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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顧子楷的正事,對于歷九。
宋重錦本就想著提攜他一把,到底是多年的誼。
當年歷九雖然對王永珠有覬覦之心,可到底未曾出格,尤其是知道兩人親后,就十分規矩,再也沒有顯出半分心思來。
更不用說,當年也曾給了他和王永珠不方便。
這幾年,他和王永珠合伙做生意,更是利益相關了。
若說以前歷九因為家庭原因,格讓人有些不了,可自從離歷家后,如今的他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了。
宋重錦先前的打算,是覺得商人逐利,歷九為一個合格的商人,將來給予他足夠的利益就夠了。
只是從方才來看,歷九本未變,對朋友還是有一顆赤子之心。
倒是讓宋重錦多替他考慮了一二。
一直從商,做到頂了,就是皇商,再建造一個歷家罷了。
可歷家當初在太祖打江山的時候,那是全副家都贈與了太祖,因此有太祖當初的金口玉言,歷家雖然為商,可份卻不低。
即是這般,歷家這些年,也被幾代皇帝潛移默化的排斥著大不如前。
歷九就算將來能倒歷家,只怕也是下一個歷家,甚至還不如如今的歷家呢。
若是別人,宋重錦還真不這份心,可此刻,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倒是心頭一。
先前,他打算的是讓歷九改頭換面,以隨從的份,跟在他后頭旁聽,就這已經是極難得了。
可今天,他卻有了另外一番打算。
想了想,他覺得還是要問一下本人的意見。
問歷九有沒有想過趁著這個機會,以正式的談判團員的份,去和草原那邊談判。
若是能立下大功,到時候他再多舉薦一二,看能不能從皇帝那邊撈到一份封賞。
別的不說,封賞個閑職什麼的,這份也就上去了一大截。
就是歷九將來說親,也不至于因為離了歷家后,就艱難了。
要知道,以前還是歷家九爺的時候,雖然是庶出,可有歷家在,不說那些高門貴,中等員家的兒那是任由他選擇。
可歷九離歷家后,即使后來攀上了皇后,可上門說親的,大多也都是商家之,就算是有那宦人家的兒,也都是些破落戶,指著賣兒,好得一大注彩禮的人家。
因此他的婚事也就耽誤了下來,這麼些年,跟他一般年紀大的,除了顧子楷是因為大師批命不得早娶,其他的家里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歷九還未親,最本的原因,是給他說親的那些人家的兒,在以前,連給他做妾都不夠資格。
不說他心中第一次心的人是王永珠這樣的奇子,就他自高傲的個,又豈能將就?
因此也就一直拖著,反正他離了歷家,無人管束,也落得耳子清凈。
他也不是不想提高自己的份,不然為何投靠了皇后?
只不過歷家雖然不如當年,可到底人脈關系還在,尤其是歷家老爺子還在,他暗地里發話,說歷九是歷家逆子,不許與他方便,那些人就不會為了他而得罪歷家老爺子。
更何況,就算他離了歷家,可到底上還有著歷家的痕跡,歷家的烙印,尤其是歷家老爺子是他的父親,父親要對付兒子,真的是太多法子了。
所以就算皇后有心,可畢竟當初還只是皇貴妃,自己基不深,也不得手。
可若是真如宋重錦所說,他立下功勞,宋重錦上書到皇帝那里,說不得自己真能得個閑職。
不管是多閑多低的品級,只要有了這個份,他將來的路就完全不一樣了。
而且,這條路堂堂正正,讓人無法詬病。
比起他之前尋謀的借助皇后之力,謀取份來得明正大。
歷九沒想到,自己才羨慕了一下顧子楷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怎麼突然自己就也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中了呢?
再聽宋重錦問他愿意不愿意,頓時急了眼了,這種好事,傻子才不愿意呢!
連連點頭!
這下他也會到了顧子楷的那種激到說不出話來,到此刻說任何的話語都蒼白無力的覺。
還是王永珠見他們兩人激,干脆拖著宋重錦出去了,將屋子讓給他們兩人平復一下心。
兩人回到后院,在院子里溜達。
王永珠神復雜的看著宋重錦:“你今日這一番話,只怕歷九此人以后要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了!”
這也算是各取所需了,歷九得到了他想要的,宋重錦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宋重錦臉上卻看不出喜,倒是有幾分傷:“當年,我的境跟歷兄如今差不多,也是四面楚歌,只能靠自己一口氣撐著。那個時候我曾想,若是有人肯拉我一把……”
停頓了一下,才又道:“如今看著他,能拉歷兄一把,固然是我一番算計私心,可若當年有人就算為了算計私心,也比苦苦一個人掙扎要強。證明起碼你還有利用的價值,你還能熬下去——”
王永珠聽到這里,忍不住握住了宋重錦的手,鄭重地道:“都已經過去了!以后,有我在你邊,拉著你,扶著你,牽著你——”
宋重錦神和了下來,反握住了王永珠的手,兩人半日沒說話,只在院子里這樣握著手,慢慢走著。
里頭屋里的顧子楷和歷九兩人好半天,才終于冷靜了下來。
互相看了看,都笑著說了一聲恭喜。
換的眼神里,卻都明白了,不管宋重錦是為了什麼,只他今日拿出來的這些誠意,就值得他們以后守相助,以宋重錦為尊了。
只是這個想法,他們兩人知道就夠了,倒是不足以為外人道也。
冷靜下來的兩人,也不好總呆在書房里,出來尋個人一問,走到后院,就看到宋重錦兩夫妻,手牽著手,臉上都帶著微微的笑容,在院子里慢慢的走著,雖然兩人沒說一句話。
可兩人之間的那種氛圍,確實外人無法進去的。
歷九眼神一,低下頭去,再抬頭,已經是眼神清朗,最后那一點愫也被深深的埋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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