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李世民高居座,文武分列而坐,頡利就坐在了李世民的下首,作為一個俘虜,可以說李世民給了他足夠的地位。
但是對于頡利來說他并沒有任何榮耀的覺,因為他終究是一個失敗者,是一個被俘虜的人,而不再是那個風的草原大汗。
“頡利,這是大唐第一酒,辛辣醇厚,滋味絕妙,來,滿飲此杯!”李世民一邊說著,一邊舉杯暢飲。
“謝陛下!”頡利連忙起仰頭滿飲。
辛辣濃烈的酒香,真不愧是大唐第一酒,頡利曾聽說過這酒,那還是在草原的牙帳里,那時候他還雄心,想要搶大唐的人,搶大唐的珍寶,搶大唐的糧食,搶大唐酒……
恍若昨日,辛辣濃烈的酒香在頡利的中翻騰,但是他卻覺得分外的苦。
“頡利,這酒如何?”李世民笑問道。
“不愧是當世第一酒!”頡利連忙道。
李世民笑呵呵道:“這酒乃是蘇程所創,蘇程呢?”
正在神游天外的蘇程聽到連出列,躬道:“臣在。”
李世民指著蘇程笑呵呵道:“頡利,你瞧,就是他!看著十分年輕,卻是此次北征最大的功臣!”
此次北征最大的功臣?那不就是害他失敗的罪魁禍首嗎?原本還有些不甚在意的頡利頓時臉一邊的注視著面前的年輕人。
就是這個年輕人擊敗了他?
擊敗他的人不是李靖嗎?
李世民為什麼說北征的最大功臣是這個年輕人?
頡利難以置信,也很難接,敗給了李靖他還安一下自己,結果敗給了這個年輕人?
心塞!好心塞啊!
李世民哈哈笑道:“朕原本以為這次衛國公此次出征將會有一場激烈的決戰,沒想到蘇程在襄城直接打掉了突厥的士氣,大軍輕易的就取得了勝利。”
頡利頓時反應了過來:“就是他招來了天雷?”
李世民和朝中的員們頓時轟然大笑,李世民哈哈笑道:“那并非天雷,而是蘇程靈機一制作的武,聲如天雷,威力極大!”
原來真的是敗在了這個年輕人的手里,頡利可汗心中充滿了不甘,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制作出了生如天雷的武,他的突厥鐵騎也不見得會敗給李靖!
當初就不該去攻打襄城!
那個該死的風公子!
哦,該死的風公子已經死在了軍之中。
頡利心中充滿了不甘和后悔,最終只是化作了一聲嘆息。
已經王敗寇了。
頡利苦的拱手道:“這都是天佑大唐,天佑陛下!”
李世民看向蘇程笑道:“蘇程,此時此刻,何不作詩以慶?”
作詩?蘇程一聽頓時就懵了,他本就沒背過多詩,本就沒有符合這個景的詩。
蘇程無奈道:“陛下,臣不學無,寫詩全靠靈一閃,今日臣腦子有些混沌,實在沒有詩興。”
李世民聽了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給朕的兒寫詩的時候你倒是文思泉涌,到了關鍵時候反倒沒有詩興了!
雖然失,但是李世民倒也沒有著蘇程作詩,畢竟一想起那首黑黝黝的詩來,他就覺得千萬不要勉強。
要是蘇程在朝堂上也作出一首黑黝黝的詩來,那誰得了?
這時候李靖連忙齊聲躬道:“說起來安康伯在襄城倒是作了一首好詩。”
李世民聽了喜道:“且來聽聽。”
“葡萄酒夜杯,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好詩!”
“好詩!”
朝堂中一片好聲,李世民也滿意的點頭:“嗯,這首詩不錯,有好詩何必藏著掖著,拿出來熱鬧熱鬧嘛!”
寫個詩啊?勞資又不會!
其實蘇程也明白李世民的心理,今天是名垂史冊的時刻,所以李世民想要個大場面,就是要嘚瑟。
一掃渭水之恥,不嘚瑟怎麼可以?
所以必須想個辦法轉移一下李世民的注意力,同時讓李世民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蘇程目一轉,立即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連忙笑道:“陛下,值此普天同慶的時刻,聽說頡利可汗最善歌舞,何不請頡利可汗為陛下獻舞為賀?”
李世民聽了不由目一亮,十分贊許的看了蘇程一眼,不得不說蘇程這個主意真是夠壞夠損!
讓堂堂草原大汗獻舞,既極大的折辱了頡利,又不會在史書上留下什麼話柄,這讓他極為滿意。
關鍵時候,還是蘇程靠譜。
至于頡利到底善不善舞,這并不重要。
李世民饒有興趣的看著頡利,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
頡利心里充滿了難堪,堂堂一代可汗,卻要在大唐的君臣面前跳舞,這是何等的屈辱?
然而,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如之奈何?
“頡利正想以舞為陛下賀!”
李世民笑道:“好,難得你有這份心,朕定好好欣賞!”
頡利起來到大殿中央,然后閉上眼開始扭起來。
蘇程很快就低下了頭,真是辣眼睛。
然而,大殿里卻頻頻響起好聲還有噴笑聲。
“別說,頡利這大屁扭的真好!”
悉的充滿了魔的笑聲,蘇程抬頭看向正看的津津有味的程咬金,一臉驚悚。
大殿中不止頡利還有大唐君臣,還有草原各部族的使臣,他們也隨著凱旋大軍來到了長安,此時他們在大殿里見到頡利獻舞,心中也難免有兔死狐悲之。
東突厥竟然被大唐一戰而定,連頡利可汗都被活捉,這給了草原各部族極大的震撼。
大唐真是越來越強盛了!
他們這些部族使臣們隨著凱旋大軍來到長安不是為了觀旅游,而是想要一起奉大唐皇帝李世民為天可汗。
沒辦法,大唐的大軍橫掃草原,大家為了自保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待頡利舞完,一眾使臣們齊齊出列。
“尊敬的大唐皇帝陛下,我等草原部族深慕大唐聲威,愿奉陛下為天可汗,乃天下所有部族的可汗,請陛下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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