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眾人準備出發。
這次前往南冥的人並不多,除了聞翹、寧遇洲、聞兔兔和師無命外,還有閔狂興、柳若竹、狄菀。
因為那邪修府實在太危險,不需要太多人過去,除了師無命這元宗境外,其他的都是元皇境以上的高階修鍊者,而師無命是給他們帶路。
狄菀不放心外孫,加之也是元皇境,決定跟著去看看。
小凰和聞滾滾自然也跟著過去,小狼被留下來,等它爹來接它迴流沙漠。
這段時間,小狼都習慣跟著小凰到折騰,突然間被留下來,委屈得不行,著聞翹的嗚嗚直。
盛振海看著那隻嗚嗚的小狼,亦是滿心的擔憂。
他做不出著道的嗚嗚的事,隻好拉著柳若竹再三叮囑,讓一定要小心。
柳若竹笑道:「你擔心什麼?有閔前輩同行,阿娖和遇洲都是有本事的,我們定會平安回來的,放心罷。」
盛振海就算不放心,也只能無奈地由一起去。
雖然他也想跟過去,但他作為一宗之主,不能擅自離開,加上那邪修府之事並未傳開,若是去太多,引起世人的注意,到底不太好。
離開赤霄宗後,七人直接劍往南冥而去。
元皇境修鍊者劍飛行的速度堪比天級飛舟,甚至需要時,速度能更快,節省不時間。
隻用了半個月,他們便抵達南冥。
接著沒有毫耽擱,繼續朝著目的地而去。
南冥多山嶺沼澤,瘴氣橫生,是毒的天堂,亦是魔修、邪修最之地,導致南冥之地的勢力十分複雜,雖然以很多神詭異的家族佔主,但邪修和魔修亦是不。
翻過一座高山,眾人在群山峻嶺之中停下。
師無命指著前方,「你們且看,邪修府便在那裡。」
眾人展目去,只見前方有一條深不見底的懸崖,懸崖的對面是一陡峭的山壁,有一條鐵索橫臥,將兩地連接起來。霧氣從下方的懸崖浮上來,騰空繚繞,遮掩住對面的況,若是單看環境,這滿山的翠綠,霧氣升騰,看著就像仙境。
這地方藏極深,加上周圍有天然的陣法將之藏起來,想要找到並不容易,也是多虧師無命那比狗鼻子還靈的知,才能找到這地方。
「懸崖下是靈區,你們小心。」師無命叮囑他們,「當初我們過來時,因為沒注意,差點落到下方。」
所謂的靈區,便是錮修鍊者的靈氣,修鍊者一但踏足,靈力無法使用,與凡人無異,更不用說劍飛行這些。
聞翹敲敲那鐵索,「所以我們只能從這鐵索過去?」
師無命點頭。
柳若竹背著一柄雪森然的長刀,饒有興趣地說:「看來當初在這裡建立府的邪修很會挑地方,連這種靈區都能找到。對面應該沒有靈吧?」
「應該沒有。」師無命攤手,「我們只在邪修府外徘徊,沒有深其中,裡面是不是靈的,尚不清楚。」
聽罷,眾人心裡都有數。
閔狂興一馬當先地踏上鐵索,「我先過去,你們隨後跟過來。」
「三叔,你要小心。」
「曾叔祖,小心啊。」
聞翹和狄菀紛紛道,閔狂興朝他們擺擺手,踩上鐵索,往前一傾,整個人沿著那鐵索往對面過去。
鐵索如手臂,一人站在上面行,並不搖它分毫。
就在閔狂興至懸崖中央時,意外徒生,從懸崖下方飛出無數的箭矢,箭頭泛著森藍的寒,一看就是淬著劇毒的那種。
「小心!」
眾人紛紛驚。
閔狂興並不驚慌,出腰間的靈劍將朝自己襲來的毒箭擊落,同時騰挪著,避開來自下方的毒箭。
麻麻的毒箭幾乎要將人篩子,它本意不在於將人擊落懸崖,而是一但到那毒,連元帝境都要中招。且靈區之地不能使用靈力,不僅無法飛行,同時也無法使用任何靈防,唯一能用的也只有提前準備好的一把靈劍。
唰唰唰!
