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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 第168章

第百六十八章、小挫折

京城,四貝勒府。

元英看看外面的天,放下手裡的新書,想放個書簽卻發現從早上到現在,連才看了不到十頁,再翻前面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歎口氣把書隨手放一旁。莊嬤嬤上來道:“主子,現在膳吧?”

元英出來看了眼放在堂屋裡的表,點頭道:“去請二格格和四阿哥過來一道用。”

莊嬤嬤應下出去,石榴過來問:“嬤嬤是去哪兒?吩咐我去就好。”

“你這丫頭,快進去侍候主子吧。”莊嬤嬤拍了把這個機靈的小丫頭,人提上燈籠陪去東小院。

東小院裡,二格格的嬤嬤看著時間差不多到晚膳了,見二格格手裡端著碗蛋羹喂四阿哥,道:“小主子,別喂阿哥了,現在吃,一會兒到了晚上他就該不了。”

四阿哥坐著吃得正香呢,聽了這嬤嬤的話狠狠的瞪了一眼過去。

另一個嬤嬤卻笑道:“你別胡說,我瞧咱們小主子這麼做正好!”一邊輕輕拉了下頭一個嬤嬤的袖子,兩人轉到外面,第二個小聲道:“你別糊塗了。咱們小主子這時喂,就是不想四阿哥到了那邊吃太多。”

頭一個嬤嬤恍然大悟,輕輕扇了下自己道:“我可真是糊塗了!我還當小主子是扛不住四阿哥喊呢。”

“咱們小主子比你聰明。那邊中午就過去吃飯了,我看晚上還會來。保不準啊……”這人賣了個關子。

那嬤嬤忙問:“保不準什麼?”

頭一個人低聲道:“保不準……那邊想小主子們搬過去呢。呵呵。”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李主子走前這幾天可沒對二格格面授機宜,們雖沒聽到都說了什麼,可李主子多能一人啊,都把主子爺的魂給栓到東小院了,那邊這些年只怕眼睛都恨綠了也沒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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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乾脆也不進去了,就在外面閒聊。跟著就見二格格邊的一個丫頭青河的往正屋來,一個嬤嬤:“青河,這是怎麼了?”

青河長著一雙眼,今年十七,從小侍候二格格。因為長得好,所以輕易不往正屋湊,怕人當那有心攀高枝的。二格格屋裡前些年幾個嬤嬤把住時,顯不出來,後來李主子把那些二主子都榮歸了,出來了。

為人算是本分的,從不人抓住小辮子。兩個嬤嬤都不太喜歡,因為青河眼裡從來就沒們。

像這會兒,青河明明聽到們的話,卻只是笑笑,道:“嬤嬤們在外頭歇呢?主子是屋裡吧?”說完自己掀簾子進去,連來意是什麼都不肯說。

呸。兩個嬤嬤對了個眼神,現在明擺著二格格是不太想用們,們也再擺不出二主子的款兒了。只好玩命向二格格表忠心,怎麼著都行,反正不能小丫頭都看不起。

青河到了屋裡,二格格剛把最後一口喂進四阿哥的裡,再拿個油卷給他,他自己拿著吃,回頭洗手。青河趕上前侍候著,拿著手巾小聲道:“主子,那邊的莊嬤嬤到了。”

二格格笑了,道:“正好,進來吧。”

青河幫著人把屋裡四阿哥用餐的東西都拿下去,這才出去領人進來。

東小院倒座屋裡,莊嬤嬤人請到這裡,還給上了茶,還人陪著說話,但就是沒提帶進去見主子。

莊嬤嬤心裡罵得快翻天也沒用。在哪個山頭唱那個山頭的歌,東小院這種規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在二格格落地後,就是這樣。

當年,二格格無故早產,四爺親自發話詳查,查出多鬼來不提,二格格是不是人害了才早了兩個月落地到現在也沒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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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東小院就牛氣沖天了。哪怕是正院的人來,不管是來幹什麼,都要留在門口等著,裡面回過人,人才有人來領著進去。沒有人直接領進去的。當然更沒有能在東小院裡胡串門說話的。

好些年了,東小院這規矩倒是一

莊嬤嬤端著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旁邊的太監說話,眼一直看著門口,好不容易青河回來了,放下茶碗起道:“二格格怎麼說?”

