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兒子是債

孩子們都到了圓明園，李薇跟長大的兒子們的接陡然多了起來。做為一個自認為還青春年的媽，看到青年狀態的兒子時一點都沒覺得被他們襯老了。

我兒子真帥！

帥暴了！

比他阿瑪帥！

甚至到了久違的熱，開始理解為什麼說母親子。那是因為兒子從一開始就是熱，本不用經過前面種種複雜試探，而且這份絕對是毫無保留而且不求回報的。

看到兒子們一排大帥哥站跟前，都有：這全都是姐的後宮哈哈哈哈！

……這樣喪失的。

等四爺回來了就盯著他使勁看洗眼睛，果然見著四爺就會重回人間了。

四爺誇來著，說覺素素年輕了（姐一直很年輕！）。‘真像回到了從前啊，那時你比弘昐還小呢。’他摟著歎道。

見兒子多了，自然跟兒子們的話就多了。以前常在電視劇上看到老母親對著年輕的孩子們嘮叨，覺得現在就有這個潛質了。

對著弘昐：兒子啊，你一個人住在園子裡會不會不習慣啊？把你的小格格帶過來吧？

弘昐在弟弟們飽含深意的‘哦~~~’聲中非常難得的臉紅了，紅得特別可！

李薇當時笑著嚴肅道：“不許笑話你們哥哥。弘昀別笑，今年就到你了。”

弘時、弘昤：“哦~~~~”看弘昀。

弘昀一臉的純潔憨厚，低頭不說話。讓都不忍心嘲笑了。

不過事後想起弘昀其實也是個機靈鬼……

弘昐這事跟四爺說，說的時候笑個不停。四爺卻很認真，放下筷子（弘昐其事用來佐餐）就讓人把弘昐喊來，父子兩人特別認真的懇談了一番。

他們兩個當時是在隔壁屋說話的，李薇避開了。想的還是父子兩個說點男人的話，避開點兒好。等這兩個出來，四爺在後面拍著弘昐的背，弘昐的臉紅得厲害，一看到更害，飛快的告退了。

本來想再跟兒子親近親近的只好問四爺，都跟兒子說了啥？

四爺很有慈父范兒的說他跟弘昐說，男人年輕時旺足，春天又是這麼個季節，所以如果他想要這個那個，他這個當阿瑪的是絕對能理解的。你額娘也說了，回宮去把你的格格接來。要是不想費這個事，阿瑪在園子裡給你找兩個？

李薇：……

有種三觀又裂了的覺。

四爺卻認為他這個阿瑪真是十分稱職，特別自豪。雖然最後弘昐斬釘截鐵的跟他說：阿瑪，我不需要……

四爺最後還啟發他：想要呢不好意思跟阿瑪說，就跟你額娘說，不能自己私底下找人，也不能讓你的太監幫你找人。園子裡的宮都是有數的，鬧出來不好看。

李薇翻譯下：園子裡侍候的宮名義上是你阿瑪的。你阿瑪不賜給你，你自己找是醜聞。

弘昐幾乎要發誓了。

四爺道：跟阿瑪不用客氣。有什麼事都可以跟阿瑪說。

李薇猜弘昐還是無意間說了金句：我（有需要）一定跟阿瑪說。

有這句話才被四爺放走了。

出來後四爺還誇，說想的周到。“弘昐還是面，要不你先給他安排幾個。”

李薇用絕佳的政治敏推拒了這一任務，因為跟弘昐同來的還有弘暉，弘晰等那一堆人呢。都一人給幾個宮？！

這顯然不是的活計嘛。

的理由太充分，四爺理解後也覺得只給弘昐一個人解決這個問題不合適，可要是他把自己的兒子和侄子們都拉來圓明園，種地不說再一人發兩個宮？

畫風節奏都不對。

於是四爺跟商量了一晚上後，決定告訴弘昐：兒啊，你就也忍忍吧。

然後四爺怕弘昐明天一早起來再改主意，特意讓蘇培盛又跑了一趟，專為告訴弘昐：宮之事作廢。

結果弘昐得兩天沒到這裡來。

弘昀過來時一邊吃荔枝杏子李子無花果，一面把他哥給賣了。

“二哥求我來呢，許了把他才得的那套《康熙字典》給我。”

李薇見他吃得下上都是李子，就拿手帕給他，奇怪道：“你不是也有一套嗎？”

《康熙字典》就是在康熙爺不太好，沒力南巡北巡，閑在京裡沒事做時下令讓人做出來的。這位老爺子也真是閒不住，隨手一做就是個大功德。四十九年開始制，今年才堪堪書。

一印出來四爺就高興的四給人賞賜，跟康熙麥一樣，這書一出就定為《康熙字典》。

現在提起先帝爺，四爺的孺慕之能滿得溢出來。先帝好，先帝英明神武，先帝夠他學一輩子的。

弘昐和弘昀他們自然是頭一批得到這書的人，不但要看（字典），還要有讀後，見著四爺了還要抒發下，抒發得不好了四爺還要給他們上課——倒是不會不滿意。

李薇總覺得這算補課了，上完每天八小時的課後，雙休日還要繼續由四爺補課。

弘昀道：“我跟他要他那裡皇阿瑪賞的一盒筆，他不肯就把這書輸給我了。”