閔狂興一路將毒箭擊落,一路前行,終於順利地抵達對岸。
眾人懸起的一顆心方才落下來。
「你們先前過來時,可有毒箭?」寧遇洲問道。
師無命搖頭,「我們那時候過來,也是從鐵索過去的,很順利,並未有意外。」
聽這麼一說,眾人都明白,肯定是先前師無命他們找到這裡,讓幕後指使者有了防備,直接在靈區下設置陷阱,只要有人橫渡鐵索,便萬箭齊發,最好猝不及防之下,能將來者殺死在此。
知道這靈區下的陷阱,接下來的人再過去時,自然有所防備。
聞翹用一繩子將和寧遇洲綁起來,說道:「夫君,等會兒給我,我帶你過去。」
「好啊。」寧遇洲笑盈盈的,一副他的安全就託付在上的模樣。
在場的人忍不住側目,倒也沒說什麼,修鍊界中這種強男弱的並不,單就柳若竹夫妻便是這樣的例子,否則這次也不會是柳若竹過來。
聞翹帶著寧遇洲踏上鐵索,朝前去。
行到懸崖的中央,不意外又見毒箭從下方的雲霧來的毒箭,聞翹揮著重劍,將所有毒箭打落,同時帶著寧遇洲迅速地抵達對岸。
接著狄菀、柳若竹也紛紛過去。
師無命看他們都過去,地著聞兔兔,可憐地說:「聞大弟,你一定要幫我擋住毒箭啊。」
聞兔兔道:「怕什麼?以你的質,就算再鋒利的箭也扎不破,不用擔心啊。」
「萬一中毒了呢?」
聞兔兔打量他,驚訝地道:「難道你會中毒嗎?」
「怎麼不會?我也是之軀啊,扎不破不代表不會中毒,萬一這毒沾一點就亡,我怎麼辦?」
看他一副淒風苦雨的模樣,聞兔兔也不敢冒險,萬一真中毒死了……還真死得冤枉的,隻好護著他過去。
所有人都順利抵達對岸後,他們終於看到不遠那扇與山壁契合的石門。
石門高達十丈,修鍊者站在它面前,顯得無比渺小。
閔狂興直接一掌拍過去。
今日他們是過來毀掉這邪修府的,可不是潛進來,自然不用小心翼翼,直接手即可。
元帝境的一擊,整個山壁都震起來,甚至從山頂上滾落不巨石。
然而那石門巋然不。
「看來這石門上有陣法。」閔狂興嗤笑一聲,只要不是聖級陣法,閔氏族人都不怕。
當即他研究起石門上的陣法。
師無命道:「我們當日過來時,這門上可沒什麼陣法,倒是門時,有邪守著,秦仙子正好被它襲個正著。」
不用說也知道,這陣法定是人為布置上去的。
不過一刻鐘時間,閔狂興破解門上的陣法,然後不客氣地一掌轟過去。
只聽得轟隆一聲,高大的石門碎無數塊,傾倒而下,一邪氣從門洶湧而起。門外的人都有準備,紛紛避開。
待那邪氣消失後,眾人往裡看,只見口守著十對穿紅白服的男,他們的臉蛋白慘慘的,眼眶裡沒有眼珠子,眼白部分是黑的,腮邊塗著誇張的腮紅,同樣殷紅如,咧到耳,模樣說不出的詭異。
「是邪。」柳若竹瞭然。
邪修最煉製邪來守門戰鬥,這些邪兇戾無比,一般修鍊者對上它們,可討不了好。
閔狂興就要進去時,被寧遇洲住。
「曾叔祖,且慢。」寧遇洲走過去,取出一疊金剛符,「這東西你收著。」
閔狂興倒是沒拒絕,接過金剛符。
寧遇洲將金剛符給眾人分了分,以備不時之需。
當他們走進府的瞬間,那守在口的十對邪同時飛上來,它們的武是紅的長指甲,一但被其抓破皮,邪毒,修鍊者很快就喪失行力。
男邪為一對,它們手牽著手,像一對親的夥伴,裡發出兇戾的嚎聲。
閔狂興一掌拍過去,一對邪被他拍飛在地,皮上出現裂的痕跡,就像被摔破的瓷娃娃。
雖然如此,但它們並未喪失行力,依然兇戾無比地撲過來。
十對邪從不同的方向殺過來,它們的速度非常快,伴著一種尖銳的嚎聲,直刺識海。在場的人都是經百戰的,同時對上邪。
聞翹護著寧遇洲,一拳擊過去。
邪被打飛時,也出現裂的痕跡,並未喪失行力,牽著手的男邪再飛過來時,突然鬆開手,竟然從不同的方向撲來。
聞翹眉頭微跳,雙手一翻,空氣彷彿被攪,原本分開的邪被吸在一起,聞翹抓住兩隻邪的腦袋,用力地將它們的腦袋對磕,呯的一聲,邪的腦袋就這麼磕了。
師無命猛地嚇了一跳,往旁了。
好像元皇境後,阿翹妹妹的力氣更大了。
另一邊,柳若竹長刀在手,挾帶著刀意的寒閃過,邪發出痛苦的嚎聲,皮上出現裂痕跡,雙瞳淌下淚,卻不依不饒地撲上來,最後被斬於刀下。
狄菀手握水劍,水劍擋住邪的攻擊後,化一灘水。
