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五十三章 考研

等弘昐和三阿哥回來後，三阿哥也歡呼著跑去梯了，之前過年把他也給留在家裡，額娘就拿這個來哄過他，說得多好玩多好玩，今天他在前頭上課，弟弟已經多玩了很多次了！現在終於到他玩了！

嘿嘿嘿而且二哥不能玩，好幸福！

一旁的弘昐和二格格，還有李薇都羨慕不已。

畫圖的時候真的只是為了哄孩子啊！

誰知道真看到梯後，也勾起了的思鄉之~

說得再多，就是也想去玩。

也不要聽裂帛聲看烽火，要個大個的人用梯不算過分吧？

天都快黑了，就先和四爺回屋去，侍候他換服順便蹭點福利時，他們都從窗戶裡看到外面趙全保人點了很多燈籠，三阿哥和四阿哥還在玩。他們還把百福和造化抱上去一起坐。

狗狗一開始玩時好像有點驚嚇，四爺看了道：“人跟他們說別嚇百福它們……”他這話還沒落地呢，就見百福歡騰的不等三阿哥去抱，就自己從後面爬上梯下來了。

李薇好笑的看著他，誰知他卻得意的說：“百福是條好狗。”

個梯就是好狗？真是自家的狗就是好，就是好，好得不得了。

給他系腰帶時故意用手指在他腰上撓了撓，他低頭看時，茫然無辜的看回去。

四爺忍不住笑了，彈了下說：“調皮。”

剛人擺了膳，正想趁機說說大梯，外面蘇培盛進來道：“主子爺，十三爺來了。”

他放下筷子起道：“怎麼這個時候過來？”

李薇趕去拿他的斗篷和靴子，掉單鞋，換上這一套，他將要走前跟解釋道：“我下午給十三送了個子，他同胞妹妹十三公主今年就要蒙，到現在封號還沒定，上午剛把摺子遞到皇上那裡，他過來商量商量。”

迅速從柳嬤嬤的宮知識講座裡翻出十三公主的資料，這個小姑娘和妹妹都特別可憐，們的母妃在生是一直是無品級的庶妃。早年章佳氏在宮裡時，跟宜妃和德妃關係都不錯，總得來說是跟宜妃更好些。

等沒了以後，十三公主就歸了宜妃養，妹妹進了長春宮。兩姐妹從此連見個面都難了。十三阿哥當時還是個小屁孩，自己在阿哥所，半大不小也算個大男孩了，不好進後宮去看妹妹，只好四托人給兩個妹妹送東西。

聽柳嬤嬤說時，李薇渾發寒。沒了親娘的孩子就是這麼可憐。現在十三爺是想靠到四爺這邊來，完全能理解。

這個時候還是男人更好活一點。十三爺還能找四爺，十三公主這麼早就要出嫁了，還是蒙，這一去，也不知道吉兇如何。

李薇同心起，道：“那你多勸勸他，他不要太擔心了。要不……咱們往宮裡給十三公主送點東西行不行？我看直郡王府一直在外面給他們府上的大格格採買東西，十三公主在宮裡住著，務府辦的嫁妝肯定齊全，但未必心。”

四爺說的心如綿，握了下的手聲道：“回頭我跟十三說說他小嫂子的心意。你進宮不便，開出單子來府裡的人買了，回頭送到十三府上去。他那邊也在為十三公主準備著。”

送他到門口，沖著他的背影待：“別忘了喝牛湯。”

他回頭沖擺擺手：“沒穿斗篷快進去，湯我會記得喝。”

到了正院，十三已經等了有一刻了。偏偏今天弘昐回了東小院，也沒人陪他，四爺一進屋就說：“你久等了，用膳了嗎？”

十三好幾天都沒好好吃飯了，他沒什麼胃口，聞言笑道：“早留著肚子等著吃四哥家的好東西呢。”

四爺打量了下他的神，解了斗篷遞給蘇培盛，道：“你四哥這裡可沒上好的席面請你。不過是些家常菜罷了。一會兒上來，合胃口就多吃點，看你的臉，這些日子都沒睡好？”

十三想起在宮裡的妹妹，眼圈就有些發紅，他強笑道：“四哥瞧出來了。”

冬天吃東西多是燉鍋，四爺平常不吃燉鍋，但想著十三來，不好他跟著一起吃拌面，再說兩人還要說話，拌面涼得快，就蘇培盛看著上，他要跟十三喝兩盅。

蘇培盛把話傳到膳房，劉太監轉頭就喊小路子：“羊烤得怎麼樣了？”

“你烤了羊？”蘇培盛驚道，怎麼這麼巧？

劉太監也不介意跟他個底：“那不是東小院那邊今晚要了只烤羊，我就乾脆烤了一隻，片兩扇分開烤的，這會兒應該差不多了。”

蘇培盛真是不服不行。烤羊掛在爐上，邊烤邊片邊吃，主子爺和十三爺那邊喝著酒說著話，再上些清爽的小菜不就齊了嗎？

劉太監先給他一個提盒，裡面是個湯煲，下面加了小炭爐，還滾著湯呢，他呶呶：“先把這個送過去吧，燉得正好的牛清湯，加過鹽了，主子爺現在喝正好暖暖。”