李薇還是沒聽懂，不過後來從趙全保那裡聽來的是，弘昐送給弘昀的書本不是《康熙字典》，而是《j□j》。

聽到這個後有半晌都沒回過神來，這個……算兒子們看小黃書嗎？

揮退趙全保，不管他是從哪裡挖出這個消息來的，算他忠心可嘉。自從弘暉家格格出事後，李薇就不再放心把兒子們就這麼放在阿哥所了。想起四爺提過他去阿哥所時，貌似太后當年也找人照顧過他，是誰就不知道了，四爺沒提。

十四爺進阿哥所時，從太監總管到膳房總管都換了永和宮的人。

可見宮妃手進阿哥所護兒子是傳統。李薇就跟先賢們學習了。不過現在阿哥所歸四爺了，以前他可能管得不深，現在管得就比較深刻了。

李薇想著太監總管這種職務就不跟四爺的人爭了，就讓趙全保送了幾個不起眼的人進阿哥所，做些平常侍候的事。

不圖萬無一失，就是前有荷包案，後有弘暉格格的事，兩件事偏偏都是：我知道是誰幹的，但我沒法把人抓起來。

那就只能專注事前預防了。

等四爺來了，把兒子們看小黃書的事跟他報備了下。萬一他對這個持反對態度，也能先勸勸。要是他開明的覺得這是很正常的過程，那這就是父母聊聊兒子的小事了。

依對四爺的瞭解，他是不會生氣的。以前就在他的書房裡翻到過很多的閒書，都不算是正當讀。那時的四爺也就跟現在的弘昐和弘昀差不多大。

果然他一點都不生氣，還笑呢，說起從前他也是跟兄弟們換書看，也是被先帝發現了。換書皮這事古來有之，李薇初中時就給言小說包書皮帶到學校看，四爺他們是把別的書的書皮取下來到這些書上，偽裝後再明正大的跟兄弟們換著看。

先帝一人賞了十板子，不許伴讀替打，把一堆小阿哥剝了子按在殿中的長凳上啪啪啪打屁。

不過此時四爺回憶起來是這麼說的：“當時皇阿瑪一齊打我們，那是為了讓我們兄弟都好。”所以全都打了。

“皇阿瑪怕我們曬著，就讓在殿裡打。”

確定不是先帝爺也怕丟臉嗎？

“皇阿瑪打我們是因為我們不惜書。”這個倒是有佐證的，因為打完一堆坐也敢坐的阿哥們被先帝爺領到書屋裡，一人發了一摞小黃書。

李薇：= =

先帝爺鄙視的說：這有什麼不敢看的？還要的看，沒出息。

不但給書，上面大點的阿哥還能順便給了通人事的宮，歡迎他們勇於實踐。

四爺說其實是件好事，當時他們都認為皇阿瑪肯定會生氣，肯定不會讓他們接這種書。結果康熙爺如此坦然開明後，他們反倒對這些書沒興趣了。

就連有了宮侍候也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的。

四爺道：“當時朕還嫌那些宮麻煩。”

“怎麼會麻煩呢？”李薇不明白了。

四爺歎氣：“當時總管太監每隔十日就讓宮來侍候朕，每到那天都必須提前沐浴，不能讀書，也不能寫字，所以朕覺得十分費事。”

李薇：= =

不是說年輕男孩都是蟲上腦嗎，天天想這個的？是四爺太奇葩還是傳言有誤？

不過多也能理解一點點。對像四爺這樣的人說，能帶給他滿足的事太多了，很多很多都比抱人往床上躺重要。所以這種也被一再的削弱了。

當然不是他完全不想，而是他從來不缺，所以就沒有很迫切。

回憶完畢後的四爺給弘昀發了一摞小黃書。

李薇已經完全習慣了，呵呵，這就是四爺的教育方式嘛。

然後弘昀也不肯來了（……），他把弘時給推過來了。李薇慶倖自己兒子多，一個不理了還有下一個。

弘時比起兩個哥哥來好像一直是小孩子，然後突然從小孩子跳到了年人。他來找時挑的話題也特別正式。

可能小孩子都會想當大人，而真正長大的孩子反而會在父母面前做小孩。

弘時說的是尚書房和阿哥所目前的勢。

李薇聽得認真，不時的還幫他分析一下。弘時也是怕擔心，他雖然人小，但看得多想得也多，更想對這個額娘證明下，他已經長大了，所以額娘就可以放心了（能放心才怪）。

——聽說以前宮裡的尚書房有派別？

弘時笑道以前有沒有不知道，現在肯定沒有了。

以前有那是宮裡派別太複雜。直郡王派，理親王一派，混吃等死當壁花一派，哪邊強就往哪邊靠一派，其他。算來就有五六派了，總共才幾個阿哥在宮裡讀書呢？兩三個人就能當一幫了。