青河屈屈膝,笑:“我們二格格請您進去。”

莊嬤嬤不由得提起了心,也是上背著任務來的。

由青河陪著一路到了西廂,進屋見過二格格,四阿哥就在榻上滾著,一邊的丫頭正在給他和手。

莊嬤嬤請安福,上前陪著笑道:“二格格,我們主子您和四阿哥去那邊用呢。”

二格格爽快道:“那咱們這就走吧。”

丫頭們趕去拿斗篷和鞋。

莊嬤嬤憑著老資格在主子跟前有個座,此時就道:“奴婢也算是看著您落地的,這會兒有點心裡話想跟您說說,不知您……”

二格格一點磕不打的揮了下手,“都下去吧。”

丫頭們魚貫而出,一句廢話都沒有。莊嬤嬤都有點不習慣了,住在福晉院子裡的大格格也是常見的,什麼時候也沒有這種威風勁啊。

二格格還端著親近的笑對道:“嬤嬤您請說。”

莊嬤嬤努力把范給端起來,慈的說:“如今李主子不在,您和四阿哥兩個住這麼大個院子,總人不放心。何況,我們主子那裡待您一向是關有加,有心想您和四阿哥住過去,只當是做個伴,又怕您不樂意。奴婢是個下人,不好,只是想跟您說這人的份,總是出來的。福晉那邊有這個心,您不等福晉說,自己先開這個口,既全了福晉待您的好意,又盡了您的孝心。您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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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格格從頭聽到尾,連臉上的笑都沒有變一分,也不見惱,反倒湊近握著莊嬤嬤的手說:“嬤嬤這話真是在替我著想,我也知道嫡額娘待我好,那邊又有大姐姐和三妹妹……”

莊嬤嬤聽這話音不對,果然接下去二格格輕描淡寫的道:“就是四弟晚上認床,換了床就睡不著了。誰哄都沒用,他哭得厲害了就會倒氣,有次都背過去了,每回都要人哄半天。他這麼小,太醫說連藥都不好下,我也實在不敢做這個主……”

莊嬤嬤就卡殼了,這怎麼接話?換到福晉那邊肯定不會認床?換了床哭鬧了也不會有事?不會哭壞

哪個都不敢擔保啊。

不過莊嬤嬤也只是來替福晉試探一下,免得福晉直接開口,萬一二格格這小丫頭頂回來了臉上不好看。

反正把兩個孩子單獨留在東小院不合適。李側福晉也真是心寬,這一走可是把孩子們全留下了。之前,還猜至會把二阿哥弘昐帶走。

莊嬤嬤此時只能含糊過去,呵呵笑著道:“瞧我,這會兒說這個幹什麼?那邊我們主子還等著呢。”

等在正院用過晚膳,二格格藉口四阿哥睡得早,不到七點就告退了。

走後,莊嬤嬤不知道該怎麼跟福晉說。

元英看莊嬤嬤這樣就知道二格格沒接茬,歎道:“看來是不樂意的。”

莊嬤嬤不敢直言二格格不對,道:“二格格說四阿哥晚上認床,換床睡不好就要哭鬧,奴婢想著真帶過來了,怕是會有麻煩。”

元英搖搖頭,“麻煩是其次的。”重要的是不能兩個小孩子住那麼大個空院子,東小院裡連個老人都沒有。

李氏能一走了之,是想得開。可要是不管不問,真兩個孩子自己住著可不行,只是每天過來吃飯是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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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格格過來。”道。

莊嬤嬤去請了大格格來,元英問過和三格格最近的起居如何後,歎道:“你也知道,額爾赫現在自己帶著四阿哥一起住,我不放心,想你過去陪著他們,你看如何?”

大格格一怔,道:“兒當然願意為額娘分憂,只是不知額爾赫那邊……方便不方便?”

元英想想,道:“那明天過來用午膳,你問問吧。看是個什麼意思。”

大格格回去後,心複雜。額爾赫是妹妹,可額娘吩咐事,還要去問妹妹的意思。那要是額爾赫不樂意呢?去不去東小院,對來說不重要。何況搬過去了,三格格肯定不能跟一起過去。

把妹妹一個人放在這裡?怎麼能放心?