蘇培盛切了聲，道：“那還有十三爺呢。”

劉太監掂掂提盒，“您掂掂，這湯五個人喝都夠。”

屋裡，四爺和十三爺正在說摺子的事。

“摺子今天倒是遞到皇上那裡了，沒經人手，我親自遞的。皇上接是接了，但什麼時候會看就不好說了。”四爺沒砌詞寬十三，話說得相當直白，“你也知道，最近送到皇上那裡的摺子總是會上幾天。”

十三歎氣，他早知道了。還有個了半年的，催促的公文都遞了好幾封了，可上頭誰敢問皇上摺子是什麼意思？萬一是那摺子有什麼寫得不如皇上的意呢？

他低沉道：“要是能跟直郡王似的，直接面君就好了……”

“十三，你別犯糊塗。”四爺勸道。不是誰都有直郡王的臉面的，十三直接問到皇上面前，誰知道皇上會怎麼想呢？

恰在這時，蘇培盛提著牛湯進來了。四爺馬上轉了話題，笑道：“正好，你也來一碗吧，這東西暖胃。”

茶褐清亮的牛清湯，濃香撲鼻。

十三端在手裡，暖和的湯熏得他眼睛疼。

四爺這段時間天天喝這個，說起來頭頭是道：“這是用牛腩熬的，你要想吃，人給你盛兩塊，第一遍熬出來的最香。”

十三忙道：“這就行了。”他喝了一口，熱湯從嚨滾到胃裡，整個人都暖了，他道：“放了胡椒？”有點辣辣的，舒服。

四爺道：“去腥的，加這個味兒也好。”素素老說外國有個番茄還是番茄的東西和牛一塊做好吃，他人問過出海的商人了，都說沒聽過。而且這名一聽就是西•紅柿或番•茄，是外面的東西沒錯，像柿子又像茄子，國應該已經有了，名字都起了嘛，就是沒傳開。

他囑咐人盯著了，難得就這一個好，找出來給也不難。

十三連喝了兩碗，不好意思道：“都是四哥這裡的湯好喝，弟弟失態了。”

四爺也不敢再他喝了，還沒用膳呢，道：“你是剛從外面來，又冷又。再說這碗也小，不算什麼。”

被這湯引起了食，等烤羊上來，配著芝麻餅，十三算是敞開大吃了一頓。

看他這麼不見外，四爺心裡也高興，還給他挾了幾筷子涼調蘿蔔，道：“只吃羊容易上火，配點蘿蔔養生。”

十三裡塞得滿滿的，點點頭，他一手拿著餅，學四爺把片下來的烤羊夾在餅裡吃，一手拿筷子，偶爾跟四爺個杯，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撤了席面，四爺怕他吃太多積著了，拉他一起寫大字。十三的字寫得相當不錯，今晚寫的全是草書，最後幾張都是狂草，全是一筆下來從頭到尾，紙上筆走龍蛇，宣洩得淋漓盡致。

四爺看著，也想為這個弟弟歎一聲。

十三是個重的人。額娘死的早，下面還有兩個妹妹。他本來是想建府後多辦些差事，早日升爵位，然後也能為兩個妹妹撐腰。

誰知不等他有所做為，妹妹已經許出去了。

寫完字，剛才席上的酒意此時全都升上來了。四爺與十三坐到榻上，蘇培盛上了熱茶就帶人退下去守住門。

十三借著酒意，道：“四哥……其實我更擔心十五妹，我怕皇上把也指到蒙古去……還小呢……”

他捂住臉，不一會兒指裡就出淚來。

四爺拍拍他的肩，歎道：“想哭，就是四哥這裡哭個夠吧。”他在自己府裡，只怕是找個能哭的地方都不容易。想想他也難過，就像在這個府裡，他是能對著福晉哭，還是能對著素素哭？心裡的事都要自己扛。

他比十三強的，就是排行靠前，早早的長大了。十三這個排行其實是最尷尬的，論小，下面還有更小的十八、十九阿哥，皇上疼小兒子也是盡著這些小阿哥。往上又是一堆哥哥，皇上要找人辦差，也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說起來，以前在宮裡時，皇上也是很護十三的。敏妃逝後，皇上每逢有好事都不會忘了他。現在皇上神短了，顧不上那麼多人了，他就被冷落下來了，偏偏自己還立不起來，顧不住自己，也護不了同胞妹妹。