可現在宮裡的勢雖然也複雜，但實在也是複雜不起來。

理親王家的弘晰和弘晉，加上直郡王府的弘昱，這三人屬於‘請當我不存在’一派。到點來上課，下課就回去。除了皇阿瑪其他誰都不去，也從來不跟別人際。

弘暉自然還是跟以前同在宮裡讀書的人好，可這個好也不是特別的明顯。

畢竟弘昐、弘昀、弘時，還有馬上就要搬到阿哥所的弘昤，全都是永壽宮所出。這四兄弟站出去在人數上已經很有迫了。

弘時在那邊扳著手指數，像誠郡王府的弘晟，阿瑪是抱四爺的大，弘晟就是鐵桿的弘暉那派的，但是他也絕對不可能對弘昐幾個橫眉冷對。那是屬於‘雖然我跟你大哥最好，但我對你們也很好’。

弘晟基本是誰都不得罪。五爺現在還是個貝勒，其中不乏四爺覺得他太不積極的關係，所以五爺的兒子弘升也跟他爹一樣，誰都去，但誰的人都不是。

七爺家的弘曙，雖然他的額娘納喇氏跟李薇很好，但他本人也有納喇氏的死心眼，弘暉死忠。死忠到在尚書房跟弘昐他們都不搭話。

但他這樣其實弘暉還比較發愁，就是拿他沒辦法。

往下的八爺和九爺，十爺家的阿哥都是四爺登基後才進宮的，大概在家裡被待過了，對尚書房的事基本就是不摻和。

李薇聽弘時這麼一算，合著弘暉那里加兩個死忠才三個人，而兒子這邊不用找人就有四個。

怪不得弘時一直得意呢，看兄弟多就是好，咱不要外援，咱自己就能頂他們一群。

總之，不管是什麼原因，四爺的尚書房裡還是比較和平的。

弘暉十分護弟弟，弘昐也帶著弟弟們對大哥恭敬有加。最有對抗意識的是弘曙。弘時說到他就要笑：“大哥都快被他難為死了。”

好吧好吧，兒子腦補天下第一也是值得鼓勵的。

送走弘時後，李薇開始發愁這小子今天說的這些可不能跟四爺提啊，所以等四爺晚上回來後還不習慣了，揪著問：“弘時今天跟你說了什麼？跟朕學學。”

李薇在他面前實在是沒修過怎麼說瞎話，而且還要說得有理有據，充滿邏輯，所以一面堅持不能說，一面眨著眼睛希他能放過。

四爺徹底來了興致，放下手裡的書把拽到懷裡，擺出要聽故事的架勢：“來，跟朕說。朕今天在前頭就聽說弘時在你這裡留了一下午，你們娘倆說說笑笑的好熱鬧。”

李薇牛，埋在他口求饒撒。

他一面溫的的背，一面鐵面無的說：“別躲了，朕不會放過你的。”

抬頭就看他一臉的興味啊。

終於明白了，四爺拿這個當今晚的消遣了。就跟看完戲本子的上部想下部一樣，他不可能放棄這個再去看書打發時間的。

以他的個，就算真的躲過今天，明天，後天，他早晚會挖出來的。拖得越久他越興趣。

李薇糾結半天，他連茶和點心都準備好了，還親自拿著小銅錘給砸核桃。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聰明連砸核桃都比別人砸得好，他砸完剝出來都是兩個完整的半圓形，一點碎的都不會有。

看他砸核桃都是個藝。

李薇裡讓他塞了剝好的黑瓜子仁、松子仁和核桃，吃了一香香的賄賂，就把弘時下午發表的厚黑學小學自習會給學了。反正把以為的黑泥倒給四爺只惹來他發笑，弘時這種純慨更沒事了。

四爺確實邊聽邊笑邊點頭，兩人說了一晚上，期間數次走神跑題，從弘時長高了曬黑了變瘦了，到弘昀明年選秀是不是也要挑福晉等等。

四爺搖頭道：“不著急，弘昀是個靈的孩子。明年沒好的就先不給他挑，弘時也不著急，上頭有哥哥們頂著，他們可以自在些。”

至於弘時，他把最後剝的兩個自己吃了，笑道：“弘時看人比朕強。”

李薇嚇了一跳：“萬歲爺，您這誇得也太厲害了吧？”跟著就看到他把最後一個也吃了。

四爺發覺的目焦點，笑著拍掉手上的渣子，讓人再拿一盤來：“朕再給你剝，真是個小饞貓。”

李薇發覺現在特別喜歡這種甜的稱呼。

就這麼等著他再給剝。也沒閑著，就是剝出來都慘不忍睹，他一看就笑，只好全都自己吃了。

——能完整把松子也剝出來是什麼功夫啊？

四爺對弘時的評價確實不低：“朕在他這個年紀還天真的很呢，沒有他看得清楚啊。”可他自認他的宮裡比先帝的宮裡要乾淨簡單得多。後宮人就，生了孩子的只有皇后和素素，更別提弘時還是他和素素的小兒子，更應該天真不知愁啊。