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群十七八的阿哥,也只能跟在後面當小孩子。
可到外面看看,現在哪家十七八、二十幾的男孩不是大人了?還讓人當孩子養著?
可皇上要他們這群阿哥當小孩子,他們就要當小孩子,不能跳起來說皇阿瑪,我們長大了,讓我們幹活吧。
這一次,他發現皇上在某些時候也是不值錢的。
現在皇上是擺出勤政的架勢,可能還要發作幾個員。但面子丟了就是丟了。
跟五阿哥分手後,回到府裡。四阿哥進了書房,換服洗漱,想著應該去看看福晉,卻也不想。
說實話,他擔心太子。除了太子,就是後勤糧草和軍械的那群人會被拖出來當替罪羊了。員們不管殺多都不愁有人幹活,可太子……
四阿哥在書房的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皇上真的會再掃一次太子的面子嗎?
越想越心煩的四阿哥一骨碌坐起,外間侍候的蘇培盛不敢睡,趕道:“爺,要用茶嗎?”他聽見四阿哥下床的聲音,馬上進來侍候。
四阿哥穿上服,道:“去你李主子那裡看看。”
去看看李氏和二格格,換換心吧。
一行人寂寞無聲的提著燈籠在前開路,穿過小門就是李格格的小院。
小院的屋簷角掛著一個氣死風燈,熒熒一點在夜中閃爍。
院子裡,趙全保是跟著過來的,沒機會通風報信,玉瓶幾個是披著服來開的門。四阿哥直接去西廂,他記得上次李氏說現在就住在西廂。卻發現西廂無人?
這時,李薇披著服從寢室鑽出來了,睡的臉紅撲撲的。
四阿哥以為二格格已經挪出去了,摟著的肩回轉,一邊道:“怎麼睡的這麼早?不等爺來看你。”
李薇心裡喊糟糕,呵呵兩聲。
進到屋裡,四阿哥一掀床帳就看到二格格睡在床裡,四肢攤開睡的呼呼的香。這還不算什麼,往床尾看,百福正沖著他搖尾。
四阿哥早發覺李氏一臉遲疑,心知有問題,卻沒想到會讓百福和二格格睡一張床。
百福是只溫馴的母狗,但這也不對!
他回頭盯著李氏,第一次沉聲道:“你大膽。”
李薇撲通跪下。
這真是這段時間過得太輕鬆了。四阿哥算起來已經快有兩年沒回家了,真心已經習慣把他給拋到腦後去了。今天四阿哥八點多才回來,聽說又是郊迎又是在宮裡累了一天,以為他就直接在書房睡了,誰知道他會突然跑過來了。
福晉不是有孩子了嗎?你不該去那裡嗎?
四阿哥坐在床沿,盯著跪著的李氏看。他在想怎麼教訓,把二格格抱走?福晉剛懷上,不合適。把百福抱走?他以後會越來越忙,抱去書房也未必有時間陪它。送到福晉那裡?福晉不像喜歡狗的。
罰?怎麼罰?罰銀子?李氏就對銀子沒數,剛進阿哥所時賞誰都是賞銀子,他知道時還以為有人欺負,誰知道是自己手太大。再說,他那裡還放著一箱銀子呢,也沒見跟人哭窮。
罰板子?打下人的板子肯定不行,要不,讓人制一輕薄些的竹板?誰來打?
四阿哥想到要掉李氏的子按在那裡打竹板子,嚨就幹了。
他打。也不必竹板了。
手剛把李氏拉起來,後腰就讓一條小狠狠的蹬了一下,他回頭一看,二格格這會兒自己睡橫的了,兩條小短正抵著他的腰使勁踩呢。
李薇看到,解釋說:“這是做夢走路呢。”也被這丫頭蹬的不輕,上腰上都是青的。
四阿哥看著兒,等回過神來,氣全都沒了。他再次沉下臉,把李氏拉到懷裡,小聲訓:“你怎麼能讓百福和格格睡在一起?”怕吵醒兒,聲音的很低,兩人就湊的很近。
他這樣氣勢就全沒了,李薇也不怕了,也是小聲道:“百福不髒,**前都要洗洗爪子和屁屁的。”
“那也不對!”四阿哥在 上用力拍了下,打得腰一向前躲:“百福再乖也是狗,格格那麼小,手腳沒輕重,狗發了狂咬著格格怎麼辦?”