七點多時，十三就告辭了。知道了摺子的事，他們兩個也都沒辦法。這個也不好一再去催皇上。要是敏妃還在，問一句也使得。

四爺是知道德妃的子的，也不敢攬這個活兒。

十三想著能不能托宜妃問問，卻不好拿這個問四爺。一晚上也沒商量出個結果，只好先這麼算了。

送走十三，四爺看弘昐還沒回來，想著天冷也不用孩子來回跑，乾脆今晚住在東小院也無妨。他親自去說，正好也歇在東小院了。

東小院裡，李薇人煮了蘿蔔喝，今晚大家都吃了不羊，在裡頭調些蜂可以解羊的燥。

四爺進來時，幾個孩子都在西側間一起玩骰子。他剛才一走，李薇就把孩子們進來吃飯了。屋裡現在還有烤羊的孜然香味。

玉瓶給一說，悄悄出來推他去裡屋換服，屏風後幾個孩子正在喊：“下一把該弘昐了，四弟快搖！”

四爺問：“這是什麼玩法？”

了棉的換上夾的，道：“新玩法。四阿哥搖骰子，搖出什麼是什麼。”

他坐下道：“四阿哥才多大？他要是搖累了呢？”

“搖累了就踢。”兩個骰盅，能在地上滾的那個裡面還有個暗層，都是活的，只有兩層的重合時，骰子才會滾出來。

李薇都佩服那些工匠，每隔一段就能送來新式的骰子和骰盅。

四爺凝神細聽，西側間那邊正是四阿哥一下下踢骰盅，骰子在骰盅裡嘩啦啦滾來滾去的聲音。其他孩子還拍手給四阿哥鼓勁。

“孩子們玩得好，你就在這裡陪陪我吧。”他握著的手，拉坐下。

李薇擔心道：“是不是十三爺那邊的事不好辦？”

他往後一靠，歎道：“是不好辦啊。”他見也是一臉憂，拍拍道：“你就不用心了，想想給十三公主帶點什麼吧。這一去，只怕難得回來。”

“蒙的公主有回來的嗎？回來探親？看看家人？”沒敢說，像十三公主之樣，不會是只有十三爺出點什麼事，才能獲準回來看看吧？敏妃已經沒了，在這裡的親人只有一個十三爺，還有個妹妹。可那妹妹大概也是要蒙的。

四爺歎氣，搖頭道：“自來遠嫁的公主就沒有回來的……就是死了，也要葬到夫家去。”

“皇上不能召公主回來看看？”兒嫁出去一輩子不回來也不要？

四爺愣了下，坐起想了想，遲疑道：“以前……倒是沒有這樣的先例。”那也是因為大清建國還短，前面嫁出去的公主不是早早沒了，就是與大清是水火之勢。三藩時嫁出去的公主最後都境淒涼，雖然並非世祖親生，也人唏噓。

如今大清與蒙古的關係也是勢如水火。世祖時蒙古進宮的妃嬪不，卻無一有子。到了皇上這裡，後宮中雖然也有蒙八旗的妃嬪，可都是有名無寵。

他們兄弟之中，只有老十娶了蒙古福晉。當時正是皇上準備打葛爾丹，需要拉攏蒙古各部，就給老十安了個蒙古福晉。當年需要娶福晉的還有老九，不過誰老十的額娘當時已經沒了呢？他舅舅又是個應聲蟲，不肯為他張目，皇上下旨後老十也是不痛快了好長時候。

到現在這蒙古福晉嫁給老十也有四五年了，生孩子的都是他府裡的格格們。

大清待蒙古如此，怎麼能責怪蒙古對大清的公主不好呢？

不過王敗寇，自古如此。

四爺想到也可以拿這個來安十三，十三公主嫁了無妨，可以找機會回來。再不濟皇上要去塞上避暑時，十三可以請旨同去。

李薇見他神好轉，道：“爺這是有主意了？”

他拍拍的肩，道：“是啊，公主回來這事不能從十三公主打頭。”就是明年嫁了也還太小，要換個人。他把出嫁的公主在心裡過一遍，很快想到了老三的姐姐，三公主榮憲。嫁到厘有十四年了，這兩年要是能回來一趟，以後公主回朝探親就算有慣例了。

十三去跟老三說這事正好，可以解解二人的心結。當年敏妃百日剃頭是老三不好，可老三那脾氣是個不會低頭的，他跟十三這個小弟弟道歉太難為他了。平白十三原諒他也不合適。

十三公主這事正好是個機會。

另外，還能請榮妃在皇上面前轉圜一二。催催十三公主的冊封摺子。

心裡打定主意，四爺坐不住了，起想去西側間給十三寫信，結果孩子們正玩得熱鬧。他只好匆匆披上斗篷道：“我回書房一趟，寫點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李薇跟著送到院子口，道：“晚了就別跑了，在前面歇著吧。”

他了下的臉，院子裡風冷，一會兒就吹冰了，聲道：“聽話，爺想跟你一。快回屋去，等爺過來。”

他裹著斗篷匆匆離去，看著月下蘇培盛一路小跑的提著燈籠給他照亮，他腳下飛快很快就走過了拐角。

站在原地，對著他離開的方向發了好一陣的呆。

還是玉瓶跑出來拿斗篷裹住，急道：“我的好主子，這麼冷你就這麼穿著夾的服站在院子裡，凍著了可怎麼好？”

李薇搖搖頭。

屋裡，孩子們在西側間玩得熱鬧開心，卻不想過去一起玩。在裡屋，坐在榻上想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