左思右想,越想越難。額爾赫有自信,外面人也尊重。在自己的屋裡都不敢大氣。,一個如翠竹,姿筆直,高聳雲。一個就像那湖中的浮萍,無無系,踩不到腳下的地,夠不著遠的岸。

的丫頭從外面進來,見大格格又在屋裡垂頭獨坐,忙悄悄出去了。大格格每回從福晉那裡回來都這樣,丫頭輕輕歎口氣。自己也不過是個侍候人的丫頭,哪有資格同主子呢?

大格格在想二格格,東小院裡,二格格在想遠在百里之外的額娘。

不知道額娘這會兒用過膳了嗎?在外面都是吃野味兒吧?

營地,四貝勒的帳篷。

李薇嘗了口燉湯,半溫,看那炒菜,上面浮著一層白油花,再看油炸過的丸子、排骨,挾一個放在,涼的。

人喪氣。

四爺走後,洗了澡換好服坐在榻上(帳篷裡居然有榻有床有書案有屏風還有羊地毯?!行李裡帶這些不嫌累贅嗎?),又等了半個多時辰晚膳才送來。樣樣都很漂亮啦,就是看著怪怪的。

挨個試過才明白,這些菜都像擺在壽司店外櫥窗裡的擺設菜:看著鮮豔,令人垂涎其實都不是人吃的,是看的。

還不如在永和宮吃的宮宴呢。至吃宮宴時的心都在別的地方,最後也吃不出菜味。現在帳篷裡就一個人,心都在菜上,免不了挑剔了。

四爺還說吃得不如家裡,別介意。

想了想,李薇玉瓶把茶爐移過來,把一盤炸丸子端過來準備往灶眼上放,玉瓶眼都瞪直了:“主子?”

“沒事,烤烤就能吃了。咱們帶籤子了嗎?沒帶拿幾雙筷子來。”李薇打算吃燒烤版串串香了。

籤子當然是有的,就是略。現在的流行不是把小片來烤,而是整只羊整只的串著烤,烤完拿刀片著吃。

最後,玉瓶去下人吃飯的地方要了一把乾淨筷子,拿回來給主子當籤子使了。

回來就看到,主子已經迫不及待的先用烤的長鐵簽把桌上的幹餅給串著烤了,一面已經烤得金黃發黑,滿帳篷都是香味。

一旁的玉水等人正在把桌上的燉湯裡的和配菜撈出來,只把湯倒進銅制•大號馬克杯裡,然後放在另一個茶爐上熱著。玉瓶走過去一看,湯裡放了幾個劉太監製的湯塊,濃湯的香味也出來了。

李薇早饞了,烤著就忍不住就著餅的邊沿咬下幾口,一邊燙得不停的吹,一邊繼續吃。

“早知道就人準備個鐵網了,比現在方便多了。”李薇這會兒最想的就是超市賣的簡易燒烤架,放到燃氣灶的灶頭就能烤吃的。

當然,灰常費氣。

等玉瓶把桌上的菜撿能烤能串的串好,靠近茶爐烤好,李薇就著方便湯已經吃了兩個餅了,半飽之後,更有閒心了,問玉瓶:“咱們帶的火和香腸呢?”

出門旅行怎麼能不帶吃的?還有鹹鴨蛋和牛幹呢。

等四爺提前回來看到的就是滿帳篷飄香,素素面前擺著四個茶爐,還找了一個銅盤放在爐子上,上面的香腸正在滋滋冒油。

“這是怎麼了?”

四爺笑了,解了斗篷扔給蘇培盛,還有心對他說:“你李主子這麼折騰,也不知道去給爺說一聲?”