那千變萬化的水意旋轉,將邪包裹住,水球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巧手輕翻,直到裡面的邪的炸,方才收回那千變萬化的水。
聞兔兔舉著大鎚子,將撲過來的邪一頓猛錘。
錘死一對邪後,他的大鎚子也廢了,隻好又取出一把大鎚子,繼續用力錘。
錘完邪後,聞兔兔趁機道:「寧哥哥,天級的鎚子不太好用,哪天有空給我煉把王級的吧。」
寧遇洲笑著應下。
不過一會兒,十對邪已經殲滅,如同破破爛爛的玩般,淌了一地的斷肢殘。
寧遇洲取出火雲方天印,星星點點的火落下,將邪的燒毀。
做完這些,眾人走進邪修府。
進去是一條長長的通道,森冷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眾人都小心謹慎,提防暗中的襲。雖然有師無命這個帶路的,但明顯這次過來,幕後指使者已經改變邪修府的格局,不知道前面會有什麼東西擋著。
走了一段路,突然地底湧起無數邪氣。
邪氣越來越多時,只見它們凝聚一個個鬼面的形狀,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干擾眾的的意志。
柳若竹一刀砍過去。
鬼面被砍碎後,不過一會兒,又重新凝聚。
見狀,寧遇洲朝那凝聚不散的邪氣砸去一張王級金剛符,金的芒所過之,鬼面發出一陣慘嚎聲消失,連帶邪氣也被凈化,周圍頓時一凈。
狄菀等人都有些驚訝,「原來王級金剛符這般厲害。」
王級符籙師非常,也只有符鼎門中有一位王級符籙師,那是符鼎門的老祖,沒什麼事輕易不見客,所繪製的王級符籙隻供給自己人用,極會向外界售賣。其中原因,也有王級符籙難以繪製的原因,更不用說金剛符這種剛猛無比的屬符籙,一個不慎,便會變廢符,很難繪製。
但看寧遇洲出手就取出一疊,讓人都有種王級金剛符其實很常見的覺。
見到王級金剛符的威力後,眾人對此行越發的自信,不管這邪修府裡有什麼,倒也不懼它們。
如此又走了一段距離,來到一間空的大殿。
大殿裡沒有什麼東西,就是牆上掛了十二幅鬼將的畫像,每一幅畫像都有一位威猛無比的鬼將,怒瞪著一雙鬼瞳,俯視眾生。
他們觀察一遍,沒能看什麼。
師無命探頭看了看,說道:「咱們要不要毀了這些畫啊?看著很瘮人。」
這畫當然要毀的,這裡是邪修府,不可能無緣無故掛著十二幅鬼將的畫像,定是有什麼意義。最有可能的是,這些畫裡的鬼將其實都是活著的,若是讓它們從畫中出來,又是禍害。
不過要怎麼毀,還得想想。
「聞,你上!」聞翹對窩在發上的小凰說。
小凰沒想到它娘會點它的名,歪著腦袋啾了一聲,彷彿在問,真的要它上嗎?
聞翹給予肯定,「是的,你是凰嘛,凰靈火克邪,是應該的。」
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也知道小凰的真實份,由小凰出手沒什麼。
發現又到自己出場了,小凰非常高興,了茸茸的膛,飛到一幅畫前。
眾人看過去,驚訝地發現,那幅畫裡的鬼將的目竟然落到小凰上,而且眼裡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彷彿在說,一隻鳥能奈它如何?
小凰鼓起脯,朝那畫像噴出一口凰靈火。
正輕蔑地看著小凰的鬼將的臉瞬間僵住,特別是覺到那已經上畫像的靈火的威力時,頓時滿臉驚懼,拚命地掙扎著,想要離畫像的束縛,逃離被凰靈火燒灼的命運。
然而鬼將被封印在畫像裡,沒有契機,它們無法自由離畫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凰靈火一路蔓延,將畫像燒毀。
畫像燒毀時,畫像裡的鬼將也在無聲的嚎中消失。
「哎呀,原來這些鬼將是真的活著的。」師無命拍拍口,「幸好咱們有聞,才不怕這些鬼將。」
能被封印在畫像裡的鬼將,看著就是邪惡無比的存在,若是不知的修鍊者,不小心將它們放出來,只怕又是一場惡戰。
既然他們有小凰,那就不必和它們大戰一場,燒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