,為伯爺洗去風塵。”
“去吩咐廚房,準備伯爺吃的。”
翠墨安排的井井有條,親自捧了茶水上前,蘇程舒坦的躺在塌上接過香茗順手搭在了的纖腰上,輕聲笑道:“想我沒?”
翠墨輕輕點頭,面如紅霞。
小太監打馬直奔皇宮。
“啟稟陛下,奴婢前往定襄道宣旨前來復命。”
李世民聽了眼前一亮問道:“安康伯人呢?快宣!”
小太監頓時心中一,小心翼翼道:“啟稟陛下,安康伯回府了。”
李世民不愣了:“回府了?”
小太監小心翼翼的解釋道:“回陛下,安康伯說一路回長安風塵仆仆的就宮拜見陛下是對陛下的不敬,所以他先回府沐浴更再宮拜見陛下。”
雖然很著急見蘇程問清楚炸彈的事,但是蘇程說的還是有道理的,李世民微微點頭:“也罷,等安康伯宮直接宣他覲見。”
李世民拿起奏章來,看了一會兒卻本看不進去。
那炸彈到底是什麼樣?到底能不能批量制作?
李世民焦灼的等待著,左等也沒見到蘇程,右等也沒見到蘇程,這小子干什麼去了?
眼看都要日落西山了。
長孫皇后款款而來,詫異的問道:“咦,蘇小子呢?臣妾聽說蘇小子回長安了?”
李世民終于按捺不住了,咆哮道:“去安康伯府催一下,這小子洗個澡還能洗一天嗎?”
小太監飛馬直奔安康伯,心里是很崩潰的,伯爺啊您可千萬別再繼續鬧什麼幺蛾子了!
陛下都發火了,就算您不怕,我們也怕啊!
安康伯府后院,蘇程神清氣爽的走出了浴室,后面跟著艷滴的翠墨,然后就有丫鬟急匆匆跑來。
“伯爺,伯爺,有個宮里的小公公來了,說是陛下詔伯爺宮,十萬火急呢!”
蘇程聽了很是無語,李二你好歹也是千古一帝,能不能沉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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