李薇道:“我也一起睡啊。”
四阿哥:“那更不對!應該讓百福在它屋裡睡,不是你抱,百福本不會**。”
這倒是,剛開始抱上來時,百福都會很不安的跳下去。現在是習慣了。
“我今天是忘了。”李薇道,其實等睡著後,百福會自己跳下去的。“它只是在保護我。”是真的這麼覺的。自從有了二格格後,百福從來不離二格格一步,哪怕是娘它都瞪大眼睛盯著。晚上,百福跳下床也是睡在門邊。
“它這麼通人,我都把它當家人了。”李薇百福。
百福大概知道是在說它,尾也不搖的坐在四阿哥跟前。一副認打認罰的樣子。
四阿哥知道百福忠心,也不忍心罰它。所以還是李氏不對!狗是好的,是沒個主人樣,把狗帶壞了。
他拉著鑽到了屏風後,百福大概真的很聰明,沒有跟過去,而是趴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二格格。
屏風後,四阿哥:“這是在哪裡的?”怎麼大上都是青的?
“二格格踢的,的特別有勁!”李薇被他發涼的大手一,嘶嘶的冷氣。
啪!
四阿哥拍了一掌。
“呀!”李薇要躲,被他按住連扇了十幾下。
“下次再讓我瞧見你沒規矩可沒這麼簡單了。”四阿哥道。
過一會兒,屏風後就傳來息的聲音。
“怎麼在這兒啊……”
“一會兒去西廂。”四阿哥扔下一句,專心辦事。
兩人之後從屏風後出來,輕手輕腳的穿上服去西廂。李薇不忘待讓娘去看著二格格。
四阿哥在西廂又痛快一次後,摟著李薇躺在榻上,覺得神清氣爽,腦筋也清楚了。皇上沒面子是肯定要人出來頂罪的,他發作大臣沒關係,要是發作太子,他就要出去替太子說話。
畢竟,就連皇上心裡也明白,對太子只是遷怒。他此時出去,不但太子承他的,皇上對他也會有好印象的。
他著李氏 的肩頭,想起福晉有孕的事。
“福晉近來如何?”他問。
“我沒親見福晉,只是聽人說還是好的。”李薇道。
四阿哥見語意不詳,可話語中也不見嫉妒,倒是比新年的時候看起來氣更好,更安然了。李氏果然是個好的,見事明白,不是個小家子氣的人。福晉有孕對大家都好,對尤其好。能知道這個道理已經不錯了。
四阿哥有心哄哄,也是想獎勵,道:“我記得十五歲的子可以取字了?”
李薇:“嫁人就可以取了。”不然怎麼待字閨中呢?可惜這輩子算是嫁給他了,他卻不是娶的。
“我為你取一字,喚素馨。”四阿哥 著的長髮。出征的路上,常能看到一叢一叢的五瓣小花,白可人,香氣鬱鬱,讓人聞之忘憂。隨行軍醫讓小工采這種花藥,煎湯給吃了不習慣的烤而胃痛和裡爛口子的士兵喝。
他也曾采來一袋放在帳中,濃香久久不散。
素馨……聽起來好像突然年長了十歲的覺……好像丫頭名……
李薇深深覺得還是自己的名字好聽,薔薇花多啊,開滿一牆時多華麗啊。可四阿哥正在陶醉,也只好說服自己素馨也不錯啦。
第二天,四阿哥走後,李薇查出素馨是花名,就讓趙全保去問花園的花匠,能不能移一株素馨花給。
兩天后,花匠把花送來了,養在一個雙手合捧那麼大的小釉盆裡,花正開著,雪白的五瓣小花迎著風對說‘嗨’。
肖白?花。
李薇臉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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