蘇培盛陪笑,沒見他都沒人進來嗎?隨便折騰吧。反正主子爺您也只是開玩笑的。

李薇起迎接,四爺過來兩人一起坐在榻上,上了茶,他漱了口,道:“明早還要出發,皇上歇得早,所以這會兒就我們回來了。”他掃了眼這擺的一圈的東西,道:“他們送來的東西你吃不慣吧?再等等,劉寶泉他們明天就能趕上來了。”

“他們比我還慢?”好奇了。怎麼劉太監不是跟一起過來的?四爺府上到底要分幾撥人出發啊。

四爺笑道:“那當然了,他們帶著家什呢。又不是侍候皇上的,能跟著駕一起走。他們是咱們自家帶的侍候人,要等駕全走完了,才能跟上來。”

真不是一般的複雜。

李薇要人把這七八糟的都撤下去,四爺道:“反正我在前面也沒吃什麼,這會兒聞著我也了。把那湯端過來,餅也給我兩個。”

聽到他現在還著肚子,李薇急了,道:“這怎麼行啊?你老這樣,胃怎麼會好?”早發現了,四爺這胃慣了些。他自己也知道,平時很注意養胃,食惜福,作息規律,不是有客人要應酬,自己吃飯從不喝酒。

但就算這樣,也不能著。也不能吃生冷的東西,吃了就不舒服。跟胃痛胃病還有些區別,大夫治都沒辦法治,開了藥喝三天,好了,停藥過一陣,又這樣了。

四爺喝了一大口湯,把餅掰小塊泡在熱騰騰的湯裡,道:“都一樣,大家都沒喊苦,我也只能捱著。”

他看一直不好,還聲對說:“虧了有你,爺回來還能用口熱湯熱餅。不然,也就這麼睡了,明早再吃也一樣。”

大概要侍候人的都這樣。李薇想想也明白了,像玉瓶們,侍候是沒日沒夜的。自認不是個調教人的主子,平時也不打罵折騰他們。可就算這樣,們也是要比晚睡,比早起。吃飯的時候,們要侍候著。飲食、作息都不規律,會好才怪。

可拿四爺跟玉瓶幾人比,總人特別悲傷。

簡單用了些,來水泡泡腳,就陪著他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是在車裡醒來的。一睜眼也有五點四十了,雖然天還是黑的。

玉瓶扶坐起,道:“兩點多就拔營了,是主子爺抱您進來的,您睡得香著呢,一點沒醒。”

李薇:……

以前跟同學去旅行,在火車上睡得昏天黑地,早上起來對面座上的兩個當兵的大哥哥都說這樣真了都未必能知道。

這絕對是天賦。

玉瓶端來新鮮的茶:“駕裡有帶羊和牛,這是新鮮的。”

就著熱茶吃著點心,外面又聽到悉的馬蹄聲,把點心吞了,把杯子遞給玉瓶,掀起車窗簾子往外探頭。

漆黑的夜中,遠天幕漸漸白。一大堆看不清人只能看到影子的隊伍中,四爺簡直像會發一樣策馬而來。

反正不知怎麼回事,就是能離老遠看清他的臉,連他臉上的笑都能看到。

他策馬跟在車旁,把簾子放下,已經舉起鞭子提醒合上車窗簾的他失笑,只能輕輕在車廂外敲了兩下,道:“我算著你就快醒了,吃過了嗎?”

“我吃過了,你呢?車裡有茶,新煮的,你喝不喝?”連忙問。

四爺笑了,有騎馬拿著杯子拿茶的嗎?

“我早上就喝過了。”他過來是為了囑咐別的事,他又敲敲車窗,見湊近,才小聲道:“你早上沒來得及方便,要是急了,就在車裡用,別憋著知道嗎?這一走可是一整天,你還能天天憋著不?”

昨天就聽說一天沒用馬桶,他就知道這是又彆扭上了。在車裡用又沒人能看見,真不知道這是固執什麼。

車裡,李薇臉都紅了!這種事怎麼能放在大庭廣眾之下說!

只求快快糊弄走他,連應幾聲知道了,不會的,我沒事。

外頭四爺一聽就知道這是在應付他,想想憋個幾天,自己就該忍不住了。

等他走後,李薇也不肯再喝茶了,心道天天憋著又怎麼樣?反正,反正不能當著千軍萬馬的面,人去倒馬桶!

還是在家裡好。

從昨天到今天,好幾次想起孩子都有裝病回去的衝,好懸都忍住了。

只有說服自己這是為了孩子們好,為了歷練他們,才能堅持下去。

四爺跟說過,到了驛站就能收到家裡的信了,弘昐在前院有張保看著,能送信。今天就能到驛站了,不知道弘昐寫信了沒?要是沒寫,就要到大後天才能收到信。

他們在家裡都平安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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